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姜琰再也打不通赵启的电话了。

联系助理预约见面也一一被回绝，只能去赵氏堵人，赵启接到消息后，直接在家办公。

姜琰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完全不顾颜面。

终于，在第三次登门拜访的时候，见到了赵启，俨然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狗腿子了。

“赵启，你……”

姜琰语气有些恼羞成怒，话没说完就直接被赵启打断了。

“姜琰，我们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十四年前的车祸我们并未和小郁儿他们说过，你就祈祷小雅不再计较或者是已经忘却这段惨痛的记忆吧，言尽于此，恕不远送。”

话落，直接沿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赵思雅已经能坐起来了，宁郁儿和凌天经常推着轮椅带她出来散步，跟她将这十几年来帝都的变化。

姜琰看着专业保镖带回来的视频，看着赵思雅脸上洋溢着的满足和幸福，似乎真的忘却了十几年前的事情。

“小雅……”

他靠在椅背上，呢喃着她的名字，这个女人，他念了一辈子的女人。

他亲手杀了她，而如今她又活了过来，就在帝都，离他如此近。

“小雅，如果你真的忘记了那些，我们……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眼神呆滞，双拳却紧握着不放，颤抖的着唇反复说着，“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又一个月过去了。

赵思雅经过专业的康复治疗，已经开始学着站起来了，能站十几秒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姜琰费了很大劲才见到了赵思雅的主治医师，经过了解，赵思雅似乎是选择性的忘记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入夜。

确定赵思雅睡下后，凌天带着宁郁儿去了隔壁的VIP病房休息。

“郁儿。”

凌天从后面抱着她，蹭着她的小脑袋，温声道：“妈妈身体越来越好了，你不要每天都把神经绷得紧紧的，我会担心。”

“我只是太担心了，总觉得跟做梦一样，我怕我放松下来，梦就醒了，我……”

宁郁儿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失去了十年，突然失而复得，总担心是自己夜有所思才形成的幻境。

“不是梦，很真实。”

凌天低低的安抚着，他知道，她害怕再次失去。

“凌天，如果爸爸也活着……”

宁郁儿已经泣不成声，转身抱着他，浑身都在颤栗着，泪水湿了胸前一大片衣料。

不知过了多久，等怀里的女孩儿情绪稍微缓过来了一些，凌天直接打横将女孩抱着进了病房的浴室。

不多时，浴室穿出了两人的对话。

“你出去。”

“都哭成小花猫了，我帮你洗洗。”

“我自己会洗，你先出去啦！”

“我想帮你洗，我都好久没有给你洗过澡了。”

也好久没有吃过肉了，很饿啊！

然后是女孩的尖叫声在浴室里响起。

“郁儿，你没事吧？”

“你先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女孩似乎在暴怒，凌天只能退让，“好、好、好，我出去，你别生气了。”

浴室外，凌天爆了一句粗口。

什么破医院，还VIP病房。

直接掏出手机，三更半夜的给严青去了个电话，“给帝都医院捐一栋VIP病房，要浴室超大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