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为什么啊，不过就是结丹而已，很厉害吗？”戴小萌皱起了眉头，她当田衡超是弟弟，别说才是结丹而已，即便以后她大乘期圆满渡劫成仙，她也当他是弟弟不会改变。

“不过就是结丹而已？哼，好大的口气！”九爷忿忿吐出一口浊气，他算是看出来了，在他这个运气好得出奇的笨徒弟面前，他迟早会被气死。

“我口气大吗？”戴小萌突然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忙压低了声音，“师傅，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

“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我早一脚将你踹飞了，哼，金丹而已，还真没多厉害。”九爷大袖一甩，转身就要走。

“师傅，你等等，我有……”戴小萌忙道。

“有什么话等会再说。”九爷心里有些猜测，想一个人静下来想清楚，也不问戴小萌想说什么，直接回屋去了。

“哦，那好吧。”戴小萌无奈，她本想告诉九爷，伴月石能让人在无欲无求下实现自己的心愿，可九爷不理她，她只能把话憋在肚子里。

这种感觉很难受，满满一肚子话想找人说，转身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她用力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恨不得现在有个人能从天而降，站在面前听她说话。

啪，脚下的小石子朝前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滚了又滚，最后停了下来，周围还是没有半个人影，戴小萌又走近那颗小石子，再次踢了一脚，小石子又朝前飞去，她又追了上去。

不知不觉中，戴小萌心中的憋闷似乎得到了宣泄，她在踢飞小石子的过程早找到了某种乐趣，脚下用着巧劲，踢得小石子变着花样在离地一尺的空中翻飞，有种花样踢毽子的感觉。

“呵呵，有意思，来个空中打水漂。”小石子在脚上跳跃着，戴小萌突然用力一踢，只见那颗小石子居然像是打在水面上一样，在离地一尺的空气中跳跃着朝前飞去，最后落在地上，像是石头沉入水中一样。

“哇，太棒了。”

“嗯，真厉害。”

戴小萌一声欢呼，却听见有人也发出了一声赞叹，声音很耳熟，她忙转头看了过去。

“田衡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见田衡聪，戴小萌忙走了过去，问道：“怎么样，打听到百灵堂的事了吗？”

“刚回来，事情打听清楚了。”田衡聪神色怪异地站着一动不动，说话间转头打量着四周，突然轻声嘀咕，“我怎么回来的？”

“嗯？你什么意思？”结成金丹，可不仅仅是丹田内有个硕大的金丹，戴小萌的方方面面都发生了改变，耳力比以前灵敏了很多，根本不需要有意听，她就听到田衡聪的自言自语。

“我……”田衡聪怔怔看着身后的伴月石，不可置信道：“难道我是……”

“你是什么？”戴小萌见状，先是一愣，随后瞪大了眼睛，难道田衡聪是她弄回来的？

“田，田衡聪，你，你之前在什么地方？”她结巴道。

“刚出颜金城。”田衡聪定定看着戴小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你刚才在想我回来，对不对？”

“嗯，我刚才是在想……哎呀，不对啊，我没想你回来，我只是在想找个人说说话，没想你啊？”戴小萌大囧，她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心里想说话的人是谁，只是嘴上绝不承认。

“那我怎么在这里？”田衡聪笑了，有些傻。

“我怎么知道，你爱在哪里在哪里，再说了，这里是石息村，是你家，你回你家有什么不对？”戴小萌红着脸，面对着田衡聪傻笑的炙热目光，她不好意思承认。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田衡聪体谅地没有追问，移开目光转向了伴月石，“你在上面结丹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戴小萌奇道：“你刚回来，怎么知道我结丹了？谁告诉你的？”

“没谁告诉我。”田衡聪笑着摇头。

他自己也在临近结丹的边缘，自然能看出是否结丹的区别，至于为什么知道戴小萌是在伴月石上结丹，那更是简单，颜金城距离石息村并不远，如果不是特殊的情况下结丹，他应该有所感知，既然完全没有感觉到，答案就只有一个，眼前神秘莫测的伴月石。

“我才不信没人告诉你。”戴小萌扁了扁嘴。

“真的，我不会对你说假话。”田衡聪笑道。

“你和师傅一样，难道全是瞎猜的？”戴小萌已经猜到田衡聪人为什么知道，可她不服气，田衡聪太变态了，修炼天赋惊人也就算了，脑子还那么好使，真是气人。

“差不多吧。”田衡聪看着戴小萌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好笑，怕她继续生气，于是道：“小萌，你好像已经找到伴月石的秘密，能不能和我说说？”

“凭什么和你说啊，你想知道，自己猜去，你不是很能猜吗？”戴小萌白了田衡聪一眼，本来不想说，但又抑制不住，在田衡聪几次的讨好劝说下，她将发现的事情说了出来。

“内心的愿望，但又必须无欲无求，原来是这样，难怪从来没有人发现伴月石的秘密。”田衡聪听了无限唏嘘，这样的条件还真只有戴小萌这样心大的人才能做到。

换做是他，心里面只要有事就会不分昼夜的冥思苦想，哪怕在睡梦中也是一样，不会停止一刻，根本无法做到像戴小萌一样，完全放松身心。

“小萌，谢谢你。”田衡聪深情地凝视着戴小萌的眼睛，这双眼睛像是两汪清澈的湖水，没有半点浑浊污泥，他能很轻松地看见湖底。

“你看着我做什么？”戴小萌被他看红了脸，又羞又恼，“我又没做什么，你谢我做什么？”

“呵呵。”田衡聪呵呵笑着，并不说别的话，戴小萌的脸更红了。

“笑，你再笑，小心我揍你。”戴小萌举起拳头，朝田衡聪挥了挥，威胁道：“我已经结丹了，你不怕吗？”

“不怕。”田衡聪继续笑着，看着戴小萌的目光更炙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