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姜名优明确的说对方是谁，但能让他在季林面前称赞天赋高的人，大概就只有那位季林之前的继承人了。

“这里原本用的是小城灵脉的灵力。”老姜趁着机会给季林上一课，“只是如果用的是灵脉中的灵力，那么必然受灵主控制，因此他在设下标志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标志四周布下阵法，将四周的灵力跟灵脉中的灵力替换。”

“等到全部替换完成，这个标志，就是他一个人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改动。”老姜说，“这样的标志只要有一个转换成功，其余所有他设下的标志，就都会自动替换。”

这样的说法可以说是刷新了季林的脑洞，她天资不俗，对于有关修仙的事，一向可以自己悟出很多，但是像面前这样的用周围灵力替换标志中灵脉中的灵力，这种事情她想都没有想过。

“你确定还有这种操作？”季林不光是想不到，而且现在老姜把这种事情告诉她，季林甚至还不愿意相信。

如果真如老姜所说，那么季林这一路上所看到的标志，应该也已经替换了，不知道他设下标志是要干什么？但是想也知道如此多的标志，定然没有什么好吃。

情况应该已经跟急迫了，但是老姜的表情仍旧看不出哪里着急，他反而在跟季林说，“修仙之途，就是需要脑子，不光是要记得，更加要能想出别人想不到的操作。”

季林一路上被打击的多了，心里已经可以接受自己技不如人了，再听老姜的话，就没有往心里去。

“这个标志为什么能够让水产减少？”季林说，“就算它的存在影响了这边的水质，那也应该只是这一个池塘，不会让小城所有的水塘都受到影响啊。”

“你虽然能看出标志是主要原因，但是你还是没有弄清楚，这个标志并没有影响水质。”老姜说，“我不该疏忽啊。”

老姜的话，季林是越来也听不懂了，怎么又说到自己疏忽了？

老姜看着季林摇了摇头，“所以我不喜欢你们这些天赋过高的人，太危险了。”

季林冷笑一声，“你信不信我把你推倒水里去？”

一直没有动作的周雨看着季林的后脑勺有些惊讶，从季林的语气中，她听出来季林是真的想要这样做，并且老姜只要回答不行，季林肯定会把他推进去。周雨对季林佩服万分，老板果然神奇。

这点事情周雨都看出来了，老姜自然也看出来了，果断跳过了这个话题，“说回正经事吧。”老姜说，“这个标志的存在，是为了让灵脉改道。”

听完老姜的话，季林脑中一直以来理不清的头绪，瞬间变得清晰起来，而那个城市，连接在一起的五条灵脉，她也终于明白它的意义了。

之所以在其他地方能看到标志，而那个灵脉聚集的城市看不到标志的原因，就是那些标志已经被灵脉覆盖，所以她自然看不到。

那个城市只是为了试验，试验什么再明显不过，就是为了想看看，灵脉到底能不能改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季林最想不通的地方，为什么？能够被老姜看上的修仙者，肯定不光是天资高，起码在老姜看中他的时候，他不可能是个邪修，那么他往后去做坏事的可能性就很小，毕竟一个得到灵主认可的继承者，没有必要去自毁前程。

如果他设下这个标志，试图让灵脉改道，不是要毁天灭地的做一番坏事，那是为什么？

季林实在是想不透对方的动机。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老姜手插在口袋里，明明说着十分紧急的话，看起来却相当悠闲，“就是自负啊，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以为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干，所以就想干点什么。”

季林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想要立马将面前的人推到水里，“就是问你他想干什么？”

“他想要将灵脉按自己的要求排列。”

老姜说出的话让季林更加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现在的灵脉排列不好吗？”

“不好。”老姜说，“你出去看了一圈，应该也知道，如果单独的一条灵脉，没有其他灵脉与其相交，那条单独的灵脉，早晚会消失。”

这个事情老姜早就说过，季林去雪山上看到的那条灵脉，就是一条单独的灵脉，那时候她就感觉到了非常明显的颓败之意。

“要知道，一条灵脉的消失虽然容易，但是产生一条灵脉，是非常困难的，这当中要巧合到无法再巧合，才能够有灵脉诞生。”老姜说，“最近几十年，根本就没有灵脉诞生，并且因为现代的发展，已经没有可能再诞生灵脉。”

“你的意识是，灵脉只会消失不会诞生了？”季林无法接受，她成为继承人才多久啊，就告诉她，你以后得到的钱只会越来越少。

这心里得多不平衡啊，她多少理解了之前那位继承人的动机。

季林说：“你这个意思是，他所做的都是为了灵脉好啊，那你为什么骂他？”

“谁说他是为了灵脉好了。”老姜说，“擅自动用不成熟的能力，给灵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这算是对灵脉好？”

季林摸了摸鼻子，“这话你不用问我，毕竟他也是你选的继承人啊。”

老姜调头就走，“行了，你也回去吧，三个月后等着你的事情多着呢。”

“这个事情就不管了？”季林快步跟上去，“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谁说没有办法了？”老姜忽然停下来。

没有人说过，但是老姜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没办法。

不过也是，如果真的灵脉没救了，老姜也不会如此镇定。

可惜啊，季林对老姜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刻。老姜永远不会表现他真是的情绪，这是他作为一个妖精的自我保护。

“有什么办法？”季林问。

老姜没有回答，他往前走了几步，用上风行咒跑了。

周雨小跑着跟过来，“老板，我们也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