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总裁的女人
作者:猎户座少女 | 分类:现言 | 字数:7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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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三六九等的爱情
一个礼拜过得很快,在此期间,花月白想过很多套说辞,不是要狡辩,只是不想伤害到楚词。无论哪套说辞,都会伤害楚词,楚词不是被说辞伤害的,是被实际行动伤害的。
此次商务活动,墨一升本不打算参加,可,他依然来了。他为爱而来,为爱情而来,为花月白而来。一件深蓝polo衫,一条白色裤子,墨镜将他的目光藏得恰到好处。
花月白到达香草湖高尔夫场,看到站在草坪处与人谈笑风生的墨一升,有些楞,她是和楚词一道坐车来的,没听说他要来。
他站在远处的草坪上,那么英俊潇洒、卓尔不群,人堆里最耀眼的存在,真的可以和她比肩相站、携手共行吗?她从来都是一个务实的人,对于能惦起脚尖或蹦跶几步能够到的,她当然愿意付出努力,可,对于属于遥远星空的事情,她会认怂,猛地,她有了想当逃兵的打算。
人如果真的可以分三六九等,墨一升无论是外貌、财富、地位都属于上三等,其实,包括他的才能、思想认知高度无疑也属上等。按着世俗标准来看,花月白最多就是八九等细枝末节之人、普罗大众而已,尽管,她毕业于名牌大学,可,如果没有过人才华和机遇,那,她必将泯然于众。
她与他的差距隔着“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三千尺,“扶摇直上九万里”的九万里。
“楚词,你们来的挺早的。”梁一宽不愧是‘彩虹公子’,一件粉色衣服,穿在他身上也不觉突兀。‘彩虹公子’源于他穿衣风格,赤橙黄绿青蓝紫每一个颜色他都不曾错过,就似他不曾错过各种样貌、性格的姑娘一样。
楚词瞥了他一眼,嘴角上扬,“梁董今日居然也没迟到。”
“迟到的毛病我早就改了,况且今日有你来监督我的工作,我也不敢迟到啊!”梁一宽笑着说着,怼着她胳膊肘。
“我就说了一升他准来,被我说中了吧。”他指着远处墨一升,诡异一笑。
楚词也看向了远处的人,“一般这种场合,一升哥哥向来都不参加。”
梁一宽斜了一眼花月白,“那是一般情况。”
楚词挎着花月白胳膊,笑着说:“今天也没什么特殊啊,那个智能家居采购商,有那么重要吗?”
梁一宽摸了摸鼻子,眸光意味深长,“是啊,一升也不怎么爱打高尔夫。”
唯有花月白低头不语。
“说不定,一升哥哥就是单纯散心,他已经连轴转了好长时间了,都没好好休息过。”楚词说话间,已挽着花月白胳膊向草坪深处走去,“月白,我们也过去看看,如果你想打球,我今天奉陪到底。”
花月白笑着说:“楚词,我不会打高尔夫。”
楚词说:“是啊,我忘了,没关系,这里有很多专业教练。”
楚词头一侧,目光锁定梁一宽,“如果你不习惯外面的教练,我们当中就有一个高尔夫高手,他也可以教你,是吧,梁董?”
尽管,梁一宽曾三令五申要求楚词在私下场合不要喊他‘梁董’,可,楚词从来都能一句话将他们间的距离拉远。
梁一宽一笑,“我的学费很贵的,不过看在楚词面子上,我可以免费教你。”
“不用,梁董,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是陪楚词说话的。”花月白微笑摇头,她没心思也没功夫玩这么高档次的运动。
楚词头偏向她肩头一歪,“还是月白你最好。”
花月白听了此话,内心一股莫名的情绪袭来,堵在她心口,有些喘不过气来,楚词是她工作以来最好的朋友,明知道她喜欢墨一升的情况下,居然还是对他动了情,这都什么事儿啊,她都有些恼恨自己。
“想什么哪,说是陪我聊天的,怎么竟走神了?”楚词拍了拍她胳膊。
花月白才醒神,“哦,没什么……”
梁一宽说:“楚词,我也是专程来陪你的,不止是陪你说话唠嗑,还陪你打球解闷,你让我做你的三陪都行。”
“噗嗤”一声,花月白没忍住笑,话还能这么说。
楚词一个白眼,一巴掌猛拍梁一宽后背,说:“我呸,放你奶奶个臭屁,真是不正经。”
说着,她加快脚步,梁一宽紧随其后,“楚词,我错了,我开完笑的,你怎么生气了?”
楚词不予理会,梁一宽一味追赶,一味道歉。
终于,三人走到墨一升身边,与智能家居采购商张功成,一阵寒暄客套。
高尔夫球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打球的器具,几人开始试打,几杆球挥出去,算是预热。
“一升哥哥,你最近球技越来越好了。”楚词在一旁夸赞。
“明明比我还差着好多。”梁一宽小声嘟囔,虽然声音不大,可,在场人都能听到。
楚词回呛,“能一样吗?你在球场上多少时间,一升哥哥一年才来几回?要是按时间比例来算的话,你可就差远了。”
梁一宽手握球杆不满,一杆子挥出去,球带着愤怒飞的老远,“怎么还玩起了净比例啊?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只说上次国际象棋比赛,你怎么不按净比法?”
第159章 三六九等的爱情
楚词瞥了一眼,“能一样吗?一个竞技类比赛,一个智商比赛,根本就没法比。”
真是一对冤家,她觉得一个人好,能找出一万个角度来看到他的好,她觉得一个人不好,他的优点都刺目,不过尔尔。
“一宽,我们来比一局。”墨一升的一句话,终结了二人的斗嘴。
楚词说:“我也要比。”
“比赛可以,如果我赢了,我要一个彩头。”梁一宽想到上次说的楚词做他秘书的事。
墨一升看了一眼楚词,梁一宽也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智能家居采购商张功成开怀一笑,道:“二位真是好雅兴,今天的这个彩头有意思,墨董、梁董,我老张也想跟二位玩一局,不过,如果我老张赢了,这彩头我也赢不的,不如我的彩头就再降低几个点?”
“我说张总,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报价,在整个行业中已算很低了,你居然还想再降。”梁一宽望着他,真是只老狐狸啊,见缝插针的谈生意。
张功成谄媚一笑,“梁董,既然是比赛,给我老张点彩头,我才能全力以赴啊。”
墨一升接过话茬,“没问题,张总赢了,再降5个点。”
听闻此言,梁一宽面色发灰,反观,张功成满脸喜悦,楚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智能家居利润本就微薄,再加上谈判已降到最低点,如果再降5个点,对于京都实业集团来说,完全就无利润可言,这笔生意算是为比人做嫁衣了。
梁一宽脸上已没了笑容,可,墨一升说过的话,在集团公司跟圣旨差不多。他有点后悔要比赛彩头,难道就只许他有,不许别的参赛者有吗?
比赛开始后,墨一升回头对身旁的人说:“花月白,你跟着我。”
只有花月白一人没有参与比赛,她只好跟在他身后,活像一个不用捡球的球童。
待到张功成往前走的空档,梁一宽凑到墨一升身旁,小声说:“一升,你怎么还对老张头让步,如果再降5个点,我们连这场高尔夫的钱都赚不到的,难道只是赔本赚吆喝嘛?”
“你赢了不就可以了。”墨一升心情疏朗,不见一丝着急。
梁一宽拧着眉头,嗓音压的低,“赢,我当然要赢啊,可是……”
墨一升挥杆,这一杆球无论是动作上,还是技巧上都堪称完美,球直接朝着洞口的方向又近了一步。
“没有可是。”墨一升之所以在比赛之初答应张功成,是因为他知道这场比赛十拿九稳,否则,他也不会拿钱开玩笑,虽然他不差钱,可,不差钱不代表不想赚到这笔钱!
梁一宽听了他的犹如一只受了刺激的野豹子,使出全力,展开猛烈功势,开始全力以赴的打球。
反观,墨一升根本不像比赛,倒像是在享受,和心爱的人聊着天,随意的挥着球杆,好不惬意。
“我教你。”他知道花月白不会打球,看她兴致不高,想拉她一块娱乐。
“算了,我不会,况且这是比赛。”花月白的心思在别处,还在想一会儿这场比赛结束后,怎么和楚词开口。
“我不在乎比赛输赢,只想你参与其中。”墨一升将球杆递到她手中,站在她身后,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略微弯腰,头已蹭到她脖颈处,气息不疾不徐,声音绵柔悦耳,“首先要放平心态,只关注前方的目标和脚下的球,把球杆当做胳膊的延续,用心认真挥杆。”
球,以一个完美的弧形飞越。
“你看,就是这么简单,你打的很好。”墨一升手落在她头顶,一个摸头杀,极尽宠溺。
哪是花月白打的球,分明是墨一升握着她的手,打出的球,最多也就算是两人共同完成的。
花月白心思本就不在这绿地蓝天的高尔夫球场,此刻,她又陷入另一种情绪里不能自拔,每一次他的靠近,她的心跳总像是一只关不住的兔子,不受控制的乱跳。
不远处,楚词抬眼的瞬间,瞧见他们二人的亲密接触,一下子僵在草坪上了,似个稻草人,连吃惊都忘了,什么时候墨一升和女子亲密过,况且还是在公众场合?虽不算出格,也合乎礼仪,可,墨一升主动与女人亲密接触,楚词还是第一次见,她想了很多,直到梁一宽喊了她,才收了心思,打球已不再状态,连连失误好几杆。
墨一升手把手的教了花月白几杆球后,看她已经心不在焉,便开口问,“有心事?”
“没什么,一会儿比赛完了,想找楚词谈谈。”花月白摇头,不想让他掺和她和楚词之间的事儿。
“需要我帮忙吗?”墨一升问。
花月白笑着说:“不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
“好。”他尊重花月白,更相信她,相信自己看重的女人一定能将感情、生活与友谊都处理好,所以便没再多说什么。
比赛完,结果是梁一宽大获全胜,他笑的阳光灿烂,轻松自在,总算不负众望赢得了比赛,一行人来到休息区。
花月白拉着楚词去了不远处的休息亭。
张功成将球杆递给工作人员,无奈地笑着说:“看来,金钱的魅力终究抵不过美人的魅力,不过还是要恭贺梁董抱得美人归。”
梁一宽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万里长征第一步而已。”
张功成哈哈一笑,“好的开端是成功的第一步,墨董今天的收获也不小啊。”
墨一升绅士点头,并没回答,他注意力依旧在不远处。
梁一宽接着说:“我今天的运气好,晚上我做东,请张总一起到西京老字号——山水谣吃饭。”
张功成说:“乐意之至。”
不远处的休息亭
花月白与楚词已展开对话的卷轴,一场女人与女人间的对话,更是爱情与友情间的对话。
二人对坐在休息亭的白色桌凳前,花月白率先开口,“楚词,你球打得不错。”
楚词脸上笑容僵硬,“一般而已。”
“楚词,我很认真的给你讲个玩笑行吗?”花月白没再啰嗦,直奔主题,她全盘否定所有考虑好的说辞,将临时起意的想法脱口而出。
“认真的玩笑?”楚词一副着盔甲的女战士表情,不惑丛生在荆棘山中,等她解释。
花月白的手来回地拧着矿泉水瓶盖子,但目光坚定,态度诚恳,“是的,楚词,小墨董前两天,突然要我做他女朋友,你说这是不是玩笑。”
楚词冷冷一笑,“女朋友?一升哥哥跟你开玩笑?”
楚词知道墨一升不是爱开玩笑之人,更不会拿着感情开玩笑。
“这就是我的理解,也是内心深处真实想法,否则它不具备合理性。”只因这几天来,花月白觉得她是墨一升女朋友这件事有些不真实,想想就觉得可笑,便如实表露心迹,以素描方式说给楚词听。
楚词内心悲凉,眸光中荡漾着悲凉波纹,虽说眼见为实,可她还是不愿相信看到的、听到的,还在幻想刚才看到的、现在听到的,都是海市蜃楼的假象。
“花月白,是你话说不清楚,还是我楚词理解力有问题?”
“你觉得这套说辞,你自己会信吗?”
“你自己会拿做别人女朋友的事儿开玩笑吗?”
该来的总会来,即便她已表明心迹,楚词依然选择不信。
花月白依旧紧紧地攥着矿泉水瓶子,将心底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楚词,正因我将你视作真朋友,所以才愿意与你坦诚相待,表露心迹,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墨一升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听着更像是开玩笑。”
说完,她觉得自己像要窒息鱼儿,不再说话,只静静呼吸着这片绿地上青草味儿空气。她不知道该怎么进行谈话,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方式,时间在她们脚下穿梭,沉默在她们上空盘桓。
楚词弓着腰、瘫坐在白色椅子里,低着头、抠着猩红色指甲,好半天才开口,“我一直骗自己,也一直在努力、努力追寻着一升哥哥的脚步,可,他从未给过我任何的机会。”
“月白,其实我知道,即便不是你,那个人依然不会是我。”
说完这番话,她像一个丢盔弃甲的女战士,又如一朵蔫吧了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