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你的命去换另一个人的命，你愿意吗？

混沌的空间里，一个如远古传来的声音沉声问。

“楚溪！！”

小姑娘的哭声忽而响起，耳边响起小姑娘的声音。

小姑娘手里拿着人形玉坠，笑得露出八颗牙齿，“楚溪，这是你哦。”

“楚溪楚溪，我回来啦！”小丫头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朝他笑。

“楚溪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王好不好？”小丫头可怜巴巴道。

“楚溪，我告诉你哦，我看到了个好东西，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

画面一转。

小姑娘眼泪汪汪看着他，“楚溪，我再也不乱跑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楚溪，我想吃糖人。”小丫头趴在他的背上，可怜兮兮道。

“嗯，我以后一定在原地乖乖等楚溪，无论发生什么，别人给我多少糖我都会等楚溪，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洛二丫都在原地等楚溪，绝对不乱跑！”

小姑娘的一番义正言辞，让楚溪不由弯了弯唇。

……

浑身是血的男人闭着眼，嘴角翘了翘，眉眼都跟着放松。

只是不过一会，他的脸上便出现细汗，眉头越发紧锁。

苍术猛地睁开眼，灰色的眼眸带着慌乱，似乎徘徊在崩溃的边缘，随时便要爆发。

他下意识抓紧胸前的玉坠，好一会才恢复神情。

苏白辞走过去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苍术一把拥入怀里。

苏白辞微愣，也抱紧了苍术。

救援的军队还没到，苏白辞便跟苍术一起在原地等着。

军营附近几乎被烧了个完全，好在后方的炊事营里的东西还勉强能用。

苏白辞挽起手，露出白嫩纤细的胳膊，便要去做饭。

苍术一把将她按住，他揉揉她的头，嘴角弯了弯，“我去做饭。”

苏白辞只觉得心里甜得像蜜一样，嘴角的翘起都控制不住了。

她突然朝苍术嘴角亲去，又立马跳开来，脸上带着得逞的笑，眉眼弯弯，像个偷腥傻笑的猫儿。

苍术微愣，随即面色一红，最后还是假装淡定地去做饭。

用过饭后，两人坐在草地里，苏白辞笑嘻嘻地挽着苍术的手，察觉到男人身体一瞬的僵硬，面上笑的更欢了。

“楚溪，你怎么认出我来的啊？”

少女眉眼弯弯，明眸皓齿，美的不可方物，眼睛带着笑意看着男人。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苏白辞把原来加在身上的伪装金手指都撤走了。

此时的她，不是没有记忆的洛二丫，也不是探花苏白辞，她只是原来的她。

她向来是个理智的人，只是这次希望为自己而活而已。

苍术定定地看着她，灰色眼眸里有柔光，他捏了捏苏白辞的脸，嘴角翘起来，“筷子，香菜……还有，玉坠。”

她拿筷子的手总是比别人要高上许多，她不喜欢香菜，她爱哭，挑食，说谎的时候总是挑眉……最后，她总会有意无意地看着他胸前的玉坠发呆。

十年过去，他依旧清晰地记得她的每一个喜好，每一个动作。

苏白辞愣了愣，傻兮兮地笑了，眼里有光。

苍术捏了捏她红红的鼻子，认真看着她道：“不要哭。”

“好。”苏白辞笑了，露出八颗白牙齿，眼里依旧是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