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陆羽眼角一阵抽动，然后咬了咬牙，伸手猛地在对方的眉心上一指，然后说道：“既然你有这份福报，那我就帮你一下又有何妨？”

说着，一股与死鬼那一丝残魂同源的力量就输送进小白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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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全身猛地一阵颤动，咔咔声响，皮肤的破裂更多。

就像是蛹，如今正在破开。

做完这些，陆羽长长松了口气，而小白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消失不见，呼吸渐渐平稳，整个脱变的过程，也变得稳定。

即便是大脸他们看不明白怎么回事，此时也知道小白一定是要好转了。

一个个高兴的不得了。

尤其大脸，先是高兴，然后是狐疑，忍不住问道：“方才……你还不太想帮忙，现在看来绝对是用了真本事了，为什么啊？”

陆羽轻轻笑道：“这个嘛……我再次先问你一个问题好了，一个看起来饥寒交迫的小女孩，为了生存下去，无奈之下只能跪街乞讨，用自己尊严的一跪，换取一顿饱饭。而她身旁是一个妖艳美丽的女子，也在乞讨，为的是买一盒向往很久的胭脂，却就差了一点钱，便直接向陆羽人求要。那么……你有一些钱，你会给其中哪个？”

大脸皱着眉头说道：“那自然是要给饥寒交迫的小女孩啊！这还用问吗？而且那个妖艳的女子怕是有病！太气人了，若是乞讨的话，能不能离的远一点，不要来平白污了我们的眼睛！”

陆羽哈哈一笑说道：“是的，一般的人，怕是都有这样的想法吧，嗯嗯，就是这样，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要给那饥寒交迫的小女孩钱，嗯……不过这样的话，有些站和说话不腰疼的意思在。毕竟我们就是想一想而已，若是真的站在她们的面前，我们又该如何呐？”

“这……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绝对不一样，因为光是说的话，你根本就不用给钱嘛。若是要真的给钱，真的要割你的心头肉，需要考虑的事情，好像就需要多一些了，比如……那个看起来饥寒交迫的小女孩，是否会是假冒的？”

“假冒？”

“对，就是把自己伪装的很凄惨的样子，就是博取人们的同情，然后用来骗钱。”

“还有……这样的事啊？”

“是啊，为什么你没有考虑到这点？”

“嗯……如果是骗钱的话，那是绝对不能给的！”

陆羽笑道：“但小女孩未必是在骗钱哦，她也许真的就很凄惨呐？”

大脸翻着白眼说道：“一会又说是骗钱，一会又说是真的凄惨，你到底要怎样啊？”

“不是我要怎样，而是……怎么样？纠结了吧？没错，我们就是不清楚，那个小女孩到底是骗人的，还是真实情况就是那样，而且我们也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研究明白她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这还真是挺纠结的，毕竟啊，我倒不是在乎那一些小钱，只不过如果因为这样被骗了……总是心里不舒服。”

“还有让你心里更不舒服的呐！如果对方是骗子的话，每天的收入，怕是能赶上你十天或者一个月的收入了，你都会每天晚上为了是否喝上一口好酒而纠结半天，而对方呐？怕是每天都会大鱼大肉。”

“什么？！竟然这样？那还真的是……不舒服啊。”

陆羽笑道：“但即便就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呐？她为什么这么凄惨？兴许，她有一个很混蛋的父亲，每天喝酒赌博，然后让她出来乞讨，而若是你们给了，那父亲见到自己的女儿能给自己弄来钱财，那自然就会变本加厉，而喝酒赌博本身就是无底洞，不管你们施舍了多少，也不会改变这样的现状……天界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只要不是那种真正凄惨的人，其实甚至断手断脚了，都能找到一条谋生道路的，虽然过不好，但起码不会被饿死，对吗？”

“这……这倒也是啊……”

大脸真的在纠结起来了。

陆羽笑道：“所以反观那个就是想要买胭脂的妖艳女子……却变得简单多了，你觉得她漂亮，多看几眼，觉得身心舒畅，然后给一点钱，满足自己施舍他人的那种豪气万丈之后，还能让她变得更加美丽，而她的美丽，毕竟有你的一份出力在，如此的简单，仅仅根据你自己的心态，决定是否给钱，而且真的不用去考虑那么多，所以……你给还是不给呐？”

“这个……”大脸摸了摸脸说道：“那实际情况呐？这终究是一种假设吧？”

“不，不是假设。”

陆羽说道：“这是实际发生的事情，而事实上，几乎每一个人在光是看着的时候，在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时候，都像你一样，一点犹豫都没有，开口就说要给小女孩钱，但实际情况就是……跟你们同样的人，在走过路过的事情，把几乎所有施舍的钱全部给了那个女人，为什么？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理由在影响罢了。”

长叹一口气，然后陆羽说道：“我们家族中，流传着一些很老，很直白，听起来很土，但是很好理解，却真的没有多少人真正理解的话。其中有一句，叫做‘救急不救穷’！这是古老的智慧，是实际发生的事，是经受住了时间考验的真理。是的，人们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救急不救穷，因为穷……你是救不了的。人们真的会去做的事情，也是救急不救穷，很多事实都印证了这一点。”

抬起头看向他们，陆羽轻轻一笑，然后说道：“我也同样如此，救急不救穷。大家都想做雪中送炭的事情，却忘了去考虑，如果真的把碳送了过去，对方不会把它们换钱买酒吗？亦或者连炭火都不会烧呐？甚至家里连一个最起码的火盆都没有呐？锦上添花，很多人都觉得这样不好，但事实上真的很多人在做，为什么？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因为大家期盼一份好，一份确实能够让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或者是自己的付出变成了实际的成果，即便这个成果给你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但仅仅是看着，起码……心情好啊！没有人的钱是白来的，即便是犯罪者得来的所谓不义之财，那也是提着脑袋换来的。没有人的钱够花，即便坐拥天下财富，总有那种你无法肆意购买的宝物。所以……花出去的钱，总要有所回报，或者是别人的感激，或者是自己的利益，或者仅仅是看着好事将成，自己心中倍感喜悦，为自己能参与其中喝彩……如此而已。我也是这样，若是他，小白真的没有坚韧的意志，变强的希望，脱胎换骨的可能，我可以成就一份美好……你们说我犯得着把自己的力量，耗费在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身上吗？好像……没这个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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