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萌还想打听更多的事情，喜东不好多说，借口还有事情需要准备告辞离开。

“不说就不说，等虎姐回来我找她打听。”戴小萌扁扁嘴，起身将门关好闪身进了神农山，一个时辰可不短，她不想白白浪费在等待上。

田衡聪和彭良恢复了正常的修炼，九爷也盘膝坐在桑茶树下，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修炼。

“师傅。”戴小萌轻轻喊了声。

“有事？”九爷脸上神色不动，实则还在生气。

戴小萌留下乌珠和几句话就跑了出去，再回来时也没二话，拿着炼制好的乌珠又离开了，当他这个师傅是什么，她的专职炼器师吗？

“师傅，你知道续命的灵药吗？”戴小萌小声问道。

“续命的灵药？谁要死了？”九爷睁开一只眼，心里暗喜。

机会来得如此快，戴小萌这丫头又有事情求自己，这次不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尊师重道他就不是九爷。

“不知道。”戴小萌摇了摇头，她不知道黑鸦老人徒弟的名字，很自然地回答道。

“不知道？”九爷眼角一跳，猛然睁开另一只眼，两眼瞪着戴小萌，嘴皮都在轻微的哆嗦，“死丫头，你是不是在消遣你师傅我啊，不知道，不知道你问个鬼啊？”

“师傅，我真不知道他叫什么。”戴小萌一脸无辜，她哪敢消遣九爷，又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你……”九爷差点气结，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忽然发现，戴小萌这丫头成了他命中的魔障，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人，偏偏在他面前一副痴傻的模样，他还每每被她气得跳脚的同时又乖乖地帮她做这做那，真不知道是不是他上辈子欠了她钱，她这辈子来讨债。

“我只知道他是黑鸦老人的徒弟，叫什么名字？有多大？是男是女？我通通都不知道。”戴小萌扁着嘴一脸委屈，要不是喜东不肯再多说，她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吗。

“黑鸦老人又是谁？”九爷终于听见实质性的答案，忍着性子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乌珠只有他会炼制。”戴小萌回想起和黑鸦老人的对话，脸上显出懊恼之色。

“哦，我明白了。”九爷恍然大悟，瞪着戴小萌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她偏偏让他连猜带蒙，气得他差点发飙才说出来，这丫头究竟是真笨还是故意的？

“师傅，我去找黑鸦老人想和他做长期的乌珠生意，可他死活都不答应，后来我打听到他徒弟需要续命的灵药，所以想从这点入手想想办法。”戴小萌仰头看着桑茶树，心里一阵叹息。

九爷之前说过桑茶树不同茶叶的功效，当初她以为这就是一颗能医治百病的神树，可真到需要的时候她仔细一想才发现，桑茶树树叶能生慧、通窍、通经活络、强健四肢和重塑身躯，偏偏没有续命这项功能，让她不由大失所望。

“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就不知道黑鸦老人的徒弟是否讨他师傅喜欢，要是像你一样，估计这个黑鸦老人也不会轻易就范。”九爷闻言若有所指地笑道。

“不知道，不过据说黑鸦老人为了他这个徒弟，不但变得穷困潦倒还苍老憔悴，我想只要有能续命的灵药，他一定会同意。”戴小萌实话实说没有半句虚假，但听到九爷的耳中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哼，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即便这个徒弟再不省心，做师傅的也不会轻易放弃，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九爷差点捶胸顿足起来，他还想借机教训戴小萌，却不想差点气得说不出话来。

“嗯，我也是这样想。所以，师傅，我们一定要帮帮他们，即便最后黑鸦老人还是不和我做这笔生意也无所谓。”戴小萌神情郑重，九爷对她而言也是如此，虽然他嘴巴毒了点，但对她却没话可说。

想到此，戴小萌心中激动，对着九爷脱口而出，“师傅，虽然我资质不是很好，但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不让你再忧心，以后也会好好孝敬你。”

“你……”一股热流莫名堵在胸口，九爷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他想笑戴小萌太白痴，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将指使他的事一笔勾销？可他却笑不出来，眼角还莫名有液体在慢慢溢出，用不了多久就会滚落下来。

“行了行了，你少气我就足够了。”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九爷扭过头说得很大声，“指望你孝敬我，还不知道等到狗年马月，你少给我找事就不错了。”

“是，师傅。”戴小萌很用力地点点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是自己能解决的事，以后就不来麻烦九爷。

“上次帮你炼制的四柱和擎天全都卖了吗？”双手背在身后，九爷背对着戴小萌问道，他不敢转过身，眼中的热泪没有忍住，正偷偷地流了下来。

“没有卖，还装在身上。”戴小萌如实道。

“每种一两混在一起熬煮成汤，再加入些赤蜂蜜和蓝参粉，制成拇指大小的药丸，告诉黑鸦老人，每天一丸，坚持服用半年就能保住小命。”九爷道。

“这就是可以续命的灵药？”戴小萌微微一愣，连忙问道：“师傅，赤蜂蜜要什么品质多少分量，还有蓝参粉要加多少？加多少水熬煮，要浓一些还是……”

“随便，赤蜂蜜和蓝参粉只是为了好看，为了能制成药丸，加多加少你随意。”九爷不耐烦道。

“啊！那岂不是只要泡四柱和擎天喝就能续命了？”戴小萌不敢相信，九爷刚才的一通话只是故弄玄虚。

“哼，你当桑茶树是什么？要不是怕四柱和擎天被认出来惹麻烦，你直接卖给他就行。”九爷冷哼道：“这东西比那些炼制的灵药好多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能将小命抢回来，而且，长时间服用还能改变体质，甚至改变资质。”

“真的？”戴小萌睁大了眼睛，“师傅，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过可以改变资质啊，早知道我天天喝，省得……”

“你？省省吧，别糟蹋了好东西。”九爷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其实，戴小萌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神农山中喝的茶，每一杯都是九爷精心调制出来，比随意将四柱和擎天熬煮出来更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