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想的是，如果白学真的搞出了抓出第一的那只精子的方法，他一定要好好的请教一番。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同王文清一样，李灿也并没有真的以为白学真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跨学科的同时又搞出一个和“冰雹猜想”甚至要比“冰雹猜想”还要更牛逼的成就来。

拜托！咱可是天天瞅着你翻数论书呢！

虽然说，你白学的数论书里面夹着的是一本英语的六级词汇，还是新西方出版的，虽然说这本新西方出品的六级词汇里，还塞了一只不知道什么牌子看起来有那么一丝顺滑的手机，但是，那手机中的分明是《某大大语录》以及爱国家爱人民的口号标语。

跟那什么造人，八竿子打不着啊！

好吧……据说里语录里有一条，是关于放开二胎政策的？

但是……这跟写论文有个鸟关系嘛！有木有啊有木有！

白学没他们那么多想法，更没有想到，三个人中，有两个人完全误解了他原本的意思。不仅如此，他还正在为自己刚刚的解释感到沾沾自喜。

“我这应变能力，真心没话说啊！”白学那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相当得意。

李灿见白学以为是大家对他的论文图谋不轨，不禁朝着白学挤眉弄眼道：“得，白学，你写吧，我们该干啥干啥，但发表之后跟我们大家都分享一下啊！”

语气之中的暧昧，连王文清都听出了些门道。

王文清挠了下头，以为是李灿开个小玩笑，倒是没有在意。只是，白学就有些迷惑了。

“内个……

我分享啥？

李灿想要我那个黑白磁理论？

别吓我啊好不！这黑白磁理论要是不算了数的话，那我岂不算是勾引天才走上电磁的歪门邪道？”

白学赔笑：“还不知道啥情况呢，等论文通过再说吧。”

吴斌撇了撇嘴，以前咋没开出来白学自大的这股劲呢？还等论文通过？吴斌就想看看，等论文没通过之后，白学的脸会被打成啥样。

而李灿这一听，却是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听到没？白学说等论文通过再说，肯定是有那种咳咳咳的技巧性的东西啊！

王文清没再多想，给白学竖起了个拇指，让他好好干，便跑到厕所撒尿去了。

话题冷淡了下去，大家也都有自己的计划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白学因此松了口气，拿出电脑，继续开始自己的创作之旅。

论文的写作，耗时耗力，非一日之功便能够完成的，从整篇论文的布局，到文字的斟酌使用，再到索引的权威性与真实性，那都是需要精心精心考虑设计的。起码，这样的设计与排版布局，少说，也是要废上三五天的功夫。不过这段时间与奋发图强一年钻研数论相比，便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热心肠的李灿察觉到了白学的辛苦，主动撑起了白学的外卖工作，每次李灿跟吴斌他们吃完饭后，李灿都会给白学带回来几只肉包子，当然白学是要付钱的。

这让白学很意外，也很迷糊。李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肠了？又是给送包子，偶尔还给带上一碗皮蛋瘦肉粥。一个水木大学的顶尖学霸，竟然愿意主动给别人送饭？

不是没有，但这样的场景，应该是发生在异性之间吧？比如一个花容月貌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玉洁冰清的美少女突然生病了，一个长得很用心良苦很没公德心很鬼斧神工的水木大学学霸倒是极有可能来主动端茶倒水。

可是，白学既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少女，李灿也不是尖嘴猴腮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青年，在他们之间，怎么能够擦出“送外卖”的火花？

白学想着想着，就更迷糊了。李灿这厮……不会是对男同胞情有独钟吧？

“李灿每天跟吴斌一起上课，一起回寝室……”白学想着想着，突然暗骂一声，菊花一紧，想要来一句妈卖批。

索性，让白学感动的是，李灿并没有对自己死咬着不放，除了送饭时候的金钱交易之外，李灿再没对白学做出更加深刻的交流。

每天，李灿仍然是跟吴斌同进同出，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

“看样子，李灿还是挺专情的……相比来说，我应该是个备胎。”白学在写论文之余，不免来上一句自嘲调侃。而这自嘲之中，多半是带着庆幸的意味的。

他在心里暗示自己：任凭周围风起云涌，杀机四伏，菊花再多，老子喜欢的也是女人！！！

日子匆匆而过，相比繁忙的大一，大二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可能是刚刚开学的原因，课程排的比较宽松，伍零壹寝室中的四个人，经常能汇聚在一起，进行短暂而深刻的扯皮活动。

扯皮的内容，大多与学术有关，比如王文清又学了门语言啦，吴斌又看上哪儿所美国大学啦，李灿在物理学又有什么发展啦。但他们所讨论最多的，还是年末的综合素质大赛了。

现在是九月份，大一的军训还尚未结束，但是陆陆续续的，学校已经开始起了招兵买马的工作。

这一次的综合素质大赛，水木大学官方的重视程度远超过以往。不因为别的，水木大学连续三年无缘大赛冠军，今年要是再没得上个冠军，整个水木也脸面无光。

“听说选拔活动已经开始了，我的导师告诉我，先是学校老师的内部推荐，然后是大一大二的外部海选，吴斌李灿，你俩还是很有机会的。”王文清如是说道。

“内部推荐恐怕是不能，这一届物理系大一出了个人才，高中便发表了关于光子能量的论文，而且这货跟我们院长的关系还到位，有推荐的名额也是他的。”吴斌的脸上不免多出了些难过的神情。

内部推荐，一般是每个大系中，推荐一个人，中文系与英文系自然不用多说，王文清当仁不让做上了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