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卿刚坐上马车，看剑便道：“属下去了解了，余姑娘的母亲死于八年前，死因不明。余夫人死后，余阳便娶了外室进府做正夫人，这个外室就是寒水堂里余鸾歌的生母杨氏。”

“死因不明？”

看剑道：“是，余夫人死在自己的院子中，被人发现后便装进了棺椁。”

燕南卿皱了皱眉，“蹊跷而死，这事要查起来还真是难办啊。”

看剑不语。

燕南卿又问道：“你是说余夫人死后不久，那杨氏就过了门？”

看剑点了点头，“那时候余夫人还未出殡，只放在了余府的一间屋子里。余姑娘也因为不满去了大堂一闹，这才被赶出了余府。”

如此说来，死因绝大部分可能是外室所为。

燕南卿皱着眉道：“你到时候让灯芯去问问余鸾歌，这件事情我查定了。”

“是，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看剑看着燕南卿那坚定的神色便知晓，自家主子这又是想起了王妃。

……

余袅袅和银灯检查着陈淮滨的身体，他身上并无外伤，可却一直撕心裂肺般喊着疼。

灯芯道：“并无外伤，莫非是里头受伤了？”

余袅袅向陈若弗问道：“他可受过什么伤，几时受的，哪里受的？你都得仔细的一一全部说出来。”

陈若弗低着头想了一会，便回答道：“三年前他爹带他出去行商，半路里遇到了劫匪，这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受了刀伤，在腹部。”

余袅袅用手轻轻按了按陈淮滨的小腹，还未等她问问题，陈淮滨便在床上打滚，直喊着疼。

见自己儿子如此受罪，陈若弗急忙上前护住：“你是怎么弄的，我家孩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对你没完！”

徐夫人上前拦道：“自然是没完，你若是再如此无理取闹，你家孩子死了也是你自己要跟你自己没完。”

“你咒谁死呢？徐晚吟，你这嘴何时能放干净了……”

余袅袅喊道：“你若是要在我寒水堂医治，务必将你的嘴闭上，这里可不止淮滨哥哥一个病人。”

陈若弗这才闭了嘴，用手帕擦拭了自己面上的泪。

“阿东阿苑，你们去准备刀和针线，周叔你去烧水，银灯随我准备手术。”

吩咐完，余袅袅又对陈若弗解释道：“淮滨哥哥腹中有残留的刀剑碎片，所以才会如此腹痛难忍，不断流出血水。也因此，我要将那块碎片从腹中取出。”

陈若弗问道：“你这是……要开了我家淮滨的肚子？”

“若不如此，只会更加严重，左右不过半年便……”

陈若弗听了余袅袅的话，到底也是急了。求了这么多年的医都未曾治好，不如就信她一回。

“若是能救回我淮滨的性命，我不在乎，余姑娘只管做便是。”

如此，余袅袅和银灯便让众人出了去，自己在屋内为陈淮滨医治。

灯芯走到余鸾歌身边，轻笑道：“余二姑娘如今有了身孕，不如让我扶着你去坐下吧，这种血腥之地不宜久留。”

余鸾歌轻笑了一声，便跟着灯芯离开了此处，去了后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