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莫又离进了萧冰玉房间，却发现她正在梳洗。

瞧见彩衣进来，责备道：“一大早跑哪去了？她们几个手笨得很，把我头发都扯掉了。”

“这……奴婢去……去……”

彩衣看着她，又看了看莫又离，有些不知所措。

“她去找我了，说你昨晚没睡好。”

莫又离注意到她的眼睛充满血丝，虽然上了胭脂，脸色还是很灰败，知道彩衣没说谎。

让其他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她坐在萧冰玉对面，道：“你昨晚一晚没睡，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萧冰玉瞪了彩衣一眼，骂道：“多事。我看你就是想偷懒，所以才到处胡说八道去了！”

“好了，你别骂她了，你明知道她是担心你。”莫又离握住她的手，继续追问：“到底什么事，你可不许对我瞒着。”

“哪有什么事，就是我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而已。”萧冰玉语气轻松地解释着。

彩衣却揭她的底：“可是郡主你昨日并没睡多少呀！”

“你给我闭嘴，我看就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了，这有你说话的地吗？信不信马上赶你回去？”萧冰玉动了怒。

“好了，先不管丫头，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莫又离坚决不让她带偏注意力。

萧冰玉沉默了一会，觉得逃不过这话题，索性告诉她：“我昨天无意中听见来上香的两个人在议论，五哥他，处境艰难。”

莫又离叹口气，果然如此。她只能安慰道：“道听途说的话做不得数。再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五皇子是做大事的人，这点困难难不倒他。你可是答应他的，照顾好自己，不给他添乱。”

萧冰玉一直低着头，此时豁然抬起，笑道：“你呀，就是会安慰人，我也相信这事难不倒他的。好了，听你的，走，用早膳去，我一早吩咐她们全做我们爱吃的。”

早饭果然极其丰富，两人吃不完，又把彩衣和惠英惠香叫上桌，萧冰玉笑道：“人多吃得才香。”

转而往彩衣碗里挟了块红豆糕，“好丫头，刚才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彩衣急忙要跪下，被萧冰玉拉住了，有些惶恐地道：“郡主，您这是怎么了？奴婢做错了，您训几句，是应该的。可别折奴婢的寿。”

“好好，那我不说了，大家都别拘着，要吃尽兴才行。”

萧冰玉也不再提，转头招呼几人，不停给大家布菜，自己反而没怎么吃。

莫又离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些一丝不安。道：“你也别净是顾着我们，自己倒是也吃呀！”

萧冰玉掩嘴笑了起来：“不瞒你说，我一早就在厨房偷吃了不少，这会撑得很，容我先顺顺，待会再吃。”

饭毕，喝过茶，她又提议：“今儿天色很是不错，咱们到山上走走去！”

莫又离担心她的身体，“你昨晚没睡，要不先睡会，下午再去。”

萧冰玉不愿意，“回来再睡，这刚吃饱，睡了积食，先去消消食才好。”

莫又离拗不过她，只好陪她上山。

一路上萧冰玉都不肯休息，坚持着一口气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