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人吧，给你们几秒钟消失在我的面前，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对着这两个人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提留着小子离开。

“我都说了吧，我师傅脾气不好，你们还不信非要上赶着过来。”

终于算是到了自己人的手中，小子很不屑地对着他们两个“嗤”了一声，然后乖乖地跟着师傅的步伐离开。

“不追上去？”

吾轻看着言朝暮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样子，直勾勾地看着古渺却不说话也不追上去。

“你傻啊，这不就是古渺吗，怎么可能会有长得这么相像，而且你的帕子就是在她手里找到的，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碰巧？”

言朝暮沉默不语，没人能够猜得透他的心里到底是在怎么打算的，找了那么多年，现在人近在眼前结果又打了退堂鼓？这算是什么，近乡情怯？

“回去吧。”

言朝暮自始至终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好像只有最初震惊了一下，下面根本没有任何的心里上面的波动。

“喂，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当初发生过什么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你所有的深情都是说着玩的吗？真的都自己都瞧不起你！”

吾轻之所以这么不顾情谊地骂他，是因为她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在寻找丢失了的爱人的人，她自己知道那种心情，如今终于有了奇迹发生，可是他却放弃了，这不仅仅是对他自己的一种侮辱，还可能让她也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可是，言朝暮并不理睬她，自顾自地走掉了，现在他的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他看得出来在，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想她呢，怎么可能不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呢，可是现在的古渺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也都能看在眼里，到底还知不知道过去，都是个未知数。

他不能那么鲁莽，他只能循序渐进，慢慢地不能把她给吓跑。

“师傅，你怎么脸色不太对劲啊。”

苦艾看着她表情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从小就被师傅收养了，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见过师傅什么时候这么样过，之前都是宠辱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产生一点点的变化，可是刚才见到了那两个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竟然比他上房揭瓦还管用？

“没事，你先回去吧。”

苦艾这个名字还是师傅给取的，据说是因为当时捡到他的时候他就被包裹在襁褓里，扔在苦艾丛中，而且因为师傅又是个不喜欢费事的人，所以就草草地取了这个，不过师傅也给他解释过，说什么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他和苦艾有缘分，当然他表面上相信了这个理由，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就是因为师傅太懒了而已。

“你到底怎么了吗，我现在都是个大人了，我得知道这些事情。”

苦艾他从小算是和师傅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就住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这几间小房子也屹立了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外人闯入过他们的生活之中，刚才突如起来的那两个也算是不速之客了。

“和我比，你可是小的很。”

笑了笑，不再理会他，这个孩子就是这样，给点颜色就灿烂，看来她以后还是得严加管教，虽然苦艾他口口声声叫自己师傅，可是她也清楚，她除了散养着把他给养大了，后面无聊地时候又抽空教了他三脚猫的功夫之外，根本就不配称作一个师傅，而且她之所以收养他，很大原因还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太过于孤寂了，总像找个人做做伴而已，恰好这个时候他来了，于是便收下了这个上天的恩赐。

“师傅，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你的过去，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总感觉有一天我会失去你的。”

苦艾这话说的有点动情，他总是能够看到师傅在无聊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眼神空洞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望些什么，或者说是在思考些什么。

他一直都想要融入师傅的世界里，可是到头来却发现是无功而返，师傅太神秘了，在他来之前就一个人住在这里，承受着时光的洗礼，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度过了多久的岁月，他知道师傅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这么多年，他渐渐地长大，但是师傅却一点没有见老，还是年轻的容貌。

“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她不想谈论太多过去的事情，那些所有只能让她想起来她曾经是多么的愚蠢，她多么的傻，自以为是改天换地自以为是造福百姓的事情，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她一个人的臆想而已。

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朝气，但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太过了，让她无法逝去，无法离开，只能这么一事无成每天靠着记忆活下去。

什么时候才可以？

苦艾无奈，他捉摸不透师傅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不知道师傅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他之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些，但是一旦有外人打破了他们本来宁静的生活，就让他们不得不开始面对了，不得不走出自己的舒适圈。

可是这样到底是好还是坏？

“救命，救命！”

出来采药的时候，苦艾和师傅听到了有人呼救的声音，听起来声线有些粗，应该是男人发出来的，他们经常采药的这里是怨崖峭壁，经常有人想要采的高价的药品而丧失了性命，若不是因为师傅本人的法术过于高强了，他根本就是不敢过来的。

呼救还是一声接着一声，但是苦艾看了看师傅，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一样，仍旧是在专心致志地拨弄手下的草们，真不清楚，为什么在师傅眼里人的性命还没有这些草药值钱。

他本是不想出言说些什么的，但是耐不住那叫声过于的凄惨了，简直就是闻者流泪，于是小心翼翼地和师傅提起，“好像是有什么声音吧？”

师傅点了点头，继续拨弄草药。

“好像是有人在求救？”

这次师傅没有搭理自己，让他有些挫败，“师傅，咱们就救人吧，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咱们也该是日行一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