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不过不是灵丹，是灵谷。”戴小萌道。

她不想心存侥幸，光脚九像是一团迷雾，越是靠近越是发现无法将他看穿，而他的目光却仿佛能将看穿一切。

“灵谷？”光脚九咧了咧嘴，嘴角流出一丝冷笑，难道是他隐居的时间太久，居然不知道有种灵谷能有这样的功效？

“是，我发现的一种灵谷。”戴小萌伸开手，掌心里握着一把金色灵米。

“金色灵谷？”光脚九一惊，盯着戴小萌道：“你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我身上，我是说，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发现，它就在我身上，在一个我爹给我的袋子里。”戴小萌低下头，避开光脚九的目光，“我爹给我没多久就死了，我也是最近翻东西才发现，这种灵米一碗能抵一天的修炼之功。”

“死了？”光脚九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惊讶，仿佛他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这样看来，你或许真不是废物，十几天就能吃出两层修为，要么你的天赋出众，要么你的修炼心法不错，不论是哪一样，加上你的制符天赋，勉强够资格。”

“你不杀我了？”戴小萌不知道够资格是什么意思，但光脚九眼中的杀气渐渐淡去，她似乎安全了。

“不杀了。”光脚九咧嘴笑道：“你现在是我招兵买马的第一个人，虽然很勉强，但也算开张了，要是杀了你，我岂不是又是孤家寡人一个？”

“对对，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虽然我很勉强，但后面的人一定能满足你的要求。”听到光脚九肯定的回答，戴小萌悬着心终于放下了。

“呵呵，不错，虽然很勉强，但还算是听话，又会拍马屁，所以我决定奖励你，说吧，想要什么？”光脚九咧嘴笑了起来。

奖励？

戴小萌愣住了，刚才口口声声要杀她的人，转眼间问她要什么奖励，这样的转变让她既惊又喜又哭笑不得，居然说她会拍马屁，她拍了吗？

“没有想要的吗？我数三声，说不出来就作废，一、二……”光脚九仰头喝下一口酒，开始数数。

“钱，很多很多的钱，我要……”戴小萌急道。

“噗！我也想要，换一个。”光脚九嘴角一抽，已经流进喉咙的酒喷了出来。

“你没说可以换……”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能要什么，戴小萌怯生生地看着光脚九。

“……”光脚九冷下脸，咬牙瞪着戴小萌，“我说换一个……”

“……店铺，你不是在招人手吗，那你一定有店铺，我就要一个店铺。”情急之下戴小萌终于想起了些事。

“没问题，别说一个，十个我都能给你弄来。”光脚九神色一展，又开始往嘴里灌酒，“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店铺我给你，你做什么我不管，但收益……”

“三成，我给你毛利的三成，但生意之外的事情你要帮忙处理。”戴小萌忙道。

“成，不就是孝敬钱的事吗，包在我身上。你还不知道吧，嘿嘿，乐山镇的孝敬钱大半都是我收的。”光脚九咧嘴大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这是奖励？”戴小萌的脸黑了，“你不会还要我交房租吧？”

“当然……当然不会。”瞄了眼戴小萌的黑脸，光脚九扁了扁嘴道：“你是我的人，自然不会收你的租钱，只要给我三成毛利就成。”

你是我的人？

“手下。”脑门上垂下三条黑线，戴小萌觉得有必要纠正她和光脚九的关系，现在两个人怎么说都无所谓，真要在乐山镇做起生意，他在石息村村民面前也这样说，事情就麻烦了。

“手下？”光脚九摇了摇头，竖起食指，“嘘，不能说是手下，被人知道我在招兵买马就糟了。”

“……”还真以为自己是在招兵买马，戴小萌暗翻了个白眼，“那说什么，伙计？合伙人？”

“小丫头，我看你骨骼精奇，天赋不错，决定收你为徒了，从今往后你就叫我师傅，我就叫你……喂，你叫什么名字？”光脚九打量着戴小萌道。

“……”满头挂满了黑线，戴小萌忽然觉得光脚九或许不是疯子，但那些不断倒进嘴里的酒，已经腐蚀了他脑子，距离正常人越来越远了。

“我叫戴小萌，石息村人。”

“戴小萌？这什么名字，真难听，算了，赶紧磕头拜师。”光脚九皱了皱眉头，扬手将酒壶扔掉，转头找了块石头，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神情威严地看着戴小萌。

戴小萌用力眨着眼睛，此时的光脚九非常陌生，非但没有半点疯癫的模样，反而像是一个身居高位的人，邋遢的模样像是刚刚征途归来，还来不及清洗干净，他满身的酒气和伤口，像是带伤刚喝完庆功酒的将军，不屑包扎这些象征军功的小伤口。

“拜啊，戴小萌，你是不是傻了，拜师都不会吗？”戴小萌呆站着没动静，光脚九不耐烦了。

这才是光脚九嘛，听到熟悉的语气，戴小萌从幻觉中清醒了过来，“我没有拜过师，而且，我还不知道师傅你的名字，要怎么拜啊？”

“我的名字？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名字？”光脚九摆手道：“你跪下磕三个头，不用说什么名字，我知道你拜了就行。”

“是。”

戴小萌跪下，朝光脚九磕了三个头，嘴里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三拜。”

“行了，你起来吧。”光脚九眼珠子转了两圈，伸手道：“拜师不能没有见面礼，你把弓给我看看。”

“是。”戴小萌将蛇筋弓递给光脚九，一脸肉痛却没办法，都说是拜师礼了，不给不行。

“这是谁的手艺，真是糟蹋东西，好端端的中品蛇筋弓，居然弄成了下下品。”光脚九接过蛇筋弓，边看边鄙视制作者，戴小萌低下头没有说话，不管是不是下下品，那也是她身上唯一上品级的武器。

过了一会，蛇筋弓出现在戴小萌的眼前。

“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