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进入文胆空无境界，显然比多次一刹那的修炼效果更好。

四境文胆之所以称为万古不朽，是因为文胆空无境界，能获得不朽大威能，让文胆形成质变。

不朽，原本是圣祖威能的一种。

可见，人族的修炼方式有多么强大。

方运心中无比兴奋，让文胆进入空无境界，可比观看众祖大战有用。

于是，方运放弃其他，排除杂念，让文胆长期保持空无境界。

不多时，方运感觉百翼龟龙进入了战场核心，接着天地震动，但幸好有帝源在，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过了一会儿，帝源突然笑道：“又杀死一头！”

方运心中大定，看来自己的众生信念配合幽夜白魔，在这里简直是无敌的存在。

过了许久，帝源又道：“第三头！”

方运道：“对方必然警惕，要做好准备。”

此次太初灭界龙一共派出十七头，对帝族是有优势的，但现在只剩十四头，面临二十三尊帝族圣祖，优势已经不明显。

接下来，帝源迟迟没有开口。

方运也不管他们，继续自己的修炼，让文胆不断壮大。

突然，帝源惊道：“不好！太初灭界龙竟然使用诡计，以三头太初灭界龙被困为诱饵，困住了帝极！快救救帝极，没有他，我们根本不是灭界皇龙的对手。我来助你！”

神念传音在一瞬间完成，随后，方运感觉自己仿佛站在瀑布之下，四海的水都从上面浇下来。

无穷无尽的圣祖伟力涌入身体，方运本能感到不安和排斥，因为这种力量太强了，极可能会像吃神药一样，把自己活活撑爆。

但是，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大量的圣祖伟力沿着方运的身体涌入帝族玉裤之中，组成裙裤的玉片竟然在快速生长增多。

不过一刹那，方运整个人都被帝族玉铠包围。

只有帝源手所在的地方没有玉铠。

这一刻，方运突然发觉自己的感知无限延伸，超越帝族部落的范围，超越百翼龟龙的范围，最后不断在空玉无的混沌真空中延伸，最后“看到”，在自己的前方，有三尊太初灭界龙被困住，不远处则是帝极一动不动。

这四尊圣祖周围，都闪烁着无尽的光华，那是囚禁他们的力量。

与此同时，所有的幽夜白魔和之前吞噬太初灭界龙一样，在连接百翼龟龙的同时，身体如同被拉长的面团一样，马上就要同时碰到三尊太初灭界龙和帝极。

帝族众祖全力出击，甚至动用了强大的祖宝，但是，对幽夜白魔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在自己的圣念范围中，方运感受不到其他圣祖的存在，但是，却感受到一种浓浓的悲意从一个方向袭来，那种感觉像是天地都在哀悼。

与此同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冰冷且得意的情绪，哪怕看不到任何太初灭界龙，方运脑海中也浮现那些太初灭界龙大笑的样子。

只要刹那之后，三尊太初灭界龙和帝极都会被幽夜白魔沾染。

冲向帝极的数百幽夜白魔，全由太初灭界龙变成帝族形象，而且与帝极的外形极为相似。

这一刻，方运感受到了帝族众祖的绝望，尤其是帝源，方运甚至有种心碎的感觉。

眼看幽夜白魔就要碰触帝极，方运的神念之声在混沌真空中炸响。

“谁让你们去那里的！给我滚回去吞噬太初灭界龙！”

与此同时，白茫茫的众生信念大放光华，大量的众生之光灼烧那些扑向帝极的幽夜白魔。

随后，两族圣祖都看到此生最难以置信的一幕。

那些原本扑向帝极的幽夜白魔，竟然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立刻转化成太初灭界龙的形态，扑向那三尊太初灭界龙。

帝极成功脱离危险。

三尊太初灭界龙还没来得及哀嚎，就被幽夜白魔彻底粘住。

方运收回众生之光。

随后，方运听到几个神念传音，翻译成人族语言，差不多相当于“卧槽”“牛哔”之类。

两族众圣全傻了，灭界皇龙和帝极已经是他们见过最强大的太初诸族，大荒苍龙也是他们见过最强大的太古奇宝，但是，现在看到这一幕，突然感觉他们什么都不是。

万界众生，无穷无尽，谁敢把幽夜白魔当孙子训？

方运敢！

随后，方运感受到一道道强大的圣念和目光向自己看来。

帝族方向的圣祖圣念都是狂喜和惊讶，更多的是赞赏和庆幸。

反观太初灭界龙一方的圣念，基本都是迷茫加疑惑，没有多少仇恨，因为他们不太明白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一个帝族幼童而已，为什么能控制幽夜白魔，难道背后另有其人？

万界一直传说有位强大的驯魔师，难道这个帝族幼童背后有驯魔师在指挥？

“继续冲！”方运不仅不怕，反而更加有信心。

“好！”

百翼龟龙斗志昂扬，这可是她这一生最扬眉吐气的时候，之前都被太初灭界龙追着打，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导致自己的百翼都经常重创，龟壳也偶尔受损。

这一次，是百翼龟龙第一次追着太初灭界龙打！

“好！”

远方传来帝极由衷的称赞。

帝极的声音里，透着少许虚弱，显然，他身为帝族领袖，承担的压力太大了，力量必然消耗甚大，刚才恐怕是他这么多年遇到最危险的一刻。

在混沌真空之中，双方众祖还在交战，但是，变成遥遥攻击对方，太初灭界龙再也不敢近战。

因为，他们只剩十一头。

方运完全可以想象到，原本帝族曾经遇到的艰难选择，转换到了太初灭界龙身上。

现在，若灭界皇龙还要强取最强神星，那么必然会面临极大的风险，因为哪怕取到，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化为自身力量，反而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可是，若是逃走，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整整十二尊太初灭界龙圣祖战死，接下来，帝族若是再找到机会，极可能形成反扑，屠灭太初灭界龙一族。

更何况，就现在这个情形，太初灭界龙就算开始逃跑，也必须要有人断后，不死几尊太初灭界龙，其余太初灭界龙不可能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