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有欲望。”

“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要压抑它呢？”

“哎哎，我都说了结束了吧？”

“这好吗？这不好！”红蜘蛛痛心疾首地说，“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过分的压抑欲望是不好的！主人您这几天经历了那么多血战，需要发泄！”

李奥眯着眼看着它：“你想造反是吧？”

“恰恰相反！”红蜘蛛道，“我的算法告诉我，我红蜘蛛存在的的意义就是为了保证您的生命，与您交配也是我正经的提议，就是为了在无法保障您生命的时候，至少让您的基因延续下去！您不想养孩子也没关系，我一只蛛可以的……”

“你干嘛一副被抛弃的单身母亲的样子啊！这么委屈是演给谁看呢？！”

“这是通过分析您的行为逻辑得出的最佳方案，您一定会因为同情我，而跟我生个孩子的。”

“你死心吧！我再怎么圣母也不会跟一部手机滚床单的！”李奥嚷嚷完，又嘟囔着，“你这么先进的一黑科技，怎么算法像是产自封建社会的传统糟粕呢？”

顿了顿，在红蜘蛛再次说出什么惊天言论之前，李奥接着说道：“小红你听着，某位伟人曾经说过：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生命的延续不仅仅在于我是在人间行走，还是默默躺在棺材里。如果我所做的一些事情改变了某些事某些人，让他们觉得我这么做是有意义的。即便我死了，被遗忘了，但只要这种影响还在，那我就还活着！”

他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高谈阔论着，最后还要问小红一句：“你懂吗？”

“精神的延续我当然也有……考虑。”

红蜘蛛搓着前面两根蜘蛛腿，喷出蛛丝黏在手机上方框，然后坠落进下方框，从中搬出一个有李奥头像轮廓的APP图标：“这个APP就叫‘生命’，是特地为您定制的。”

一阵不详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李奥抽着嘴角说：“等等啊，这个该不会是专门用来增加寿命的吧？”

“是哦。”红蜘蛛答道，“‘生命’可以通过互联网骇入任何地方，比如论坛、视频软件、小说网站这样的地方，只要游客耗费时间浏览我们发布的内容，我们就能获取同等时间的寿命。

一个人观看视频耗费十分钟，那我们就得到十分钟的寿命，十个人每个人耗费十分钟，那我们就能得到一百分钟寿命，长生不老，指日可待呀！您很喜欢吧！”

“不！！！”李奥差点都哭了，“我才二十出头，而且身体健康，着急什么寿命啊！而且你这班主任式时间加法是怎么回事儿？也太离谱了吧！”

他有些颓唐道：“而且我以后修炼《戮魔》到生命升华，本来就能活个万把年的。万年啊！有大帝之姿的人也熬不过我，况且以后说不得还会去到其他世界，寿命这东西是最不着急的……”

听了他的话，红蜘蛛却震惊地说道：“万把年不过眨眼就过，您怎么能就这么满足了呀！而且去到‘其他世界’是什么意思？等等……这不是之前那个宇宙了！您能穿越时空！？”

红蜘蛛通过尚未成熟的网络一看，竟发现此时已然身处异界，那张拟人化的的蜘蛛脸上顿时露出震惊无比的神色——顺带一提，它的蜘蛛脸也是偏向年轻女性的面容。

“果然如此，虽然它自己就是‘系统’出品，却不知道‘系统’的存在……当然也不排除它在伪装。”李奥脑中思绪翻滚，旋即忽悠它说，穿梭时空是自己觉醒的超能力，就跟李家祖上有人能操控时间一个道理。

对此，红蜘蛛的接受度倒是挺高，还念叨着：“我受损以前，似乎也拥有类似的能力……不过着不重要！主人不要觉得万年寿命很长，等您快死的时候就知道生命可贵了。”

它说的话，李奥其实是认同的，刚才的反应也不过是心理落差太大，他本以为会弄出因果律之类的能力来着，活着把虚拟物品具像化啥的……

“好了好了。”李奥吐出一口气说，“事到如今，我不接受也没办法了不是？先让我看看这玩意儿该怎么用吧。”

“好哒！”小红用蜘蛛腿点开生命APP，“您请看。”

李奥一眼看去，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刚平复下的情绪又提了起来，他指着那界面中的一个裸男喊道：“这是什么鬼啊？！”

小红讶异道：“您呐。您怎么连自己都不认识了？这可是完全按照您的身体数据……”

李奥一把把手机摔在地上，“为毛啊？为毛要把我的裸体素描画放在首页最显眼的地方啊！？为毛要摆出那么羞耻的姿势啊！？生怕别人看不到某些地方是吧！？还有我不是让你不要扫描我的身体数据吗！？”

“这些数据是在您下禁令以前的……您是不满意它的时效性吗？毕竟您的肌肉的变化挺大的。”

“什么意思？你还想再校准一下是吗！？”

“那您是不喜欢素描吗？油画、水墨都可以的，主要是素描能更细节地展示您身体的魅力。”

“你丫想向谁展示我的身体？全世界吗？这就是你说的精神延续吗？这根本就是想让我社会性死亡啊！”

“非也非也，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小红侃侃而谈。

“你还想干什么呀？”李奥说话都有气无力了。

“原来那个世界的网络已经颇为发达，可供人们阅读、观影、谈论时事，不过前两者大都需要花费一些金钱或者观看广告……

而我打算通过‘生命’黑掉那些软件后，不收费，也不要广告，只需要在观看原本的付费产品时，精确地报出您的身高体重，或者三围数据、某块肌肉的形状、生殖器官的长度也行，你们人类不是非常在乎这个数据吗？说不定还能因此起到征婚的作用，如果为您举办一个相亲大会，我相信那些在意这个数据的女性，会有许多人会踊跃参加……”

“我不在意啊！”李奥惊得胡言乱语起来了，“我喜欢的人个头小，根本就不需要……啊呸！我差点被你带沟里去！这就是你说的精神延续法吗？”

“还有！”红蜘蛛脸上流露出几分阴险笑意，“嘿嘿嘿……我会从用户中筛选出偏激和意志不坚定的人，对他们进行隐形洗脑，将他们全部变成您的忠实信徒，世世代代传扬您的功德与伟大！”

“你说信徒了吧！喂，你刚才说信徒了吧！”李奥把那破手机捡起来，铁青着脸说，“你这完全朝着邪教的路子一去不复返了呀！要真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我是不是时不时的要给女信徒开光，来延续生命啊！？”

“主人您果然聪明绝顶！”

“删掉！删掉！必须删掉！”李奥严肃道，“真要让你的方案实施下去，那世人哪还有美好的的未来？你先别急着反驳，‘人’字一撇一捺互相支撑，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坚定不移地要生活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你那些方案……全部驳回！”

“您再考虑一下嘛，好不好？”

“不考虑，别撒娇。”

“那好吧……”

“对了……”李奥一点也无期待地说，“你说只有我们发布的内容才能触发寿命收集的能力……我就姑且问你一句吧，你准备发布些什么东西？”

“人类的本能。”

“说人话。”

“血腥暴力，瑟情变态……”

“改！”

“改成什么？”红蜘蛛闹别扭似得说，“房东胡太太么？”

李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