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兰一滞，随即急忙道：“是歇业了，但自然是有人看守的，我去了，他们不敢怠慢。妹妹不知道，那个宝贝呀，日夜有人守着！就我们侯府上的人，也不是想看就能看的，这次呀，还多亏我们家世子爷呢！”

“哦……”莫又离点点头，不置可否。

程芳兰却以为她这是答应去了，心中大喜，上前挽住她的手，笑着道：“走，咱们姐妹两个早去早回，马车就在大门口候着，方便的很。”

莫又离挣开她的手，笑嘻嘻地道：“二表姐还是找别人去吧，我对这个没兴趣。”

“你……”程芳兰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反悔，措手不及，心中又急又恼：“刚不是答应去的吗，怎能出尔反尔？

再说，不去有你后悔的，那可是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世间少有，能看上一眼都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这京城中不知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开开眼，都没有门路。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你跟前，日后到哪说出去都让人眼红呢！”

莫又离好笑，她一本正经地道：“二表姐，如此难得的机会，你还是让给别人吧，我福薄，受不起这么大的福气。”

“谁说你受不起了，我就说你是个有福的。别人我都不稀罕带她去，就觉得妹妹你跟我才是最亲的，别磨蹭了，待会知道的人多了，可就不好走了。”程芳兰耐着性子，极力劝着莫又离。

莫又离越发认定她没安好心，不耐烦再纠缠下去，撇撇嘴道：“二表姐，我对这个一点兴趣没有，你呀，另找人去吧！对了，刚吃咸了，渴得很，要不要一道喝茶去？”

说毕，也不等她答应，施施然地走了。

徒留程芳兰在原地气得跺脚，偏又无可奈何。

待莫又离走远，却见程芳华从一旁慢悠悠地走出来，两眼灼灼地盯着她：“二姐，你这是想干什么呀？”

程芳兰有些发虚，慌忙避开她的眼睛，“能干什么，不过是瞧她没见识，想带她长长眼罢了！”

程芳华轻笑出声，嘴角微翘：“二姐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我们好歹是亲姐妹，你那点心思，就别想瞒我了。”

程芳兰受不了她那副仿若洞悉一切的嘴脸，怒道：“我瞒你什么了，事实就是这样，爱信不信。”

“是吗？”程芳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明明中午就家去了的，为何又匆匆返回？上午还不见你和离表妹有多熟络，缘何此时一来就迫不及待地向她献殷勤？我还听说中午世子爷亲自来接你了，有这回事吧？”

“我的事还轮不着你来管！”程芳兰有些慌乱，便想要走。

程芳华一把抓住她，“你赶回来可是为了把离表妹带出去？是世子爷让你做的？你竟然答应？”

程芳兰突然掩面而泣，“我没有办法，他……他早就不碰我了。自从你外甥出生，他就再没进过我的屋，情愿找我屋里的丫头也不肯多看我一眼。今日他也是刚好从这里经过，顺道接我们母子而已，偏就让他瞧着了那贱人。还在路上就跟我打听了，然后非要我帮他。帮了他以后就进我的屋，不帮就要把我休了。我……我……没办法。”

程芳华看着她那张哭花了的脸，满目鄙夷。真是个蠢货，一点本事没有，竟然被欺负至此，偏自己还不争气！

不过，要是能借别人的手让那贱丫头……

程芳华搂住程芳兰的肩，满脸同情：“我可怜的姐姐呀……可是，你这也太没水准了，只要是个正常的就不会跟你出去，你当她傻呢？”

程芳兰好不容易止住哭，苦着脸道：“我也想不出别的辙来啊。”

程芳华笑笑，附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地交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