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在附近村子打听了，并没有。”

萧霖风望了眼天边涌动的云彩，又声音颤抖地接着道：“我们发现那个断崖下面有条暗河。”

莫又离心头一窒，感觉有个无形的手拑住了心脏，正慢慢磋磨着。

她本能地抗拒道：“你胡说，你骗我的，对，你就是骗我的。”

萧霖风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痛声道：“阿离，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莫又离才不，她为什么要哭？一日未找着萧冰玉的尸体，她都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她坚定而又着急地道：“我相信她还活着，你别那么快放弃，说不定她正在某个角落等着你去救呢！”

萧霖风无奈地道：“阿离，你别这样。”

莫又离更急了，瞪着他：“你真的就此放弃了？”

“你别急，我会留下几个人再仔细地找一找。”

“那好，我也留下来等她。”

“不行，你留在这于事无补，我还得担心你。”

“我要留……”

两人正争执着，彩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举着手里的东西道：“这是在郡主梳妆台下找着的。”

是两封信，一封给莫又离，一封给她大哥。

莫又离急忙抽出信笺，上面娟秀的字迹无比熟悉：

阿离，我走了，别为我伤心，应该高兴，因为我解脱了。五哥也会因此而解脱的。

我对不起他，但我没机会亲自道歉了，很遗憾。你日后见着他，一定要帮忙转达我的歉意和愧疚，真的真的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

至于父王母妃，还请你代为照拂。

父王人很好，不必担心。母妃的话，她吃软不吃硬，你只要肯低头，她不会为难你的。

大哥真的很喜欢你，你要多体贴他，相信你们一定会过得幸福。

早日忘了我！

冰玉绝笔

看了这信，莫又离的脑子反而逐渐清明起来，这信写得从容不迫，表明她早就立下了必死的决心。

她问萧霖风：“你那封信写了什么？”

萧霖风痛心地道：“这傻丫头把所有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以死谢罪，希望籍此挽回五皇子的声誉。”

她皱眉想了一会，对萧霖风道：“郡主前两天还好好的，根本不知道事情发展的态势，何以会突然做出这决定？你赶紧查一下，这两天可有什么人来见过她？”

讲及此，她内疚得无与伦比，痛苦地道：“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我明明和她住一起的，却没能发现有人和她接触。昨儿个早上，我也看出来了她的不妥，为什么没有防范呢，为什么还要陪她上山？我才是最该死的！”

莫又离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捶着自己。

萧霖风急忙阻止，并抱着她道：“阿离，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往自己身上揽。玉儿下定决心要寻死，你怎么看得住呢？”

莫又离咬牙，“我相信一定是有人害她，你好好查一下，特别是五皇子的程侧妃。”

人死如灯灭，无论怎样厉害的流言，人死了，慢慢也就淡了，此后不会再有人时不时地提起，真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啊！

程芳华为了五皇子的皇位，为了她自己的前程，绝对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