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舅妈果然真的就是恬不知耻。

苏子怡对自家娘亲做了那样的事，居然还好意思让自家娘亲添妆，而且看起来还不是小数目的样子。

不过自家娘亲似乎十分镇定，对于这种事情似乎司空见惯了。

“做姑姑的给子怡添妆是应该的，只是就算我添上些许，那应该在柳家面前也没有什么牌面啊。”

“不知道嫂子到底给子怡多少嫁妆？”

“按说，柳家给了不少聘礼，你们只要交还大部分自然不会太寒酸。”林夫人带着笑容问道。

“这……”苏夫人忽然支支吾吾。

“小姑子，并不是我不想这么做，只是苏家之事我做不了主啊。”苏夫人忽然抹了一把眼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子怡的娘，自然有权利决定是否将聘礼当做嫁妆送还。”

林夫人虽然微笑着，心中却带着一丝不屑。

“可是家里大大小小都要花销啊，然后子恒读书也要钱，还有新添的那两个小的也处处要用钱，金氏又怀孕，然后那些庶出的姑娘也要到了说亲的年龄了，都需要一笔嫁妆……”

苏夫人越说越伤心：“可怜我的子怡，姑姑家这么有钱，都不肯添妆。”

林羡鱼一脑子问号，这苏夫人是什么神逻辑。

“舅妈，我们家有钱是我们家的事，我娘也答应给表姐添妆了，现在只是询问一下为何你们不愿意将柳家的聘礼中的一部分拿给表姐做嫁妆，你这是何意？”

“表姐本就是高嫁，虽然说柳家说不介意是否有嫁妆，你不会真的打算就让表姐带着微薄的嫁妆出嫁吧？”

林羡鱼带着一丝不屑看向苏夫人，说了半天，不就是不舍得将聘礼拿出来吗？

“羡鱼，你怎么这么跟长辈说话？”

苏夫人被林羡鱼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子怡是我的嫡亲女儿，我怎么会不疼她，只是刚才小姑子说的也对，反正给再多的嫁妆在柳家也没有什么牌面，与其打肿脸充胖子，不如坦荡一点的好。”

苏夫人接着说：“更何况，作为子怡的嫡亲姑姑，小姑子，你应该不会太小气吧。”

“呵！”连一向心平气和的林夫人都被气笑了，她其实知道为什么苏夫人不愿意将聘礼拿出来给苏子怡当嫁妆。

因为苏夫人在家里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

之前只是被王婉婉压制着，如今就连孙氏也能和她分庭抗礼，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没钱，所以才被王婉婉压制，所以才这般看重钱财。

当然，还有一个理由的确是苏夫人刚才说的那句话，反正都是高嫁，柳家也知道自己家的条件，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苏夫人怎么有脸说出，嫡亲姑姑不能太小气这种话。

作为苏子怡的娘都不心疼她是否能在柳家站住脚跟，到要求这个差点被苏子怡害的流产的姑姑出手大方。

苏夫人被林夫人这一笑，笑的有些毛骨悚然，总觉得小姑子似乎不像从前那么好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