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白皎皎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即便分开多年，还是能一眼看出她是否在撒谎。

苏奕然克制着自己内心涌动的情绪，道，“穆晴轲已经走了。”

白皎皎只是看着他，眼睛中空洞的死灰一片，唇角有一丝微笑，也没说话。

苏奕然只希望她现在立刻转身就走，去找穆晴轲。如果再在这儿待下去，他一定会控制不住问她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跟穆晴轲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只有他苏奕然一个，他不在，白皎皎这么多年怎么过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很难以接受的事，她才变成这样。

让她红着眼眶，躲在卫生间偷偷哭。

白皎皎始终无动于衷，苏奕然道：“你不走么？”

白皎皎道：“你想让我留下，我为什么要走。”

他的行动已经暴露了他的一切，白皎皎知道苏奕然有话对她说。

最了解苏奕然的人，甚至都不是花影，而是白皎皎。

以前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的，记忆里的东西越鲜活，现在看着白皎皎，他就更是说不的难受。

苏奕然终于走近了一些，“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白皎皎看着他，微微一笑，“当然很好。”

傻子都能看出来，白皎皎过的并不好。

苏奕然又问：“为什么会选择嫁给穆晴轲。”

苏奕然可以接受白皎皎嫁给一个很普通的普通人，都不想接受白皎皎嫁给的人是穆晴轲这个人渣。

她无精打采，笑了笑：“母亲让我嫁，我就嫁了，而且穆家有钱，我总要过日子的。”

白皎皎的家境算得上中产，但是跟当年的苏家比起来，不值一提。

白皎皎会这么努力栽培她，是想让她嫁入豪门，给白家谋取更多的利益。

白皎皎当年也是个叛逆的小姑娘，因为这件事不知道挨了白母多少毒打。

但是跟他们两个在一起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白母没有阻止苏奕然跟她在一起，就是知道苏奕然是豪门的贵公子。

跟苏奕然在一起，白皎皎得到了解脱，而且苏奕然很喜欢她，如果苏家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一定会携手一生的。

现在听当年那个白皎皎说出她嫁人是为了那个人的钱，苏奕然克制着握紧了拳头。

苏奕然道：“封城那么多有钱人，凭你的条件，又不是非他不可。”

白皎皎看着苏奕然的眼睛：“当年穆家最有钱，我当然挑最有钱的那个嫁。”

苏奕然心痛，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白皎皎表现的样子，就像认命了似的，但是白皎皎是谁啊，又怎么会轻易认命？

苏奕然心里愧疚万分，几乎要掉泪，“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白皎皎笑了笑，“跟你没关系，路是我自己选的。没有信守承诺等你出狱，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白皎皎越这样说，苏奕然心里就更难受，像是一把接一把的刀刺进他的心。

白皎皎道：“现在你出狱了，未来可观，该忘的事就忘了，你重新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