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瞬间的，系统瘪了。

呵呵干笑。

“那，那什么，嗯，白姑娘，你还有什么不懂的？赶紧问，我全部告诉你？”

“……”

纵然不是太明白这一人一系统在说什么，但，直觉不太对，且总感觉系统有些引火烧身的白兮摇了摇头。

“太多了，我不能一下子全理解，等回头，我学学看，若是遇上不明白的再问吧？”

“……行吧——”

瞅着一点儿都不知道配合的新任务者，系统扁扁嘴，缩成个团子，滚一边去了，生怕这死女人再戳它一下，把它从小狮子的体内戳出去，让它再也快活不了就麻烦了。

看着它着怂样儿，司阮扯扯嘴，毫不客气的抬脚，将它踹飞，惹的系统尖叫一声，嗖的一下没了。

这下，把白兮都给吓了一大跳。

原，原来，这位任务者的脾气是这么坏的吗？

她，她都没看出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被破坏殆尽的司女侠，指指那金丹。

“这东西你收好，虽然只是一个小金丹，但却能够盛放你的一分魂体，可见与你本身是相融相通的，既然这样的话，回头等你每完成一个任务都会有积分，那些积分可以在商城中兑换能量液——”

“你多多吸收那些能量液，等抵达一定程度之时，就能让你修得魂身，再把这金丹吸收掉，就能成为真神，不再受任何束缚了。”

“真，真神？！”

白兮错愕难当。

“这，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的吗？”

真神啊！

她连真仙都没有修到，竟然还有成为真神的一天？

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嗯，可以的，我说可以就可以——”

并不认为自己有在说大话的司女侠，眨巴眨巴眼，点点那金丹。

“所以，你要把这东西收好，不然回头就算有很多的能量液供你吸收，但也只能增加魂体的凝实度，却没有属于肉身的东西进行融入，无法成为独一无二，坚不可摧的真神，懂吗？”

“懂，懂了——”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白兮，伸手，想要把桌上的金丹给收起来。

可，眼下的她仅是一丝魂体，相当于最弱的那一类阿飘，根本就没办法碰到东西，更不要说收起金丹了，这让她顿了一顿，有些无奈。

“我，好像办不到——”

“唔，那我先帮你收着，等回头做好了系统，把它放进系统空间里，你随时随时的都能查看，也可以在得到能量液后把它泡进去，滋养着。”

“好，多谢——”

并不认为她会昧下这金丹的白兮，一边松口气，一边真心实意的同她道谢。

接下来的时候，白兮算是亲眼见证了这位任务者到底有多懒，当真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要不是食物吃完，书看完，茶喝完，她根本连院子都不想出一下，就这么过了上百年——

直到老到白发苍苍的萧洓带着病重的清淼来到她面前时，她才收起一切，望着他们。

“来了？”

“嗯——”

萧洓把重病到奄奄一息的清淼安顿好，冲着她笑了一笑。

“许久不见，你还真是没什么变化。”

“嗯，我的时间流逝的很慢，成千上万年对我而言，也仅是眨眼间罢了，所以——”

她点了点自己。

“我看起来就不会老一样。”

“这样？”

老了的萧洓，脾气秉性当真被岁月给磨平了一样，没了年轻时的各种锋芒，变得温和儒雅，但，看向清淼的目光却如同最初的一般无二。

这让司阮顿了一顿，很多万物都说，人这种生物，是一种非常容易变心的复杂物种，但，于她而言，人是很好懂，也很简单，更是最长情的一种生物。

至于那些，总是发着各种誓言，说着生死不离不弃，却半路改变的人，不是他的誓言是假的，是骗人的，而是，他（她）成长了，看到的东西跟最初的不太一样。

所以，想要坚守的依旧会坚守，不想要坚守的就选择了放手。

萧洓和清淼在这，与人类而言，比较漫长的几百年里，定然还遇见过了许许多多出色的，不一样的男男女女，那些男男女女之中，定然也有着令他们短暂的，生出不一样情感之人。

而，他们却没有选择放手错过，而是依旧坚守，所以才成了相濡以沫，不离不弃，不仅成就了自己，亦成就了爱情。

因此，坚守才是人类最为重要的东西，而定性则是在成长过程中需要磨合到强大起来的，能够震住坚守的武器。

赢了海阔天空，输了一无所有。

“那么——”

望着这样的萧洓和清淼，司阮的声音温和又温柔。

“想要什么愿望呢？”

“不知道。”

意外的，萧洓笑了起来，一边摇了摇头，一边为清淼掖了掖薄毯子。

“这个问题，我和淼淼商量过很多次，得到的结果基本上都没有相同的，而，最后的那次商量，淼淼便开始沉睡，并有再回答我，所以，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眼神温柔的低头，碰了碰清淼的眉心。

“我想，把这个愿望交给你，请你为我实现，什么样的都可能，毕竟，我和淼淼这辈子过的很满足，也为下辈子的相遇，做足了准备——”

“因此，我相信，就算我们不动用这个愿望，下辈子还是能够在一起的，也依旧会这么的恩爱不疑。”

“这样？”

大概还是头一次听到魂灯说出这种话，让司阮怔了下，点了点头。

“行吧，那，我送你们一起离开？”

“好，多谢——”

说着，萧洓便把清淼抱在了怀里，闭上了眼睛，只是下一刻又睁开。

“啊，对了，这个愿望是不是只能用在我身上，别人的都不行？”

“对。”

司阮点头，便看到萧洓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便闭上了眼睛，吻了吻清淼的眼角，笑意盈盈。

“再见啊，我的淼淼老太婆，我们，下辈子再见啊——”

话落，他便停下了呼吸，与清淼同一时间。

这让一直没有现身的白兮有些愣，片刻后走了出来，望向他们。

“他们，没有孩子？”

“嗯，他们不会有孩子的，因为萧洓弑师，身为一个仙修，弑师天理不容，纵然是他也不行，他不仅这辈子不会与清淼有孩子，接下来的九世，都不会有，这是天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