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矫情了。”潘启玉摆了摆手，“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们就各回各家，直接在这儿散了吧。”

熬了一个通宵一直在等待着和女神一起欢度周末的马怀龙不禁傻了眼：“就在这儿散了？不一起走吗？”

“咱们不顺路。”潘启玉看了一眼马怀龙，右手搭在了苏梓昕的肩上，微微一笑：“我们两个还有别的事要做。”

在夜城与潘启玉相处的半个月时间里，苏梓昕对潘启玉的行事风格佩服不已，早已习惯了听从潘启玉的安排，倒也没有急着问什么。

可马怀龙刚刚听过了古铭飞与章曼容的故事，此刻对潘启玉要带女神单独行动一事充满了担忧。

但他并没有立场去问，也不愿让女神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因此只得佯装好奇道：“你们两个打算去做什么啊？”

“别问了，不方便带你。”潘启玉翘起了嘴角，“可别想着跟踪我们听墙角啊。”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李逸仙被呛了一下，心虚的看向了窗外。

在潘启玉这里碰了个软钉子，马怀龙忍不住在心里一阵mmp，见女神并没有说话，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对于潘启玉各回各家的提议，除了马怀龙外，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一向喜欢张罗着大家一起去玩儿的楚时也没有说话，似乎是另有别的打算。

宋文光满腹心事，根本没什么食欲，便叫来了服务生，准备将这顿早茶的账结了，然后与众人告别。

身为楚时的向导，费陵自然不会让楚时的朋友宋文光结账，之前点菜的时候就已经将卡递给了服务生，宋文光唤来服务生的时候，茶楼已经帮费陵开好了发票。

众人纷纷起身，相互道别后离开了茶楼。

跟着一脸神秘的潘启玉走在舟市的街道上，苏梓昕好奇道：“玉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潘启玉揉了揉苏梓昕的头发：“咱们两个已经认识了一个月，你送了我法袍和灵石储蓄卡，我却一直没送过你什么礼物，今天刚好看到了一个不错的小玩意，我带你去拿一下。”

“你是我的人，送你礼物是应该的嘛！”苏梓昕笑了起来，随即有些好奇道：“不过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啊？”

潘启玉有些不好意思：“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只是一块心鉴，就是埋在西郊废弃工厂地下的那个，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心鉴？西郊废弃工厂那边不是一个阵法吗？”

“不是阵法，是一块埋在工厂之下的心鉴。”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那心鉴好像有点邪哎，而且我也不太喜欢它……芝芝学姐那么好的人可差点被它给照死呢。”苏梓昕挠头道。

潘启玉无奈的伸出右手，准备施展术法直接将明丝与麻芝芝方才的对话传递给苏梓昕看。

考虑到这种高阶术法三品鹊桥境的自己应该施展不出，潘启玉悬停在身前的右手顿了顿，一把抓住了盘在自己肩上睡得正香的小黑，将它的一只猫爪装模作样的按在了苏梓昕的眉心，这才开始施术。

感受着脑海中不断涌现的画面，苏梓昕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睡的正香却被潘启玉提在半空充当工具猫的小黑却一脸懵逼，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家老板这番举动的意思。

感情老板让自己跟着楚时一起来舟市，就是为了当个帮他隐藏实力的幌子？

当然，小黑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身为一个打工人，小黑还是十分尽职尽责的摆出了一副高人前辈的样子，假装正在做事的是自己。

半晌，苏梓昕神色复杂道：“所以西郊废弃工厂埋藏的心鉴并没有问题，芝芝学姐……其实也是个坏人？”

潘启玉将小黑重新挂到了自己的肩头，微笑着点了点头。

苏梓昕眼睛一亮：“这么说来……只要去过西郊的废弃工厂，坏人们就会被自己的心魔杀死？”

潘启玉点头笑道：“普通人中的坏人基本是必死无疑，至于修行者中的坏人就不一定了。

一品凝气境的修行者还有可能因此而死，修为更高的修行者道心都更为坚定，那西郊废弃工厂对他们而言反倒是能够宁心静气，有助于修行的风水宝地。

等我把那心鉴取出来，你可以时刻戴在身上，宁心静气的效果不比服用清心丹差，晚上修行的时候，把它放在练功房里，对修行也有很大的助益。”

“依我看，咱们还是别把它取出来了。”苏梓昕兴奋的拉住了潘启玉的手臂，“这块特殊的心鉴已经将整座西郊废弃工厂化作了一处鉴别人渣的宝地，我们应该用它做更重要的事！”

潘启玉的眉心跳了跳，暗道不妙。

“因坏人作恶，这世上每天不知要死多少无辜的好人，有了这处宝地，我们只需要让所有的普通人以及一品凝气境修行者来这里停留片刻，那些坏人们就会因心魔爆发而死，好人们则完全不受影响。

虽然修行者中的坏人没有办法除尽，但我们至少能将普通人中的坏人一网打尽，与修行者有关的案件也能投入更多警力，整个世界定然可以更加干净美好！”苏梓昕愈发激动。

潘启玉听得一阵头大，有些无奈道：“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我这个主意不知能保护多少好人免受无妄之灾，铲除的又都是罪有应得的坏人，哪里危险了？”苏梓昕不赞同道。

潘启玉摸了摸下巴，无奈道：“你的想法是好的，结果也的确像你说的那样，可以铲除普通人中的所有坏人，保护好人，但这只是此事在理想状态下的发展，是一种单线的因果。

可在我们复杂的现实世界里，无数因果交织在一起，许多带着美好初衷的因，极有可能会结出难以想象的恶果，为整个世界带来灭顶之灾。”

“我不明白。”苏梓昕蹙眉道。

“很简单，利用你口中的宝地处理坏人的手段是一种玄学方法，可被处理掉的坏人却都是自小学科学长大的人。”潘启玉抬眸看向苏梓昕，“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