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言皇尊话锋一转：“你闹腾金翎都，可要给我个解释。”

纪风神色微顿，而后目光不卑不亢直视言皇尊：“回前辈，我在向您，或者说是向您所在的言派，证明自身。”

“哦？证明什么？”言皇尊显得有些疑惑。

纪风胸腔中似燃起一团火，那团火本该在十二年前就熄灭的火，沉声开口：“证明我自己，有资格娶她！有资格成为她的夫君！”

“她是谁？”言皇尊眼神似乎微冷了下来。

纪风面色微顿，而后，唤出了那深藏十二年不曾述说的名字：“——言书雅！”

“放肆！你可知道？书雅是言派近百年来天赋最为出众的小辈。”言皇尊寒着张脸问道。

“我知道。”

“你可知道？她还是本皇最看重最疼宠的太孙女？”言皇尊再问。

纪风神色微沉：“晚辈如今知道了。”

“好个如今！”言皇尊怒极反笑：“也就是，你纪风如今即便是知道了，也依然死心不改？嗯？”

“是！”纪风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言皇尊面色阴沉，似狂风骤来临前的预兆，即便是不服纪风的言书钧，此刻也心惊肉跳，暗自为纪风捏一把汗。

言皇尊手指着纪风，面色微微冷嘲：“你能给书雅什么？哪怕你是绝灵宗的少宗主，可在本皇眼里，还不够分量。”

纪风微微一滞，心底生出一丝丝无力感。

又是这般……

当年也是……

他的天赋，他的实力，他的身份……在金翎都，在如同言皇尊这般顶尖强者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可是……十二年前他错过了，很无能狼狈的错过了。

难不成，十二年后，他依旧如此？！

他依旧改变不了什么吗？

不！

他不服！他不甘！

他不想再那么无能的等下一个十二年！

这般想着，纪风不再沉默下去，哪怕只是一丝希望，他也要争取！

“只要是书雅想要的，我都会帮她得到，一天不行就十天，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

纪风眼里透着坚定不移的执着，没有一丝的虚假，令人为之动容。

借助言皇尊故意留下来的空间之镜，一处山崖边的一位女子，静静地听着纪风对她的承诺。

白纱之下，嘴角不自觉扬起，带着一丝丝甜蜜。

……

“前辈现在觉得我不够分量，的确，区区御将，怎有资格？”纪风自嘲般开口，眼神中多了一丝丝不甘和哀伤。

纪风神色缓缓回归平静，面容中多了几分绝对的自信和骄傲：“可我能保证！前辈如今的高度，不会是我的一生无法达到的巅峰，也绝不会是我的巅峰！”

闻言，言皇尊眼里精光一闪。

好小子？！

真敢说！

皇尊之上是什么？

在场之人都有所了解，言皇尊更是清楚无比！

这一刻，言皇尊彻彻底底认可了纪风。

一直黑脸的言皇尊突然朗声大笑起来：“好！好一个纪风！好一个连皇尊也不会是你纪风的巅峰！”

“纪风，你要记住！记住你今日的口出狂言！”

“数百年后，让本皇好生看看，你纪风的巅峰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