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找你？”岑长安清冷的男低音像极了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因为赵先生此前似乎说过要找胡佳音麻烦这种话。”

赵德大嘴一张，刚要反驳的时候，岑长安紧接着说道：“现在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吧？赵德先生。”

赵德愤愤地瞪了眼岑长安，但不小心看到他冷峻的神色，又很怂地收回了视线，“去我办公室吧。”说完就径自先走了。

岑长安和秋白随后跟上。

到了办公室，赵德也没让秘书送一杯水来，一屁股坐进他的老板椅，自顾自聊开了：“警察朋友，这话我就说一遍。你们听好了。我确实是在追求林雅，林雅也曾经跟我提到过她和胡佳音的恩怨。我那天喝多了，跟朋友们在酒吧聊天的时候是有这么一提。但拜托，醉话能当证据吗？十个人里，没有八个也有七个说过我要灭了谁谁谁，但真正有所行动的有几个？真要拿这种话当证据，街上就没人了。”

赵德一口气把话说完，就往后一仰，丝毫不想再继续说话，“我要说的就这些，其他你们请便吧。”

说罢，他又按住了终端：“小王，进来送客。”

不过该了解的也了解到了，岑长安和秋白也没有喜欢被人赶的爱好，便自行离开了赵德的办公室。

另一头，小鬼按照黄毛提供的地址找了他所谓的“好友”。好嘛，一看，也是一头黄毛！果然是要做朋友的人…

这个黄毛看到警服，愣住了，心想：我最近也没打架没斗殴啊，很佛很养性啊，怎么被警察找上门了？

被带走的时候他都还糊里糊涂的。

直到到了管理处，小鬼按例问询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你们说这事儿啊！”黄毛一拍大腿：“我们就是喝酒的时候瞎听到的，而且那富二代也喝醉了，跟朋友那儿装呢，我估摸着就是酒后胡言乱语，不巧，撞上事儿了。”

黄毛也不敢瞎说，老老实实地把那天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又按了手印，小鬼才让他离开。

这会儿，岑长安和秋白也回来了。

三人简单地把上午调查的情况捋了捋，却发现现在的线索并没有太多用处，虽然指向明确，但从胡涂调取出来的监控看，赵德那阵子并没有和奇怪的人接触，而且胡佳音消失的那天乃至前一天，他都在酒吧混。这和黄毛给的证词也对的起来。

最后是岑长安打破了这一阵寂静，“林超那边还有一条线，等他那边消息再说。”

岑队发话了，胡涂紧接着说道：“都跑了一个上午了，先填个肚子吧。”至于林超，他是暂时回不来了，估计饭都得让外卖送到车上。

不过管理处的几人也差不多，这个时候谁也没心思跑出去吃，就叫了几份外卖。

岑长安是不跟他们一块儿凑在一起吃的，自己拿着快餐去了楼上。

“岑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胡涂一边挑着不爱吃的菜往盖子上放，一边搜索着词汇：“太不食人间烟火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只在上班的时候这样，但这么几年下来，我发现他好像没有社交的。”

没有社交，俗称——没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