笑傲江湖之随笔
作者: | 分类:奇幻 | 字数:36.6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89章 矛盾
詹妮见二人直勾勾地瞪着自己,吓的心儿乱跳,垂下了头,连脖子都红了起来,道:“是……是……丹妮……丹妮……”吃吃半晌,脸上胀地通红,微垂着头,连话也说不出来。
艾瑞尔大急,道:“是甚么?丹妮又怎么?你倒是说话啊?哎呦你急死我。”转向徐真道:“你是丹妮的舞伴?你邀请丹妮去舞会了?”
徐真道:“没有,她不跟我去。”
艾瑞尔瞪着徐真,脸上胀地通红,道:“她不跟你去,那就是说你邀请过了?不过她拒绝,是不是?你怎么认识丹妮的?你跟她甚么关系?你到底是谁?你纠缠丹妮有甚么目的?快说,你要不说,我……我打你耳光。”
徐真一呆,只觉艾瑞尔神情激动,口沫横飞,喷了自己一脸,但见他怒气勃发,却笑不出来,擦去脸上口水,道:“我跟她没甚么关系,啊对了!”登时想起,‘艾瑞尔’的名字在丹妮口中听过,细看艾瑞尔,身材比徐真稍高,强壮一些,却也有限的紧,难怪丹妮说他太过瘦弱。
艾瑞尔道:“甚么对了?你说!”
詹妮道:“你……你别着急,丹妮……他是丹妮的老公,也是……也是我老公!”一句话说完,张大了口,再也闭不上嘴,看看徐真,又看看艾瑞尔,三人便如痴呆,你瞧着我,我瞧着你。
过了半晌,艾瑞尔尖叫一声:“我刚认你做大哥,你就偷我妻子,你他奶奶的,我要打你耳光,我要踢死你,我要和你绝交,你……”说到这里,双手抓住徐真脖子,怒道:“我叉死你!我要叉死你!”
徐真只觉呼吸不畅,喉间大手越收越紧,大吃一惊,用力去板,但艾瑞尔力气之大,双臂便如铁铸。兼之徐真没有内力,经脉之痛,直入骨髓,他痛的几欲死去,全身更无半分力道,连连运劲,竟无法挣开。
詹妮先是脸色通红,继而没有半点血色,她本欲逃走,又见徐真脸色胀地通红,喘不过气来,拉住艾瑞尔手臂,大声道:“放开!你快放开!你要叉死他了!艾瑞尔,快放开!”
艾瑞尔狂怒之下,岂肯理会,转头叫道:“你先走开,我叉死了他,一会再跟你说。”激动之下,喷詹妮一脸口水。
詹妮哪有空闲擦脸?拉不开二人,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泪珠儿滚滚而下,兀自不觉,连道:“丹妮很是爱他,你要杀了徐真,丹妮一辈子也不肯原谅你。你是想丹妮恨你一辈子,还是想她过的幸福?”
艾瑞尔一呆,放开徐真,默然后退,道:“她……她……我不知道。”心中之痛,化作碎片,手足酸软之下,更无半点力道,废然坐倒。
徐真大口喘气,怒气蒸腾,待气息稍平,厉声骂道:“操你奶奶个熊!我跟你说,我有老婆孩子。丹妮那边我早就说清楚,到你这里还没说,你差点掐死我。他妈的,你这白痴没脑子吗?不能多问一句?”转向詹妮道:“你是我老婆?不是罢,我们俩甚么时候见过?”
詹妮见徐真怒容满脸,不敢隐瞒,道:“那天你在赫格斯庄园昏迷,我就见过你。”
徐真更怒,道:“我就算帅,也没帅到这种地步罢?我他妈在昏迷,你看到我,就要嫁给我?你是花痴吗?”
詹妮脸色更红,道:“不是我要嫁给你,是叔叔要我嫁给你。”
徐真一凛,道:“叔叔?你叔叔?是谁?”
詹妮道:“我叔叔是瑞查德。他说要我和丹妮一起嫁给你做妻子,丹妮说杀了你做寡妇,后来不忍心,又说不许我跟她抢,她一个人嫁给你就是。但是叔叔不肯,我也只能嫁你做妻子。然后丹妮说你邀请她去舞会,又问我要雪聪毛,我问她做甚么,她说给你做面具。然后跟我说,叫我去找别人,你是肯定不会娶我的。我说叔叔要我嫁给你,我也没有法子,就算我不同意,叔叔也不肯。丹妮很生气,不理我就走了,后来我想,如果我一个人跑了,可能……”
徐真听她说来说去,仍是满脑子浆糊,道:“等等,等等。你是说瑞查德要把你和丹妮嫁给我?”
詹妮咬着红唇,点了点头,泪珠儿又一次滑落,目光瞬也不瞬,望着徐真。
徐真道:“我操罢!他要把你俩嫁给我,至少跟我说一声罢?我他妈都不知道,怎么娶?再说我有老婆,别说你们俩,不管是谁,老子都不娶。”说到这里,怒气无法抑制,转向艾瑞尔道:“你喜欢丹妮吗?喜欢就去追啊!跟我横个毛线?我还一头雾水呢。那天瑞查德在大街上说,我以为他说的玩笑话,后来也没理。你们怎么就当真了?真他奶奶的。”
詹妮脸色雪白,望着徐真,凄然道:“叔叔真的说这句话了?”想起瑞查德一言九鼎,九牛不回,话既出口,自己这一生非得跟随徐真。倘若不肯,族人亦容不下自己,更遑论父亲?瑞查德只消一句话,就算自己不肯,父亲也会将自己绑了过去。想到这里,她眼中更无神采,徐真适才一句“女子身不由己”,此时想来,岂不正是如此?
艾瑞尔道:“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走罢。”
徐真气的手足颤抖,道:“我靠!我走哪里去?我一毛钱没有!唉,算了。”只觉在艾瑞尔跟前再说示弱的话,徒然丢脸,当下转身离去。
詹妮微一迟疑,跟在徐真身后。
徐真怒气正盛,看到詹妮跟着出来,黑着脸道:“跟我干嘛?说了不娶你!”
詹妮吓了一跳,紧张之下,更是口吃,道:“我……我……我要……”‘我’了半晌,却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徐真没好气道:“我甚么我?你们那个甚么鬼舞会我不去,我谁也不邀请,更不会娶你,你死了这条心罢。”
詹妮羞怒交加,道:“不……不是……不……”
徐真更是头大,道:“我说话就是这么直,你要是受不了,就去自杀罢。咱们俩就今天见一面,以后不会再见。”大踏步走出院子,身后脚步声响,回头见詹妮又跟上来,他登觉无奈,尚未说话。詹妮道:“我……我要回家……”从徐真身旁而过,低头匆匆离去。
徐真苦笑,细看周遭,房舍千樟,奴隶护院众多,心中一凛,寻思:“没有她带路,我估计出不去。”忙赶上几步,离詹妮两丈有余。
詹妮听到声音,回头见是徐真,脸上又发烧起来。要她回头跟徐真说话,没有那个勇气,低头疾走。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大门。来到街上,门口一辆大车,一名车夫,詹妮上车而去。徐真站在街头,望着夜空,寻思:“又要流浪。”转念又想:“秋儿说三天象拔节以后,要去找波尼花,她也不说约定地方,到时候去哪里碰面?我中的毒还没有全解,经脉伤势也不好,还天天露宿街头,唉。名侦探倒霉成这样子,叫霉侦探罢。”
漫无目的,四下乱走,心想:“艾瑞尔喜欢丹妮,没本事追,跑来怪我。没出息!哼!”喉间仍是颇痛,忍不住骂几句艾瑞尔。
不知多久,走上一条土路,酒意发作,靠墙坐下,嘻嘻笑道:“天为被,地为席,月似锦,星似雾,风如枕,露为友,朝霞开,初升阳,行走四方由自我,幕天席地自无忧,天南海北何其广,一双赤足黄土地。草浪飞,落雨针,幕霞火,齐欢腾,论意气风发,游戏人间,生也好,死也罢,生死轮回法自然。清流水,泪双飞,莫笑今朝,良人几处身影。”随口吟出,语法不通。他并非作诗,随口乱说,前半段颇为潇洒,到得后来,“清流水”、“泪双飞”几字透出浓浓思念。而“良人几处身影”,这个身影,指的是谁,只有徐真自己知道。
忽听脚步声响,一个幼小身影奔了过来。那人左右一张,看到徐真,道:“你是徐真先生么?”
徐真见他十岁左右,一个白人小男孩,点头道:“是。你是谁?”
那小男孩喜道:“找到啦!”从腰间拿下一个荷包,递给徐真道:“给。”
徐真顺手接过,道:“这是甚么?”
那小男孩不答,转身飞奔而去。
徐真望着他背影,一摸荷包,颇为坚硬,打开查看,金光灿灿,竟是一袋子金币。他吃了一惊,站起身来,那小男孩已奔的远了,寻思:“他是谁?干嘛给我金币?”
荷包不大,布料柔软,触手冰凉,甚是丝滑,显是上等布料所制。借着灯光细看,荷包粉红色,绣着几朵花儿一般的物事,尚有一股淡淡地香味,自是女子之物无疑。他松一口气,自己四下乱走,能这个时候找到自己,又来送钱,除了詹妮,不会再有旁人。
这小姑娘心地倒好,自己不过随口说句没钱,她就记在心上。转念又想:“我既然不能娶她,那就不该欠她的。”将荷包收入怀中,靠墙坐倒,心想下次有机会,将荷包还给她。殊不知稍稍变通,花了多少金币,日后赚取金钱,凑足了数目便可,何必要露宿街头?
忽觉双眼模糊,鼻子中似乎有液体流下,他伸手一擦,滑腻非常。借着灯光,想要看清,却看不出是甚么。用力在双眼上擦了擦,闻到一股血腥味,登时大吃一惊,闭上双目,心中惊恐,按住鼻孔,双眼仍自流血。徐真体内经脉终日疼痛,那也罢了,如今双眼、鼻孔都流出鲜血,他惊惧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欲哭无泪,彷徨良久,身子发抖,靠在墙壁之上,寻思:“秋儿说替我解毒,我不是已经解了吗?现在流血,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东方白打我的伤势复发了?”耳中嗡嗡直响,双目之中,却不再流血。
徐真揉揉耳朵,双耳之中,亦有液体流出,他手指颤抖,竟不敢去擦。慌忙之下,站起身子,陡然一动,剧痛传来,他眼前一黑,昏晕过去。
睡梦之中,脚步声响,他睡意正浓,但脚步不停,夹杂车行,人潮吵闹,心下很是烦恼,睁开双眼。脸上刺痛,伸手一揉,咔擦脆响,落下片片硬痂。他心下暗叹,知鲜血结痂,昨夜昏迷,在脸上凝固。这时醒来,身上仍然疼痛,力气却已恢复,见天色兀自漆黑,街上行人却已不少,行色匆匆,也不知究竟在忙些甚么。他不知甚么时候,行人越来越多,一呆之下,忽然发现,今日街上行人并非布条装束,男子身穿白色长袍,女子黑色轻纱,他心下甚奇,见众人都往西行。
左右无事,当即起身,跟着众人一路往西。行出街口,转往南行,又走一会,街上巡逻士兵愈加多了。再往西走。片刻之间,足底坚硬,踏上青石板路,街道两旁均是高房大屋,每间房屋之前,少则四人,多则十余人,守着门口。再走一会,人群渐多。戒备之严,徐真亦是暗暗咋舌,所谓十步一岗,百步一哨,仍是说的轻了。道上巡查士兵一队一队,来回穿梭。每隔五步,便有士卒守卫,再往前,眼前忽然宽阔,一个大广场上人头涌动,一眼看不到头,众人聚在广场,却安静之至,没有一人出声说话。仅足下沙沙,尘土飞扬。
徐真暗暗吃惊,见众人望着北方,他无法上前,站在人群之后,凝目去看,仍是无法看清。远处栈道直通山顶王宫,栈道之上,一队人影缓缓走来。
身后仍有数不清地人群往广场聚来,摩肩擦踵,比之后世地铁尚要拥挤。便在此时,只听一个声音叫道:“开!”声音沉厚,叫声响亮。这人声音一顿,西北角有人叫道:“开!”接着正西有人叫道:“开!”接着西南角,接着南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