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迷雾辨真伪，穿过屏障现实情的天眼术。”九爷道：“你只要学会了天眼术，任何事物在你眼中将无处遁形，不但能分辨真伪，还能看穿别人的伪装，什么修为，容貌统统不在话下，即便他们身上带有隐匿的法器也没用。”

“哦，我知道了，难怪肖二能看见我的真实容貌，原来是学了天眼术的原因。”戴小萌一脸嫉妒，肖二早就学会的法术，九爷居然到今天才教她，究竟谁才是他的徒弟。

“肖二会天眼术？”九爷一愣，随即笑了，“没有这回事，他之所以能看见你的样子是因为身上带有我炼制的法器，他在外面应酬需要处处小心，我怕他上当受骗，特意炼制了一件能破幻的法器给他。”

“哦，我还以为他也是师傅的徒弟。”戴小萌红着脸道。

“徒弟？”九爷斜了眼戴小萌，“说实话，论资质肖二比你好得多，要不是意外，我才不会收你为徒。”

呃，又被打击了，戴小萌一头黑线，低下头什么话都没说，九爷的话虽不中听却是实情，如果不是她无意间得到神农山，现在还在练气四层停滞不前。

“不过，你的运气比肖二好，不，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而且心静，想法不受约束，胆大心细又努力，还心地善良。”九爷突然话锋一转，夸奖起戴小萌来，让她一阵脸红。

“师傅，我哪有那么好，只是运气比别人好一点点罢了。”戴小萌红着脸道。

“这一点点就够了，运气，关键的时候能决定一切。”九爷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神情，“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刚才你已经见识过天眼术，现在我就教你如何修炼。”

“是，师傅。”

九爷教得很认真，戴小萌学得很用心，仅用了半个时辰，她就学会了天眼术第一层。

“天眼术分五层，学会第一层，你能看穿和你修为相近的一切人和物，第二层，你能看穿高你一个大境界的人和物。”九爷道：“你现在是筑基期大圆满，等你突破第二层后，元婴期以下在你眼中没有秘密。当然了，我指的是那些穷金丹，换做是那些大门派和世家的金丹，天眼术最好别用在他们身上。”

“为什么？”戴小萌不解道。

“笨啊，当然是怕被他们发觉，大门派和世家的人，身上的秘密比一般人多得多，他们出门在外身上大多带有防御法宝，能发现窥视他们动静的人，天眼术是常见的破幻法术，一般的防御法宝都能发现。”九爷道。

“哦！”戴小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傅，黄守拙出身大门派还是世家？”

“西方城第一宗门千城派，黄守拙是千城派掌门的师弟。”九爷冷声道：“西方城的各级官员将领，十之八九都是千城派弟子，甚至普通的士兵守卫，也大多在千城派下属门派习武，你说他出身大门派还是世家？”

“啊！”戴小萌大吃一惊，这样说来，天眼术岂不是没用，“师傅，你还是教我更厉害的破幻法术吧，我虽然笨，但一定能学会。”

“更厉害？我说过天眼术对黄守拙那些人没用吗？”九爷冷笑道：“我刚才已经说过，天眼术共分五层，突破第二层能看穿高一大境界的人和物，但是会有被法宝发现的危险，但是，你只要突破了第三层，这个危险就不存在了。”

“第三层？”戴小萌恍然大悟，“对对，师傅，我想起来了，田衡聪以前跟我说过，任何法术到了第三层就会发生质变，原来只要突破第三层，天眼术就不怕被发现，太好了。”

“田衡聪？他是谁？”九爷有些诧异，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些耳熟。

“田衡聪是石息村人，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遇见他，他帮了我一个忙，我答应帮他一个忙作为回报。”戴小萌道：“师傅，天眼术第三层只是更安全，还是能看穿更多更隐蔽的人和物？突破第三层需要多久？”

“第三层天眼术侧重隐秘，但能破幻的范围还是扩大了一些，以你现在的修为，大约能看穿元婴初期。”对于田衡聪这个名字，九爷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还是在戴小萌身上，“至于需要多久，那就看什么人了？”

“呵呵，师傅，你看我需要多久？”戴小萌呵呵傻笑，自己资质差已经是盖棺定论，没什么好辩驳，唯有笨鸟先飞更加努力。

“你？”九爷皱着眉盯着戴小萌看了半天，“一般人突破第二层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第三层嘛完全看个人领悟，这个和你学农耕五行术有些类似，如果领悟就会很快，如果没有领悟，三五十年都有可能。”

“师傅，你这等于没说嘛。”戴小萌不满地撅起了嘴，三五十年差别巨大，即便是按神农山的时间算，她也要花几个月的时间，还要没什么事情发生，她能安安心心修炼才行。

“废话，领悟这种事就是这样，只可意会不能言传，我要能清楚的知道，早就渡劫成仙了。”九爷更加不满，指着戴小萌的鼻子，“你这个不孝之徒，资质差也就算了，偏还时常不按常理出牌，别人像你这样的资质，农耕五行术也就第二层到头，你偏偏领悟到了第三层，还五种法术一个不缺，比那些天才还天才，你让我怎么说？”

“那个……”戴小萌额头冒汗，笨挨骂，聪明一回也挨骂，难道在九爷面前她就是挨骂的命？

“什么那个这个，总之一句话，你要有学农耕五行术的悟性，三五个月就能突破第三层，要是没有，三五年摸不着头脑也很正常，自己看着办。”九爷不耐烦挥挥手，“去去去，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练习箭术和天眼术，乐山会上肯定用得上。”

“是，师傅。”

戴小萌没再追问，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目光不时偷偷瞄向九爷手中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