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牡丹愿意终身给您为奴，侍奉世子。还请世子饶了双双吧。”

虽是朝着朱高炽下跪，但汉王知道这话是冲着他说的。

还未等哥哥开口，汉王便笑道，“牡丹姑娘，为一奴才，不值。”

奴才？

牡丹落泪。双双是她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姐妹，可不是什么奴才。

“牡丹也是奴才，汉王又何必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

她看了他一眼。

手指已经掐出了血印儿，“汉王，看在牡丹服侍多年，放了双双可好?”

朱高炽脸更红了。

看这架势牡丹和煦儿的关系不一般啊，那自己还上赶着和牡丹姑娘见面喝酒，岂不是成了插足人家的恶人?

“罢了。”

他摆摆手，也看不下去了。“煦儿，这丫头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别再计较了。”

汉王歪歪脑袋，一脸不可思议：“我计较?”

朱高炽立刻无言以对。

好像确实是他先发的火……

“那个，我错了还不行?”

朱高煦哭笑不得，“哥哥罚一丫头，又有何错?”

“……”

好吧，他嘴笨。

牡丹扯扯汉王的袖间，“汉王真的不念及你我二人之间的情分?”

汉王微微一怔，有些心疼牡丹这可怜模样，但他狠了很心，冲她浅浅一笑。

杀鸡儆猴不来点血腥的，以后这玉春苑的丫头们可不得翻了天了。他是玉春苑最大的投资股东，既然花妈妈纵容下人，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

苏运趁着夜色来到破庙，随便在街上买个草席子便睡下了。

“以后，边讨饭，边说媒。要是月老爷爷给我修好了系统，估计我现在应该得升到红娘级别的了吧。”

可她现在仍然在最底层转悠，连媒人二级还差了几十个功德。

“混到这个地步，也算得上是可怜了吧。”

想想念儿，那死的惨样儿，“也没那么可怜，至少命还在。”

抬抬手，那颗痣稳稳的躺在手心。

也不知道天宫传达系统服务怎么那么繁忙，她现在严重怀疑月老爷爷本来就是买了一个低配版的服务器。

凉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天下之大，姐竟无以为家。”

庙里的破门被风吹开，苏运睁开眼，一个佛像冲着她微笑。

忽的打了个冷颤，但她安慰自己，没有关系，大家都是亲戚，没有必要害怕。

“你是谁？”

苏运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慢慢扭过头去。

“哎呦我去！”

忍不住尖叫一声，嗓子都有些疼了。

她自认为见过不少小鬼大妖，因为平日她的工作是给它们介绍对象而不是去收服，所以那些小鬼们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利利亮亮，服服帖帖的。

这来人简直比不讲好的鬼还可怕，披散着头发，要吓死仙吗？

“你叫唤什么！大惊小怪！”

原来是个小丫头，在用一种极其鄙夷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眼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嫌弃之感。

苏运叹了口气，这口气怎么那么像玉春苑新来的小丫头。

她也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丫头，披着头发，破烂衣服，脸上脏脏的。

这不就是个小乞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