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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养崽崽

作者:我已成夭 | 分类:现言 | 字数:43.2万

第166章 亲她的那一滴泪

书名:七零年代养崽崽 作者:我已成夭 字数:2115 更新时间:2024-11-16 20:51:57

面对军官陆元武,他说出投机倒把都觉得有些羞耻。

陆元武却没笑话他,点点头,“不错。”他顺手从兜里掏出自己仅有了两块零花钱递给他,“送给你当个小本钱。”

投机倒把,有个几块钱就能干点事儿的。陆元武的钱都给了谢酒,还不到开工资的时候,所以他兜里还真没钱。

顾孟栖受宠若惊,忙摇头,“不、不用的,我真的没做什么。”

他以为陆元武给他的感谢费。

陆元武直接把钱塞在他口袋里,“行啦,想干什么就好好干吧。”

眼前的顾孟栖倒是有点他现代时候的影子,也是小小年纪就肩负重任,白手起家,最后混成一方人物。

顾孟栖拗不过就收下了,却又下意识地回头去看看吉普车,他怕谢酒对他露出鄙夷的眼神,以为他挟恩图报。

谢酒在跟陈桂枝和儿子们说话,余光也瞄着陆元武,看到他给顾孟栖钱了。

她第一个念头是挺好的,给他钱也算还个人情。第二个念头是,这点钱够不够,是不是得多给点?第三个念头是:陆元武他藏私房钱!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还说把钱都给她了!

等陆元武上车,谢酒还朝他轻哼了一声。

陆元武不解,扭头看她,“嗯?”

谢酒:“快回家吧,娘和甜甜小北城都得等急了。”

陆元武却发现谢酒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放肆,不对,是越来越放松自然了,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带着敌意,这会儿都会跟他恃宠撒娇了呢。

后座的陈桂枝抿嘴笑,又关心谢酒的手,让她可小心些,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到了家,苗翠云和陆甜甜还在等呢,小北城已经熬不住睡了。

苗翠云和陆甜甜赶紧给他们收拾晚饭,又关心怎么回来这么晚,等看到谢酒包着的手,两人都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啦?”

谢酒赶紧道:“没事没事,就是擦了一点皮,明天就好了啊。”

她瞥了陆元武一眼,都是他大惊小怪非要包上,看把大家吓得,明明是西楼受到惊吓,结果他们一个两个看到他平安上来以后就默认他不需要安慰压惊。

他们围坐桌前吃饭,谢酒对苗翠云道:“娘,西楼今儿掉到雪窟窿去了,肯定吓着了,你给他叫叫吧。”

老人们基本都会受惊叫魂儿,管不管用的,都是一个心理安慰,会让孩子平静下来不再害怕,免得留下阴影。

陆元武沉声道:“男子汉哪里就那么娇气。”

谢酒瞅着他,陆元武哪里不对劲了啊?刚回来的时候对她和孩子都冷淡得很,也没什么话说,这会儿为什么就变成一个严父了呢?

这是虽然失去记忆,可个性回归,严父就回来了不成?

陆元武垂眼看她:“我说得不对?”

谢酒坏笑:“可对了,陆站长说话能不对?”她对陆西楼道:“西楼,娘给你煎个鸡蛋吃啊,压压惊。”

陆西楼赶紧道:“娘,我一点都没吓着,你别担心啦。当时顾大哥紧接着就一头栽下来,比我摔得可狠,我都没来得及害怕呢就有人作伴了。”

他和顾孟栖呆在雪窟窿里,他真的就是刚滑下去那两秒钟害怕了,等看到顾孟栖头朝下一个倒栽葱插下来,他直接就懵了,哪里顾得上害怕啊。

后来有点冷,顾孟栖还教会他原地活动身体呢。

他俩就在雪窟窿里跺脚来着。因为是雪,不是水,所以不但不冷反而热乎乎的,真的是没吓着没冻着,然后就被爹给吊上去了。

看他说得煞有介事,谢酒也松了口气,这算是躲过一劫,以后不会再遇到雪窟窿劫难了吧?

她立刻道:“真是我们小福星的功劳,要不哪里能这么轻松啊。”

原剧情里陆西楼自己一个人呆在里面冻死的,可没有顾孟栖什么事儿。

今生因为她穿过来导致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有些情节就发生了改变,希望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倒霉速速退去!

苗翠云和陈桂枝还是很担心,好好安慰了陆西楼一番,苗翠云还给叫了叫,免得孩子后怕。

陆西楼却笑吟吟的,非常正常,没有一点受惊害怕的样子。爹原本说要罚他的,这会儿因为娘拦着,爹放过他不惩罚,他感觉捡了大便宜,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吃过饭,谢酒让孩子们赶紧挑亮灯芯写作业,她得歇歇压压惊。

她真的吓坏了,在陆西楼不见了那一刻,她的心脏就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攒紧了,等听说他和徐明涛去了悬崖那里,再听徐明涛说他在雪窟窿里,她的心脏就要坏了。

她得压压惊。

陈桂枝和苗翠云也不打扰她,让她自己在东间歪着歇歇,她们去西间借着哥俩写作业的灯光做针线活儿,顺便也好好安慰陆西楼,让他别怕。

陆元武拿了医院给的药酒想让陈桂枝给谢酒擦擦,陈桂枝却一副自己忙得脱不开手的抱歉神情让他自己去,他就从善如流去了东间给谢酒抹药酒。

谢酒居然睡着了,眉头紧锁,浓密弯翘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不知道梦到什么事情让她的表情有些悲伤。

在橘黄色的灯光里,睡着的她更是肤如白玉,腮边有泪,神情凄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入怀中呵护她。

他一时间看得有些入迷,竟然没有去动她的手,生怕惊醒了她。

突然,她轻轻抽泣了一声,呢喃地叫了一声,“元武……”

陆元武的脑子就嗡了一声,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忍不住垂首去亲她眼睫上的那一滴泪。

谢酒一下子醒了,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陆元武身形僵持,唇还贴在她弯翘的睫毛上,他不动声色地坐直身体,面色迅速恢复如常,淡淡道:“来给你抹药。”

谢酒睡眼惺忪,“不是刚抹过吗。”在医院已经涂抹过了,明天再涂就行了。

陆元武却已经倒了药油,双手搓了搓,热乎乎的,然后就拿过谢酒那只手轻轻地捂在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