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发出了惊呼声，是被李凝雪的容貌惊到的。

李凝雪扶住高恬，晶莹的泪水顺着洁白如玉的脸庞滚落：“都是我不好恬儿妹妹，今日不应该执意让你陪我逛街。”

美人就连落泪也惹人怜惜，惹人心疼。看着地上的可怜兮兮的俩人，鱼饼儿显得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周围的男子都一笼统的围了上来，纷纷指责鱼饼儿。

慧可大师则是在旁边笑的不亦说乎，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鱼饼儿吃瘪的模样，真是苍天有眼。

而鱼饼儿眼神复杂的看着可怜兮兮的李凝雪，这个女人美是美，但是满身都是心眼。

高恬没有想到自己被打了，还是被鱼饼儿给打的。她从小到大，除了三天两头不给她好脸色看的高朗之外，还没有被这样对待过，鱼饼儿凭什么动她，有什么资格。

摸着红肿的脸，高恬怒火中烧，就在她要跳起，打定主意和鱼饼儿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时，李凝雪抱住了她，哭的不能自己。

“恬儿妹妹，你怎么不说话？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动作快一点，这巴掌就不会落到你脸上了。”又拿出手帕轻轻点着高恬红肿的脸，关切道，“是不是很疼？”

周围指责声越来越来大，那些围观男子一个个擦拳磨掌，要不是看到鱼饼儿身边大块头的程英，怕是早就上去揍鱼饼儿了。

又恨不得鱼饼儿打的是自己，那样的话，李凝雪抱的就是自己了。

鱼饼儿知道自己这次是惹起了众怒，她就在等着高恬蹦起来找自己的事呢！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高恬竟也梨花带雨哭了起来，高恬本就生的不错，只是平时嚣张跋扈，说话毫无遮拦，给人尖酸刻薄像，使人完全忽略了好看的容貌。

这哭的时候，竟也带了娇弱的美感，两个美人是哭的不能自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家中死了父母。

鱼饼儿眼中像是浸满了碎冰，寒冷看着面前演技高超的俩人。

她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既然这两人喜欢玩，那她索性就陪她们好好玩玩。

你们会演，她鱼饼儿也会演。

鱼饼儿不可置信看着打了高恬的右手，顿时慌乱无比，嘴巴哆哆嗦嗦道：“对不起，高小姐，别忘了给你说了，我其实得了一种怪病，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和动作，特别是见到漂亮的姑娘。”

说着说着，鱼饼儿要去拉高恬，高恬和吓得直哆嗦的向后退：“你别过来。”

高恬当然不信鱼饼儿的鬼话，只是她的脸还在疼着，她怕鱼饼儿再出手。

“你别怕，其实这次我们来京城也是为了给自己看病的，听说京城有位神医。”鱼饼儿面色为难，“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实在是无可奈何。”

“我才不信你说的话！”

“这位夫人，无论如何打人都是你不对，你要对恬儿妹妹道歉。”娇滴滴的白莲花李凝雪开了口。

“道歉，道歉……”周围的人也开始呐喊助威。

高恬得意的看着鱼饼儿，等着她低着头向自己道歉。

就在鱼饼儿想着整死高恬一百种方法时，惹出这起事端的程英开了口：“你还认得我吗？这位小姐？”

高恬嫌弃看着程英：“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你不就是鱼饼儿身边的狗腿子。”

“这位丑陋的姑娘，你想多了，我不是和你在说话。”

程英看也没看她，反而口气十分认真。

“你！”高恬气急败坏，程英这个丑八怪竟然还敢说她丑。

鱼饼儿憋住笑，严肃的说：“程英，请你不要说实话，这样比较伤人心。”

“记住了，夫人。”

那程英就是在和李凝雪说话了。

“哦，你认识这位国色天香的李小姐？”鱼饼儿倍感好奇。

李凝雪眉头微蹙：“我怎么可能认识你？你怕是认错你了。”

“原来姑娘姓李，真是个好姓。”程英不住点头，“自从那一日见过你以后，姑娘的容颜令我永生难忘。”

“你们之间是否……”鱼饼儿不住的瞄着俩人，没说完的话令人无限遐想。

李凝雪义正言辞道：“这位夫人，还请你不要平白无故的胡说八道。”

“我没说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凝雪姐姐怎么可能见过这般粗俗之人？”

“高小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这大街上来来回回那么多人，可能论身份容貌都不如李小姐，难道都是粗俗之人？难道都不配看李小姐一眼？”

高恬看着一脸的鱼饼儿，真真恨不得撕烂她的嘴，这个女人偷梁换柱，乱换概念的功夫是真高。

“鱼饼儿，你不要太过分，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我才不管你什么意思的，反正我们都是粗俗的人呗！不配和你们这种世家小姐说话，同走在一条街上呗！”鱼饼儿阴阳怪气。

这会人群中原本支持高恬的人，已经开始对她露出鄙夷的目光。特别是有些女子，看到自己的夫君眼睛都恨不得长到李凝雪身上，迈不动腿，这会十分解气。

“程英，你继续说。”直接无视在旁边气急败坏的高恬。

李凝雪倒是站起身来：“麻烦公子向众人解释清楚，说话不要含糊不清，免得遭人误会。”

这会程英倒有些迷茫：“为什么要向别人解释？还有需要解释什么吗？”

这话倒是问住了李凝雪，这话倒是让人误会她和这个男子之间真有点什么。

李凝雪面容红白交错，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你说你见过我，还对我的容貌……”

“对啊！我是见过你，你长得好看，令我难忘，不光是令我难忘，我想在场的各位应该都有这种想法。”程英道，“李小姐倾国倾城之貌，实在令人难忘。”

程英这人长相憨厚，所以无论说什么都给人一种认真踏实的感觉。

这样倒显得李凝雪有些自恋了，以为程英对她有所肖想，她手握成拳头，指甲陷入手掌的肉中，也不觉得疼。

程英追问：“你还记得我吗？”

“从没有见过公子。”

“不会啊，见过我的人，都说我的长相令人一言难尽，永生难忘。”

人群中发出爆笑声。

“在章州，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