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的期待落空告诉他，这个小狐狸只负责撩人，不负责事后责任，他等了这么多年也没等来她的主动。

但是面对南谢这样一个认识一个月不到的人……

他没眼再看，转身去了吵闹的大厅。

郁湘在他后面，隔着门缝也没错过里面的精彩，再看看她前面，一向待人接物疏离有节，稳重有加的老板兼暗恋对象兼床伴，居然有几分落寞的身影。

她不吝啬地表示，她心疼她老板。

很心疼。

司临玉啊，你能不能转头看看我。

我一直在你身后，没有离开过。

……

司临玉不要命地给自己狂灌酒，郁湘默默坐在他旁边，在思考自己此时把他的酒瓶拿走可能被开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没事。”司临玉看见郁湘担忧的眸子，努力扯出一抹安抚的笑。

但他平常不怎么笑，此时又心情不好，这个笑，在郁湘看来有几分难看。

“司总，您少喝点。”她心疼死了。

司临玉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她是个什么人我一直都知道的，她这些年做的坏事可能比我们吃过的饭还多，这些年树立的仇人也不少。”

郁湘数了数自己和司临玉在一起的两年，发现这是第一次，司临玉说这么多话。

她的司总啊，怎么这么讨厌呢？说起别人，怎么就这么多话呢？

“郁湘，你知道吗？你这双眼睛，和她简直一模一样。”司临玉颤抖着手摸上郁湘的脸。

郁湘早有所料，因此她哭笑不得地说：“司总，整的，整的。”

司临玉不禁失笑，点点她的额头，“耍宝。”

这样亲昵的小动作，司临玉应该经常对简君雁做。

因为他从来没对她做过。

郁湘有些难受。

又有些惊艳，“司总，您笑的时候真好看。”

也就微醺的时候，司临玉可以任她调侃，他居然没反驳，带着酒气的气息落在郁湘头顶，“那你喜欢吗？”

郁湘想回答得谨慎一点，“司总这样的美男，没人不喜欢。”

可能是酒气的熏陶，让她忍不住放纵了，“喜欢，我好喜欢司总。”

司临玉眯了眯眼睛，勾起她的下巴，难得拾起他的霸道总裁身份，“哦？有多喜欢？”

心跳如鼓的郁湘愣住了，他居然没呵斥她！

这个司总也太可爱了吧！！

“喜欢到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乃至自尊。”郁湘吸了吸鼻子，太没用了。

司临玉一怔，“傻。”

“不傻，不傻！”

“郁湘。”用他的声音叫她名字的时候，那把清凉禁欲的嗓音让郁湘浑身一软。

“到！”

“你想不想名正言顺地跟在我身边？”

想，做梦都想。

郁湘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遂转移话题，“司总，您喝多了。”

“我意识很清醒。”司临玉揉了揉眉心，“这两年，你无怨无悔地跟着我，没名没分，我都知道。”

郁湘心一颤。

“你不说，我也不提。”那时候他还在幻想君雁回来以后，说不定会看他一眼。

“郁湘，其实从君雁回国后第一次约我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件事。”他低头在她耳边道：“我大概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