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将他重伤，留着一口气也好啊。”

“留着是个祸害，倒不如杀了干净。”

“你……就知道杀杀杀，除了杀人你还能干什么，脑子，要用脑子！”老侯爷气的脑仁都疼了。

“脑子没有一刀斩省事！”

“别跟我说一刀斩，你知不知道外面人都说你是一刀斩的杀神……”

“哼。”玉战冷哼。

“哼？你和哼呢？”

老夫人站在门口听不下去了，抬脚进门：“行了，既然人都死了，你还斥责他做什么，萧冶什么德行你就不是不清楚，隋阳的百姓也真是倒霉。”

“清楚是清楚，可是他的做法太过激了。”老爷子叹了声。

“虽然手法太过激，也算是为隋阳的百姓做了点好事，而且萧冶擅自动用兵力截杀当朝大将军，彻查起来也是死罪，萧王府再不平也翻不了整个隋阳城百姓的证供。”

“娘。”玉战唤道。

老夫人笑着点头：“好好好，你平安回来就好。”

“你就惯着……”

老夫人眼神轻撇，老侯爷闭了嘴，气的吹胡子。

“噗。”

玉无双见老侯爷吃瘪，没忍住笑出了声，典型的妻管严。

玉聘婷很嫌弃凝眉，难道宋家没有教过她什么叫做礼仪修养吗？

玉战这才注意到老夫人身边的人，本沉着的眼睛突的亮起了，逐渐的欣喜之色在眼底流动。

“你……”

大手颤抖的指向她。

“爹，我是无双。”玉无双上前，笑盈盈的站在玉战面前。

她爹长得英俊，即便已经四十多已经挡住帅气，从面上看刚毅无比，浑身泛着一股强者的气息。

即便没有展露畏也能让人有所察觉，戾气，常年沙发所形成的危险之气。

如今满身是血更加增加了他周身泛着的杀伐。

他在颤抖，双眸虽是欣喜却带着浓浓的血丝，她看得出来他的疲惫。

“无双……”

那一声爹，让玉战积压的情绪再也忍不住，

血丝的眼眸被雾色打湿。

记忆在他脑袋盘旋，当年小小的人儿坐在他的肩膀上笑声嘹亮，坐在他腿上看书，教她持笔写字……

这是他的女儿，他唯一的女儿。

“爹。”

玉无双扑进他的怀中，鼻尖传来浓浓的血腥味和他满身的颤抖。

玉战僵着手，想要去拍她的背，手指抬起忽然想到，他布满鲜血的手，迟疑了一分还是落下了。

他怎么能用这双带满鲜血的手去碰她的女儿。

“无双，爹身上脏，你先起来。”他刚毅的声音轻柔了下来。

此时他不禁有些懊恼，自己一身是血的就站在她面前了，会不会吓到她？

“无双不嫌弃爹爹。”

玉无双仰头笑的很甜，眼底也带着一丝微红。

她的小手握住玉战的手，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大手在颤抖。

血，她也双手染上了杀伐的人，最清楚这话的意思，怕自己沾满血色的手不配靠近不染尘世的人。

玉战感觉喉咙都在发颤，张了张嘴竟没能说出话来。

那布满茧子的大手迟疑几分，才有勇气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眼底都的迷雾打湿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