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您看到我杀害我的父母会感到开心吗？”慕兮问道。

汤姆眼睛微眯：“你刚刚说的那些不会是为了你的父母吧？你不希望他们死掉吗？”

慕兮缓缓摇摇头，道：“您命令了我，所以我不会说谎……我只是感到疑惑，如果我不会因为杀掉他们而难过的话，您也会觉得开心吗？”

“看到生命流逝，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汤姆说道，然后轻啧一声，“啧，现在我开始怀疑牢不可破咒的效果，如果你什么都不害怕的话，为什么先前还会发出的求救声呢？还是说……罗鳞，是你的问题吗？你没有好好做到一个执行者的职责，齐灰山是成功的，你不会因为她是个看起来很可怜的小姑娘，就手下留情了吧？我讨厌无聊的同情心。”

“啊？”罗鳞一脸迷茫，他跪下之后举起双手求饶道，“我没有啊，主人，我有好好按照您教我的那样做……您要不问问她……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吧……”

慕兮低着头，看着地面沉默不语，好像罗鳞的求饶与她无关一样。

“说吧。”

直到汤姆问她了，慕兮才开口道：“因为我觉得发出求救声有可能让我活下去，或许会有人来救我。”

汤姆看着她平静的面容，看着不像在说谎，他点点头，道：“可以，正好再过一个小时，就是第二天了，我会让你试试完整的钻心咒的滋味，若是你能忍住不发出叫声的话，我就相信你的忠诚。”

“嗯，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慕兮说道。

汤姆冷笑，不以为然，就连罗鳞那个脑子有问题，腿断了还能到处乱爬的家伙，遭受了钻心咒也在地上痛苦挣扎了一番，她这么平静，仅仅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她的脑子也不太正常。

不管哪一种结果汤姆都觉得不错，说谎的话，把她做成傀儡就好了，罗鳞也没用了，直接杀掉。如果她没有说谎的话，汤姆就收获了一个令他满意的手下，性格和能力上比夜戈要好很多，夜戈虽然经过“训练”后，不像过去那么优柔寡断，但还是还不够，对于食死徒来说，他太怯弱了。

夜戈是条及格线，比如罗鳞和齐灰山在夜戈之下，忠诚度还行，但能力或则能力太差劲了。

“齐灰山，过来。”汤姆命令道。

齐灰山立刻站起来，向着汤姆走去，然后在他面前跪下。

“你的伤还有多久痊愈。”汤姆说道。

“全力恢复的话，至少需要四十五天。”齐灰山回答道。

“四十五天……太慢了一点，我需要去星斗大森林猎杀魂兽，需要战力助力，他们三个人中，稍微靠谱一点的就是你了。”汤姆说道，“可你居然要那么久？”

“我很抱歉，我的主人。”齐灰山低下头说道。

“看在你给我带来一点乐趣的分上，”汤姆抬起魔杖，悬在齐灰山的上空，“我可以给你治疗，抬起来头来。”

齐灰山闻言抬起头来，温和的白色光芒笼罩了他，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的暗疮在迅速愈合，一股力量充斥着他的全身，带动他的魂力游走了四五个小周天。

当那温暖的白光消失之后，他的伤已经好了八成。

齐灰山再次瞪大了眼睛，看别人用是一回事，自己亲自感受又是另一回事……怎么会？主人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治愈能力。

汤姆收回魔杖，眉头却未舒展，他不喜欢用治愈类的魔咒，但他现在需要齐灰山的力量，光靠自己一人，要拿到想要的东西，完成实验还是有些困难，也就勉为其难得给齐灰山治疗了。

“这是预知的奖励，如果你后面做的好的话，我会给予你更多，比如，让你变得比罗鳞还要高。”

听到这话，齐灰山眼睛顿时亮了。

“但是，”汤姆话锋一转，阴冷地笑道，“呵呵，如果失败的话，或是令我不满意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你不会以为，将你变成这副样子，就是我能给予你的，最严酷的惩罚了吧？”

齐灰山听了，身体忍不住颤抖一下，他道：“我明白，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罗鳞眨眨眼睛，说道：“主人，您去星斗大森林做什么？”

“当然是猎杀魂兽。”汤姆说道。

齐灰山心道，这罗鳞真蠢，去星斗大森林不是为了获取魂环还能为了什么？主人是要给这个小姑娘整一个魂环吗？好像听主人说，她是先天满魂力来着的……不过，也可能是主人自己突破到瓶颈了吧？

“噢噢，原来如此，要杀多少呀？”罗鳞问道。

齐灰山继续心中腹诽，这还用说，当然……

“当然是越多越好。”汤姆说道。

“诶？”齐灰山有些懵逼，他虽然不在意那些魂兽，但直奔着屠杀魂兽去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你有什么异议吗？”

“不敢。”齐灰山立刻低下头，“不过，主人，星斗大森林不同于那些猎魂森林，如果在那里猎杀太多魂兽，不仅会引起官方注意，而且还可能引起暴动，我听说星斗大森林中心是有十万年魂兽的。”

“我这次的目标暂时不是十万年魂兽，万年就行，接近万年的也可以，反正也是第一次尝试而已，必须要慎重一点。”汤姆说道。

这可听起来一点都不慎重呀，不过主人实力强劲，在星斗大森林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前提是不碰到那些强到变态的家伙就行了。

“齐灰山，你的实力可以对抗多少只万年魂兽。”

齐灰山嘴角抽搐，然后道：“一只……都有些勉强，但我可以在一般的万年魂兽面前全身而退。”

“嗯？”汤姆轻咦一声，“你这么弱的吗？”

“主人，我的能力一部分归功于尸傀，它们是我不小的一份助力，而且我的能力对魂师算是特攻，我可以吸收人类的生气，魂兽……我吸收不了，除非那种刚刚出生的魂兽。”齐灰山低着头，颤颤巍巍地解释道，“不过千年魂兽我没有问题，大部分的千年魂兽我都可以对付，万年是一道分水岭，九千九百九十九年，都和万年魂兽有着不少的差距……”

千年魂兽的实力相当于三环和四环的魂师，齐灰山在没有尸傀的情况下，实力也有些缩水，但邪魂师的功法诡异，他虽然特攻人类，但实力也比一般都魂宗要强大，解决大部分的千年魂兽还是绰绰有余，对上小部分强大特殊的千年魂兽也是五五开。

不过，他有点好奇，主人实力那么强，还需要自己帮他做什么……还是说他想要屠杀的规模很大？

“你在想什么，说出来。”汤姆命令道。

齐灰山立刻把刚刚想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同时庆幸自己没有说主人坏话，不过有些害怕，这话说出来，不就显得自己美用了吗？

“嗯？千年魂兽相当于三环四环魂师，”汤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笑道，“可是，我才二十级，连第二个魂环都没有获取，现在只是一个一环魂师而已。”

“怎么可能？”齐灰山忍不住说道，“怎么会有像您这么强的一环魂师？”

他先前就以为主人是特别强大的魂师，才忌惮不已。

汤姆没有理会他的吃惊，而是说道：“首先，我需要获得一个特别强大的魂环，最好超过年限上限，哦！对了，慕兮，你是个不错的试验品，真是太好了，正好用你来证明我的理论是不是正确的。”

“那是我的荣幸，主人。”慕兮说道。

“然后，”汤姆看向齐灰山，“第二个实验，是看到你之后尝试的，我想试试看，魂兽能不能做成尸傀，那可和刚刚觉醒武魂的孩童不一样，是现成完美战斗力，而且会非常有趣，不是吗？”

齐灰山一噎，道：“主人，我……我的能力可能做……做不到……”

“做不到的话，你就对我没有什么用了。”汤姆笑着说道，眼中的红光一闪而过，“你想知道，让我失望的下场会怎样的吗？”

齐灰山颤抖着摇摇头，俯下身去：“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