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迫于无奈，还是得叫她一声大娘。

“出府做什么？”

简翠萍声音平淡，但里面有种气势，不怒自威。

“十多年未曾出府，想出去看看。”

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叶念雪也是波澜不惊，平平淡淡的回答。

那边出来的叶凝凝看到她就不爽，同时又有些害怕，但日前被娘亲训斥过，伤人害人不可，她又不敢轻举妄动，找叶念雪的麻烦。

“正好，凝儿今天也要出去，你们两个一起去。”

放下茶杯，简翠萍淡淡说，完全是命令式。

“是。”

叶念雪继续回答。

一个孩子而已，她不至于对付不了，倒是叶凝凝不乐意，脸色都黑了，拉着简翠萍的手撒娇，“娘，我不想跟她一起出去……她……”

本来想说她是妖怪，但没有证据，而且旁人都不信她，叶凝凝只能换种说法，“她太土了，而且这么丑，出去吓到人怎么办。”

“凝儿，她是你姐姐！”

简翠萍目光转动，落到叶凝凝的脸上，声音有些严厉起来。

她以前的确是把凝儿宠坏了，说话不知分寸，心机全部写在脸上。

叶凝凝只能讪讪闭嘴。

她出行的排场挺大，几个丫鬟，几个小厮，还有几个打手，一辆马车，马车内部格局很大，本来不愿意跟叶念雪同乘一辆，却因为自己娘亲的命令，而不敢不从。

叶凝凝坐在最里面，两边都是她的丫鬟，叶念雪坐在最外边，看着穿着比丫鬟还不如。

小雅坐在叶念雪的身旁，拽着她的手，偷偷看着那边的叶凝凝。

叶念雪今天出门也是打算买些孩子的衣服，小雅都没衣服穿。

当然，今天也是为了光明正大把小雅带回去的。

把人拉到大街上，放下了，叶凝凝坐在马车里，趾高气昂，“你根本就不配跟我站在一起，少在我这里丢人现眼了，赏她点银子，自己买东西去吧。”

这样子，好像打发叫花子。

扔了几两碎银子下来，那些银子散落叶念雪的脚边，小雅抱着她的手愤愤，但叶念雪慢慢悠悠开口，“不够。”

“你还不够？”

叶凝凝瞪大眼睛，随即恶声恶气的嘲讽，“你看清楚自己的地步，我们叶家对你够好了。”

叶念雪伸了一个懒腰，惬意自在，“听说今天下午有雨，妹妹，你可要小心，别撞见什么晦气的东西。”

叶凝凝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你个妖女，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你的把柄！走！”小雅弯腰把地面的碎银子捡了起来，小心翼翼捧着递给叶念雪，叶念雪笑笑揉揉她的头发，“你拿着吧。”

“啊……”

小雅歪歪脑袋，不能理解。

两个人走到了一处巷子里面去，叶念雪打了一个响指，两个人装束，还有样貌发生了变化，小雅低头看看自己的新衣服，很高兴的扯扯。

“今天呢，咱们要济贫。”

叶念雪嘴里叼着一个狗尾巴草，靠在墙边上，吊儿郎当的说着。

看向小雅，笑笑，“贫是我们。”

这条巷子前面就是昨天看到的巷，白天没多少人，但也有不少雅客会来，偷偷摸摸的自然也有，会选择这里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