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托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这唯一信仰是力量的地方，有没有什么上天或者神佛可以央求保佑，他只能闭上眼睛，用枪碰了碰了自己的头。

睁开眼睛，猛地打开们来，按照计划地那样，托尼猝不及防地打死了对着卧房的两个小弟，然后往地上一滚，到了电视机前，向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开枪。

然而尽管是这样，计划非常完美，行动也非常完美，但是却还是忽略了他对付的不都是新手小弟。

大葱毕竟是馆长亲自叫来控制小贩托尼家人的家伙，不可能他那样冲出来没有反应。

而且大葱很聪明，一听到响声，他没有像身边的倒霉家伙一样，愣了一下，抽出枪来找袭击者。只是这样一愣，那家伙便送了命。

大葱直接从沙发上往后一滚，整个人躲到了托尼的家人身后，而且毫不犹豫地像乌龟一样趴在地上，只拿出手中的枪指着托尼儿子的头。

托尼看到大葱已经躲开，计划完全失败，便把枪举在手上，然后丢到了一边。

这时候大门守着的两个小弟也立即冲了进来，拔枪指着托尼。他们拔枪动作迅速，显然也不是新人，之前几个家伙被杀，只是大意而已。

看到托尼已经被手下的人用枪指着，大葱才从托尼妻子后面爬起来，却还是用枪指着他儿子的头。

看到大葱这样，托尼也没有冲动说什么大话，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知道这时候激怒大葱没有什么好处。

他知道，自己对于那馆长还没有那么重要，以至于馆长怕他怎样，不敢杀他家人。

托尼把枪丢掉，又在大葱目光的注视下把刀也丢了，甚至把衣服全脱了，直剩下一条短裤，让他们看到自己再也没有武器。

这时候大葱才把枪收了起来，也不再控制他的家人，只是让小弟把枪指到他家人的身上。

大葱果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枪指着托尼没有意义，只有要挟他的家人，才能让他就范。

大葱把托尼的手机丢给他，然后继续在沙发上坐下来，身边死了一个兄弟似乎对他一点也没有影响一样，还继续看着电视。

此刻电视里放的是搞笑的小品，大葱看着直笑，并不理会完全搞不清到底什么情况的托尼。

一脸茫然的托尼终于忍无可忍，终于问道：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有人打电话给你，说馆长的暗号的话，你就去见那人，这么简单的事，你自己非要弄得那么复杂。”

大葱冷冷回答托尼，他真的一点不在乎托尼杀了那几个兄弟，却也没有对托尼表现出什么佩服的样子。

听到他这么说，托尼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也不敢把之前已经有人打电话，自己挂了这样的事说出来。

他不知道假如他没有回应打电话给他的人，这后果到底有多严重，会不会大葱真的会杀他全家，而且现在看上去自己也要搭一条命。

大葱看着电视里的表演给傻子才看的小品，也跟着傻呵呵地笑着，完全不管身后的小弟举枪已经举得手酸，他也完全不管托尼做什么打算。

外面的天快要黑了下去，那人还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托尼心急如焚，便也不怕暴露了自己已经接到电话的事实，拿起手机来，回拨了少之子给他打的电话。

很显然，他是打不通少之子凭空变出来，已经又消失了的手机号码的，并且不停显示拨号错误，这直让托尼更加心急如焚。

他此时看到妻子以一种怨恨的眼光看着他，很显然妻子已经明白他并不是什么经理人，而是黑道杀手之类的人，他欺骗了妻子一辈子。

就在这时候，少之子似乎听到了托尼内心的焦灼，已经跟罗拉走回了蓝鲸区里，到了蓝鲸区最大的中央地铁站的少之子变出电话，拨通了托尼的号码。

托尼的手机突然一响，吓了一跳，不过更多的是兴奋，他立即打开手机，依旧是一个根本看不出是一个正常号码的来电，很显然就是那打电话来的人。

接通电话，托尼喂了一声，对面少之子直接说出来暗号：古城有新意，大雪漫天飞。

听到这暗号，托尼直接问少之子，到哪里相见。

少之子说了中央车站的地址，问托尼最快多久能到。

托尼估算了一下时间，说一个小时之后。

好，少之子就答应他等一个小时。

接着他们发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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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之子与罗拉两个人百无聊赖，他们坐在中央车站给人休息的长凳上，旁边的长登上睡了一个流浪汉。

这流浪汉似乎几十年都没有洗过澡一样，随着车站的空气流动，不时吹过来恶臭的气味。罗拉终于受不了，站起来两脚踢在那流浪汉身上，将他从这里赶走了。

看到罗拉竟然对一个不幸的人这样的态度，少之子不禁摇了摇头。

看到少之子摇头，罗拉走回来，然后也抬起脚给少之子两脚，但是少之子都用手挡了下来。

“你摇什么头，觉得我很过分吗？”罗拉站在少之子面前，大声地质问道，外人看来就好像再吵架一样。

少之子当然不想跟她在这人来人往的中央车站吵架，便只是对她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然而见少之子只是傻笑，罗拉并不满意，只是向少之子解释说道：

“向刚才那样的家伙，有手有脚的，又不呆又不傻，就算是捡垃圾也可以像样地活着。至少可以租一间便宜的房子住，却成为流浪汉讨食，还不讲卫生，踢他两脚是对他好！”

听到罗拉这么说，少之子摇摇头说道：

“人家愿意做流浪汉又管你什么事，任何人都有堕落的权力，只要他没妨碍到别人。这休息的凳子本来就是给人坐的，不是说流浪汉就不能坐，这其中有公平的原则。”

切，罗拉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

“就是这样嘛，他搞得一声臭烘烘地，影响到我了，所以我要踢他走。他可以做他的流浪汉，但是不能用他身上的臭味熏人。他严重地影响到人了，所以就不能跟他讲什么公平了。”

而且罗拉还非常不平地，坚决地说道：

“而且我才不是什么伪善的人，会同情他们或者怎样，人活成那个样子，就该去死。死的胆量都没有，已经不算人了，就要把自己归于畜生，人赶畜生是天经地义的。”

听到她这么说，少之子不想与她争辩什么，只是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