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居人日记
作者:秋梨海棠 | 分类:其他 | 字数:6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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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接生中的男稳婆
对于女人生娃的痛嚎、我倒是不太陌生;
别误会,这仅仅说明我只是见过猪跑、但绝没吃过猪肉;
当年老谭那婆娘生孩子时老子也算探过班,亲眼见着那个钢铁汉子因为孩子迟迟下不来而掩面低泣,也是自那以后,我便对生娃这事儿存在有严重的抵触心理;
“女人生孩子这种破事儿你叫我个老爷们儿来干嘛?”,我无奈的看着现已满头大汗的岐女;
“煞灵胎太大,她生不下来,但怎么也是太阳神的孩子,珊娜神的光辉会庇佑她吗?”,岐女手里拎着些草『药』,脸上略有稚气的问道;
我心想天上的老营儿哪管得了这事儿?但还是对她点了点头;
是的,我需要更多的婴儿降生在这个部落,特别是煞灵婴;
相比那些已经习惯土人生活的白袍来说,这些自幼便追随我的小家伙们用不了十六年,便会是这个部落全新的中坚,尤其是经历过我的调教与洗脑......
而煞灵婴对我来说,更是天然的战士材料,难道还有比他们更加适合突进与血拼的人吗?
但眼前草垫子上待产的女人情况却不那么乐观;
汗水早已将她的额头连带脖颈打成了水状,剧烈的疼痛将那张本就普通的长相扭曲成了一张牛脸,更可怖的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在每一次尖嚎中都仿佛要爆裂眼眶!
“你现在撒出人去,到所有的火堆去找沸水,如果没有就立刻烧,越多越好......”;
我边看着草垫上那赤『裸』的孕体边向岐女吩咐道,可我的话刚一出口,土屋外却已『乱』作一团,显然,这样的指令根本不需要岐女转达,屋门口挤满的脑袋早已提前做了行动;
我倒是乐不得见白袍们如此麻利,至少省去了很多口舌;
“找两块平整的大石头,让这孕体双脚岔开蹲上面去,再找三个老妈子过来”;
为了避免草垫上的女人紧张,我的语气反而平和了一些;
“珊娜,老妈子是什么?”,岐女攒起眉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而土屋门口的人群也毫无声息的等待着我的解释;
“就是找仨有劲儿的女人,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把手脸用热水洗洗再特么进来”;
“我!”,一个犹如闷雷的嗡鸣声音由屋外传来,我连回头看一眼都欠奉,便知那一定是哑巴那胖婆娘;
“你不行,天天宰兔子手上不干净,毒部的也不行,找俩岐族每天『摸』草『药』并且生过孩子的,快去!”
人群又是数阵『骚』动,不多时便是一罐罐温热的净水由屋门传入,可惜这些罐子没法将水煮沸,温度约么着只有五六十度而已;
“你感觉怎么样?”,我蹲下身子问向那毒部的孕体,而换回来的仅仅是女人煞白的脸庞和无力的摇头;
“你别怕,没事的,太阳神将庇佑你和你的孩子,待会儿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听懂了吗?”;
我『操』持着一嘴早已流利的土语,向女人解释着;
“你不要着急,均匀的喘气,每当肚子拧痛的时候立刻使上力气,明白吗?”,我安慰着女人;
坦诚的说,我对眼下所做的事儿丝毫把握都没有,我甚至连电视里接生婆为什么要端热水才能接生都一无所知,但一些基本原理还是懂的,比如宫缩,比如分指;
当然,我也很清楚假如真的出现我不愿见到的情况,破腹取胎这种下作的事,我一样也干得出来,毕竟...在眼巴前这种条件下,不取便是一尸两命,取了至少还能保住一个;
“珊娜,流血了...”,岐女焦急的看着我说道;
我向草垫的方向看了看,血量不大且只是一丝,那应该只是羊水破时带出来的小红;
“你以前没侍弄过女人生孩子?”,我皱着眉头看向岐女;
“没......”,她有些茫然,又有些焦急,随口又道:
“我们的人生孩子是要到僻静的地方自己...常有人死在外面,这次是我刚好路过...”;
我被她的表情气得直想乐:“那你跟这儿捣什么『乱』?去找些治愈伤口的草『药』来,嘴里吃进去的和敷伤口的都要一些”;
“现在?”
“对,现在,赶紧去,待会儿很可能用得上”;
话音刚落,两个身着崭新白袍、头发被整齐梳理的老『妇』人走进了土屋,看面容很显然是刚刚被仔细洗理过的样子,更有四个岐族精壮端着两块平石嘭的一声重重的撂在了地上;
“男人都出去,门口的人都散开,别挡通风”;
话一出口也觉得有些别扭...我不也是男人?
“两个在背后左右架住她,一个在底下看孩子,『露』出脑袋就用手沾着热水往外轻轻的拉,不能急,懂吗?”;
我用脚轻轻顶了顶一个仍呆若木鸡站立当场的『妇』人后腰,亲手把她按在蹲于双石之间的女人裆下;
“啊......”,女人完全没有规律的丝毫声震颤着土屋中的灰尘;
“不行,肚子拧痛的时候再用力!”;
眼瞅着这位满脸是汗的女人几近虚脱,我赶忙撕下自己的袖子擦拭了几下,随即又塞进了她的嘴里;
“咬着它,呼吸,不拧痛时不用力”;
女人『露』着布满血丝的巨大眼白,犹如吊死鬼般仰着头看向我,那神情仿佛像是在说“这肚子里的东西就是我造的孽”一般无二;
又是一声女人的惨叫...只是这一次她似乎有了些准备,呼吸也相对匀称;
“娘的,你省点体力别叫唤,听我的,均匀呼吸,一...二...用力!”,我『摸』着她那浑圆肚子上的肚脐,略感扭动时便向下推着;
女人很听话,她没有再嚎叫,撕嚎变成了闷哼,全身的气力似乎都用在了两股之间;
“姑娘,听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叫个什么,这孩子生出来后老子出粮食养到他六岁,连同你每月也能比别人多分三罐粮食,只要你听我的话...用力!”;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如何鼓励眼前这个曾遭受屈辱的女人,或者这些实惠能给她一些生力;
满地的羊水搅和得双脚有种黏糊糊的感觉,那感觉不太好;
假如这事儿放在以往,我绝不会沾惹半分,可真当自己眼巴前儿出现这么一个产『妇』和一个可能连新鲜空气都没有闻过就要死去的孩子时,我却全然不在乎这满屋的污浊和手上的秽物;
也许...这就是人『性』,无分善恶;
一声婴啼,划破土屋中本已凝固的空气,那声音清脆极了,清脆得令土屋之外瞬间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当这个满身泥血、浑身黑褶的小家伙躺在我手里的那一刹那,一种突如其来的兴奋由心头涌上了头顶;
我甚至不计脏秽的亲手用木刀割开了他的脐带,并转身站在了屋口,面对着屋外黑压压的人群,将这个刚刚闻到人间气味儿的小家伙高高举于空中呐喊道:
“欢迎他!这是半坡部族的新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