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且歌
作者:吾观书 | 分类:武侠 | 字数:76.7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一百八十七章 仪式?
不管怎么样,谢晨现在还是决定先去长川县,如果在广海郡还有能相信的人的话,他愿意相信颜瑜姑娘,虽然他们相识也不过数月时光,但是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颜瑜姑娘还是很好的,最重要的是,拜燚教与他们有着不可调节的利益冲突,仅凭这一点,谢晨就愿意去找她。
不过,他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颜瑜他们家,现在不知道是否还安然无恙,毕竟从目前广海郡的情况来看,他们颜家,可能很难保全了。
三人还是乔装打扮着,一路上虽然处处都是拜燚教的人,但是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他们一路都很小心,尽量避免做出一些会引人注意的事情。
一路上碰到的大多数还是灰袍,很奇怪,在外面的时候,好像白袍黑袍随处可见,越深入,越难见到他们的核心力量了,而且越往广海郡走,谢晨发现这些灰袍很多并不是他以前遇到的,这些人明显只是一些普通人,他们好像也不了解拜燚教是干嘛的,真的把拜燚教当成一个正经教派了的那种感觉。
谢晨一时间也猜不透,反正目前来说,这样挺好,起码他们会很安全不是。
不过现在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这几天一直颇有些尴尬,曹曦老是有点躲着他,从那天从客栈离开之后,曹曦就一直跟在暮长云身边,谢晨也不好意思找她。
唉,肯定是生气了,可是那也不怪自己啊,明明就是暮长云的错嘛!他是有心想哄一哄道个歉啥的,可是一直没找着机会,他只要目光一投向曹曦,曹曦就会往暮长云身后藏。
一路前行,谢晨也不知道长川县到底在哪儿,路上问了个老农,那老农也只是大致指了个方向,具体有多远,那老农也是不知道,但是那么大一座城,肯定不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了的。
走到一处,发现前面的村子有些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这一路走来,大多数村子都是一副静谧的样子,家家大门紧闭,几乎都呆在家中,村子跟鬼村一样,压根儿见不到几个人,可是前面却是锣鼓震天响,还有鞭炮的声音,这一不是过年,二也没有什么节日,怎么会这么热闹?
平时他们都不敢找村子寄宿,都是找些隐蔽的地方露宿着的,可是前面那个村子好像很热闹样子,谢晨感觉前面肯定有什么文章,去看看估计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但是他已经吃了好几次瞎看的亏了,心里纠结的很。
“谢晨哥哥,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在远处悄悄看,不靠近应该就行了吧。”
曹曦好像知道谢晨心里在想什么一样,轻声道。
“对对对,咱们远远的看看就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咱们带着怀玉剑庄的任务呢,怎么也得去看看!”
谢晨果然没敢离近,在远处找了个地势较高的地方,三人还用一些树枝遮挡掩饰了一番。
这村子里面果然热闹非凡,跟之前见到的村子都不一样,满村子都是人,其中有一半都是身穿着灰袍的拜燚教的人,那些村民们围成一圈,灰袍在村民这个圈里面又围了一圈,周围一些人在敲锣打鼓,还有放鞭炮的,有些直接围着这个圈子跳起了舞来,好不热闹。
不过,最让谢晨在意的,还是这个圈中心的人,五个白袍使。
这五个白袍使呈五角星状站在圈子中心的五个点,五个点的中心架着一个石台,好像是被烧黑了。谢晨他们只能听到下面各种喧闹嘈杂的声音,但是从那些白袍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是在高声说着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内圈的一个灰袍突然一步一跪的上了石台,然后虔诚的跪在石台之上,双手高举着,头也仰望着天空,好像也在说着什么。又过了片刻,那五个白袍同时上前几步,每人都把双手贴在那个石台上,很快,石台居然整个燃烧了起来。那上面的灰袍好像感觉不到一样,依旧跪着仰天说着什么,但是渐渐的,那个灰色的袍子就被火点燃了。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周围的人,不管是拜燚教的人也好,还是那些村民也好,瞬间变得更加兴奋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远远的都能听到欢呼的声音。
只不过,这欢呼声里很快就传来了惨叫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毫无疑问的,肯定是那个在石台上的灰袍的声音了。他的浑身好像都燃了起来,身上的虽然已经全部被烧光了,但是身上到处都是火,也没人会注意到这点问题了。
欢呼声渐渐小了下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场面顿时变成了一种奇异的静谧,所有人好像被暂停了,只能听到石台上的惨叫声。
慢慢的,惨叫声终于消失了,石台上已经不见那个灰袍了,那五个白袍这才慢慢退了回去,站到了他们之前站的位置。
一阵风吹过,只剩满地的灰烬,人群很快又恢复到了那副喧闹的样子,刚刚的一幕,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五个白袍使还是似乎在高声说着什么,但是谢晨他们一句也听不见,很快,又有一个灰袍走上了石台,人群中又爆发了更热烈的叫喊。
谢晨吃惊的看着下面的一幕,这又是什么意思?求雨的时候,一百多灰袍、五个白袍、一个黑袍,硬生生在原地坐死,但是那为他们博得了巨大的名声,谢晨觉得自己还能理解,那现在呢?这又是在干嘛?让这些灰袍白白去送死?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比较了解拜燚教了,不断拉拢民心,扩大他们影响力,然后用这股力量去达到他们的目的,可是这一路走来,他又发现自己好像完全不了解拜燚教,他们的种种行为好像完全联系不到一块儿去,或者说,很难将他们的这些行为指向同一个目的。
求雨是为了拉拢民心,那这个奇怪的仪式又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