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丁船长一皱眉。

巫女玲道：“的确任何人都无法确定。因为现在正处于尊夫人的魂魄凝聚的阶段。这一部分，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控制。全在于尊夫人灵魂自身的念力。我们现在收集人类的灵魂之力，是在为加强尊夫人魂魄的力量，等于让她的魂魄有足够的能量从遥远的地方归来。”

巫女玎道：“我们说过尊夫人的灵魂并没有转世，也没有游离在人世间。她灵魂所在地，不在人间，就只有一个可能，地狱或天堂。”

巫女玲道：“无论地狱或天堂，都属于神的领域。那个领域并不是我们凡人能涉足的地方，我们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能力。人和神的界域，没有任何人能跨过。”

巫女玎道：“我们做的其实是我们一开始，假设的最严峻的一步，与神抢人。我们能做的，只是为尊夫人打开了一条人间的道路，并设了牵引之力。”

巫女玲道：“但是否踏上这条路，最后的决定权，其实在尊夫人的灵魂上。所幸，她的灵魂终究是踏上了这条归路。但回归的过程，并不是整个灵魂一下子完整回归。毕竟是从神域抢人，过程非常复杂。我们能解释的是，尊夫人的灵魂是被化成无数份，逐点逐点回传。”

巫女玎道：“你可以理解成化整为零。也可以理解成，就像从网络上下载一个完整的文件，数据是一点一点下载，一直从0%到100%。只有全部下载完，100%的状态，网上的这个文件才会全部出现在你的电脑上。”

巫女玲道：“不同的是，下载的是复制的数据，而灵魂是完整的传送。但相同的是，就像下载一样，直到100%完全下载完毕，若中间出现传送错误或中断，只要还差百分之零点零几甚至无限小的数据，整个过程就传送失败，之前下载的所有数据全部归零。”

杜丁船长呼吸变得沉重。

巫女玎道：“所以，现在我们收集到的尊夫人的灵魂，只是还未完整的一部分灵魂。我们不断给她提供灵魂之力，就是让她已经被收集到的灵魂变得强大，有足够的能量来支持这一场拉锯仗。就是说让已经被收集到的灵魂部分对还未回归的灵魂部分的牵引之力增强。”

巫女玲道：“但也只是增强牵引之力而已。关键的主导权还是在于未回归的那另一部分灵魂。因为在归路上走的，始终是那一部分灵魂。如果那一部分灵魂突然改变主意，或者在她所在的神域受到切断或阻挠，那么将会前功尽弃，连已经收集到的灵魂也会被全部收回。”

巫女玎道：“所以我们才说，这一阶段，已经不是我们人力能够干涉的。一切的结果，都在于尊夫人灵魂本身的意愿和意念的强弱，以及神域那边是否能瞒得过有关。

杜丁船长咬了咬牙，艰难道：“她的意念，她的意念，她一定愿意回来。但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你们说的神域那边，如果阻挠或切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