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国庆收假，林羡鱼回家收拾了下最后一点东西，

她故意错开了时间。等到下午快六点了才去——张如茵去打麻将，林秉白还没下班，林知意去上学。见不到彼此，这样大家都不会觉得尴尬。

搬出去后，留恋结束就只剩下厌恶，厌恶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厌恶这里的每一方空气，连林羡鱼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厌恶呢，但是无解，索性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打车赶回帝都大学，已经六点十分了，这时候大一新生们早就开始上自习了，林羡鱼背着一个大包偷偷从后面潜入自班的自习教室。

同学们都来自不同省市不同高中的尖子生，很少见玩手机的，都在齐刷刷做题为后面的英语四级考试做准备。纵使林羡鱼小心再小心关门的时候还是弄出声音，黄涛一回头就看到了她。

两人来了个对视，林羡鱼尴尬半弯着腰站在后门处不动了。

黄涛新理了头发，挑染的非主流蓝毛全部剪掉了，剃了一个圆寸头，乍一看像是刚放出来的劳改犯，仔细一看，还是有几分帅气在里面，之前的非主流气息一扫而光。

林羡鱼尴尬归尴尬，但是还不忘露出一个笑容。

黄涛紧紧地抿着唇，看着林羡鱼，最后僵硬地点了下头便转过头不再说话。

国庆节这几天黄涛微信上没联系过她，林羡鱼觉得这种状态就蛮好，教室里人也多，能躲开就躲开。

她找了最后一排坐下，大书包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书本，她拿出手机给苏红罗发了消息。

「红罗，有没有带多余的题，借我一套，我在最后一排，回到寝室还你。」

红罗很快就回复：「有啊，等下我传给你。」

几分钟后，一份四级试卷就传到了林羡鱼手中，其中还有晚自习签到表。

林羡鱼在签到表上把名签了，又传了上去，拿出试卷做了起来。

一份试卷做的差不多，晚自习也结束了，苏红罗从前排赶过来找林羡鱼。

“哎呀，小鱼今天你怎么迟到了？”

林羡鱼收拾好东西，“路上有点堵车，所以就迟到了，红罗等回到寝室我还你新的试卷啊。今天谢谢你。”

“嗨呀，和我说这些干啥呢，一张试卷而已咯，呀，你的包怎么这么大装的东西这么多？重不重？我帮你拎包。”

苏红罗的热情都快让林羡鱼招架不住了。

“谢谢谢谢，我自己来。”林羡鱼急忙把这个大书包背到自己身上，里面装了衣服还有各种小东西，还有最重要的武器——数位板。

“走吧，回寝室。”

“好。对了，小鱼，你和孙漫漫到底怎么回事？孙漫漫今天给我看了一张照片。”苏红罗欲言又止，胆怯地看了眼林羡鱼，“那个，你是个好人吗？”

“啊？我当然是好人了。”林羡鱼有点莫名其妙，“什么照片？”

苏红罗摇摇头，“没，没事，她的一张照片。”

林羡鱼还是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没再问，和苏红罗慢悠悠地回到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