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墨小哥不见了？”萧霖风不答反问，目光探究地盯着她，仿若想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莫又离一副震惊地道：“他……他不见了？怎么可能，这不是有人看着吗？”

萧霖风吁了口气，“确实被他逃了。阿离，你可知道墨小哥和他主子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不都是明德的学子吗？”她眨眨眼。

“他们是北燕人。”

“什么……”莫又离浑身一震，不由倒退几步，声音都颤抖了，“你说他们是哪里人？”

萧霖风上前扶住她：“我们也是刚刚查知，他们确实是北燕潜入我们南梁的奸细。且势力不小，很是猖獗。”

“……会不会搞错了，他们不是江南人士吗？”

莫又离希翼地看着他，无论如何她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这种事情，岂容搞错？如今墨寒无端失踪，更说明此事的真实性。”

略顿了顿，萧霖风目光闪烁，又道：“说起来，能如此快速查清他们的真面目，还得感谢你。”

莫又离茫然地看着他。

“你不是跟我们说过，墨寒告诉你，你所中的毒叫情石散吗？情石散只产自北燕，南梁根本没有，且一般人也不可能知道。我们顺此一查，终于发现他们根本不是江南人，更不是南梁人。”

当然了，五皇子的人早就监视明德书院外来的学子，也已掌握了些蛛丝马迹，碰巧发生此事，萧霖风集中精力调查墨寒，才能这么快被查出来。

他此时倒很庆幸发生了这件事，让他歪打正着，查出墨寒真面目，从此以后，对他彻底没了威胁。

此时，莫又离的脑子乱成一锅粥，墨寒真的是北燕人？

那她怎么办？

一时又想到因为自己不小心走漏消息，害了他，心中懊悔不已。

“那他现在会去哪了？”莫又离试探地问。

他之前说要带她一起走，如今可还算数？

但他是北燕的人，真的要带她走，她能去吗？

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越来越乱了。

“定是潜逃了。不过我们已经封锁城门，御林军正全城搜捕，谅他们插翅难飞。”萧霖风信心满满地道。

莫又离心情越发沉重，无论如何，她不希望他有事。

“那我……怎么办？”她喃喃道，似是问他，又像在问自己。

“放心，你没事了，现在就可以出去！我已经禀明皇上，你是被他谋害的，而且也助了我们一臂之力，将来论功行赏，你也是功臣，少不得还有嘉奖呢！”萧霖风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功臣？嘉奖？莫又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萧霖风眼疾手快，把她及时扶住。

如此说来，他是被她所累？

无论如何，莫又离平安归来，总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莫夫人在家门口烧了一个火盆，要她大步跨过去。而玲珑早已烧好一锅柚子叶水，马不停蹄地伺候她沐浴更衣。

见她精神萎靡，从回来后就一言不发，莫夫人的心揪了起来，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把拉着她回房，插上门，这才小心翼翼地问她：“离儿，你老实告诉娘，你……可曾……那个墨小哥，有没有把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