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虽然是瞒住了姜澄傅老爷子插手姜文肾脏的那件事，可你不知道的是，傅九迟在你离开的时候还跟姜澄说了你的很多坏话。”

“说你当初允许她留在你身边是因为想用她对付他，随便搞了个视频说什么是你拿走姜文待换的肾脏……反正就是各种挑拨离间。”

傅九洲闻言楞了一瞬，后知后觉又将眸子缓缓的合上。

那……他当初给他的那几个拳头也没什么错。

“正好我把我最近做的事情给你做一个总结吧，毕竟这些事情都或多或少的关于你。”

“我还替你查出来了十几年前你和你大哥的那场车祸是傅九迟搞的鬼。”

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又缓缓睁开看着他。

“想知道为什么你查了那么久都没有确切的结果吗？”

“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

见男人没有什么动作楚婪也不恼，反而很快的说出答案：“你查的范围太小了。”

“你查找的范围只在你们上京和上京的周围……”楚婪笑眯眯的重复：“查的范围太小了。”

“如果当初傅九迟没有把那个司机做掉，而是只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离开，又或是想做掉却没做掉，让他逃跑了……他肯定不会在上京或者上京周围活动。”

“可外面的世界毕竟范围太大了，以至于我现在才找到。”

“我的人是在美国地下赌场发现的。”

“美国是我的地盘，想从他嘴里要点什么简直是轻而易举。”

“还有……关于傅九迟那次的车祸我也去自首了，你不欠我什么，也没必要还我什么。”

“只不过他们不敢抓我，眼睁睁的看我进去把事实说出来，又眼睁睁的看着我走出去。”

“啧，真怂，一群怂儿子。”

“哥哥你看，外面的雨停了。”

哥哥。

傅九洲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

傅九洲还是低估了楚婪的办事效率。

就在今天，两人要去上京看姜澄的墓之前，他手里多了一个小本子。

楚婪在他旁边笑的很开心。

因为他手里攥着另一个小本子。

他说，哥哥，这个是真的，没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是啊，没有人敢在黑帮老大面前动手脚。

“哥哥，这个东西我先给你保存着，以后我们之间就有法律上承认的关系了。”

傅九洲任由着男人将小红本塞进他手里，又兀自抽出来，神情没有一点变化。

“哥哥，我我们的婚礼我正在筹备……你一定会喜欢。”

“哥哥，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让你忍受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只要你肯开口说话，只要你开口说话，这婚礼你想办或者不办都依你。”

“……”沉默。

“哥哥……哥哥你能不能开口说句话？”

楚婪的笑意逐渐消失，有类似崩溃的东西从眼底逐渐升起。

轮椅上的男人神情仿佛有一瞬的恍惚，竟慢吞吞的转过头来看向自己身侧站着的那人。

傅九洲目光呆滞迟疑，看着男人红红的眼眶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