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以来的第一单，比许凡想象中的要晚来许多。

别看歇业的时候群里那帮家伙一个比一个叫得响，但要真正开门营业的时候，这群家伙又恢复了咸鱼本『色』，一个个佛『性』得不行。

“我们之前有需求，又不代表现在有需求！”

当许凡在群里吐槽了一句之后，这群家伙还敢振振有词的反驳，别提有多让人无语了。

如果可以，许凡还真想多歇业一段时间，好让这群家伙的脑子冷静冷静，想想到底该说些什么话。

新年之后的第一单，依旧是老熟人下的，还在打铁的汉斯大师，忽然打算要一些工业氧气瓶，许凡看到委托的内容之后，简直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不过仔细想想，打铁的想要氧气瓶似乎也没啥不对，毕竟氧气有助燃效果，能让炉火的温度更高！

忽然科学，许凡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客户的要求还是必须要满足的，毕竟在次元快递，客户虽然做不了上帝，但业绩还是蛮重要的。

说起这个氧气瓶，许凡又开始抓瞎了，如果说是少量氧气，许凡多少还能有些办法，再不济，现场来个化学反应现做也行啊！

不过工业氧气瓶嘛，他没见过，更没买过。

好在这都不算什么大事，毕竟这年头，网络发达，没什么是不能从网上找到了，要是实在还不行，他还能问别人嘛。

拿起手机的时候，许凡还没得及上网，便想到了一个人，想了一下，还是给对方打了过去。

马科，某教育设备公司的前业务员，至于说他为什么说前字，那时因为，他已经光荣的从销售的第一线下岗，晋升公司的主管了。

新人工作，短短不到一年就做到了管理层，不仅如此，他还买了房子，虽然不是别墅靠海，但也足以让那些挤在出租屋里讨生活的同事羡慕嫉妒恨了。

人生得意，马科走路都带风，当然了，虽然他有些飘了，但还记得自己的变化是由何人引起，所以，马科一直把许凡当成自己的财神爷。

如今，久未蒙面的财神爷，再次打电话临幸了他，饶是马科在办公室里听下属做报告，也第一时间把人给赶了出去，把电话接了起来。

“许先生，不知道这次有什么是能为你效劳的？”

恭敬几乎是带有一丝谄媚的声音，让许凡十分的不习惯，好在他没有在意，没把电话放下，否则，估计马科就真的要哭了。

“我想要买一批工业氧气瓶，你知道门路么？”

原来这次财神爷不是要他们公司的设备，而是要氧气瓶，至于说这门路，他一个卖电脑的，怎么可能认识卖氧气的？

“当然，不知道你这边有什么要求，我帮你问问？”

财神爷的吩咐就是最高指示，管他认不认识人，先把事情应承下来再说，完了大不了问问其他同事朋友，毕竟社交就是一个圈，天知道这个通过自己的朋友，自己能认识多少行业的家伙。

“量大，质量要好，出货要快，嗯，没什么其他要求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马科不由得感叹，财神爷就是财神爷、

瞧瞧人家，买个东西总是喜欢问价格的，但许凡从头到尾就说过关于价格的一个字，一如马科印象里的土豪。

只要肯给钱，那什么都不是问题！

如果说马科之前还因为自己的信口雌黄感到一丝丝担心的话，那么他现在，稳如老狗！

不认识又能怎么样，他认识钱啊！

不止是他，世上多的是人认识钱，而且这些人当中，肯定有卖氧气瓶的业务员，要知道，业务员要是不认识钱的话，那跑什么业务？

只要把钱往外一撒，多得是业务员如同鲨鱼闻到血腥味扑上来，而他所要做的，不过是筛查对比，选出一些资质好的厂家而已。

不费力，最多花点时间，但好处显然也是可与遇见的，即使他不昧许凡的前，但按照故居，制氧厂那边，还能少得了他的提成？

这事情就交给他马科办了，而且还要办的漂漂亮亮，妥妥帖帖！

事实上也正如他所想，几个电话打过去，然后消息就传开了，没多久功夫，制氧厂的业务员就抱着公司的产品资料亲自上门，那热情的态度，就像是马科是他多年失散的兄弟一般！

小到氧气瓶，大到氧气管，甚至工业制氧机都能出售，马科花了一个上午时间，然后选出了一家信誉好，质量高有保障的厂家。

“马总，等下过来的客户是个什么情况啊，和兄弟说说呗，否则我没底啊！”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名叫郑广发，虽然年纪比马科大，但一口一个马总叫得热乎，丝毫不会因为对方年轻而有所轻视。

被对方叫得爽，马科自然也乐意解答一二，再说了，这人选是自己定的，要是等下郑广发表现不好，在许凡面前丢了面子，最终他也得跟着受连累不是？

“老郑。”

郑广发被马科如此称呼，一点不自在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是坐直了身体，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