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总裁的女人
作者:猎户座少女 | 分类:现言 | 字数:7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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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岁是一个“胜利”兼“OK”的年龄
夜色已沉,冰凉如雪,连空气都成了墨色的颗粒状。
梁家老宅二楼卧室内,墨一升还在思索着深刻、想念,花伯父家16层的楼房内,花月白已在浅薄的搞笑。
“大伯母,你不知道我们的那个顶头上司,那张扑克牌领导脸,简直就是一泡活色生香的尿。”她表情夸张、语调婉转悠扬,似在说一段单口相声。
花伯母茶水喷的老远,点着她的头,嗔怪:“哎呀呀,咱们家怎么就出你这么个孩子啊,还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说话怎么这么俗里俗气的。”
花月白优哉游哉的盘膝坐在沙发上,笑着说:“大伯母,谁说名牌大学的学生就不能说屎尿屁了,吃喝拉撒睡中少了拉撒这俩字,其他的几个字都得给憋死了,我这叫做大俗即大雅,下里巴人才是支撑阳春白雪的物质基础。”
大伯父花岗岩摘掉老花镜,也不再研究书上的内容,“看来,果然是名牌大学的没错,屎尿屁之类的词都能被她加上高雅的前缀。”
三人一直在哈哈的笑个不停,花月白的到来,给这个空巢老人家庭的年节,带来了欢乐氛围。
也让他们老两口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话题扯着扯着就又说到了堂姐。
花岗岩端着茶杯,从书桌旁走到沙发处,语气颇为无奈,“你堂姐姗姗啊,今年又回不来了,本来还说能回来的,可孩子太小,年前的时候又生了一场病……,还好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没让他们来回折腾。”
花月白听出了他的无奈,安慰,“虽然姗姗姐嫁到了云石市,可是现在的交通这么发达,跟生活在一个城市差不多。你们二老也可以过去姗姗姐的城市过年啊,不行咱们现在就买票去她家,再说了堂姐不回来,不是还有我吗?”
花伯母无力的靠在沙发靠垫上,眼神晦涩不明,“当初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交通再发达路上仍旧是折腾,对于我们和她孩子来说,根本就折腾不起。”
花伯母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一个老母亲在年节见不到子女的无奈。
不过,花伯母随即爽朗一笑,“小月饼今年来了伯母家过年,伯母跟你伯父是真高兴。”
花月白撅着嘴,揉了揉额角,该来的总回来,就知道花伯母会逗趣自己,没想到今晚都躲不过。
“不跟你玩儿了,每次都是小月饼,我的名字是月白,月——白!不要再叫错了,我的大伯母。”
花伯母笑的更浓,“好,好,小月白,行了吧。主要是你小时候,哪儿、哪儿、哪儿,都是圆圆的,就跟个小圆月饼似的。”
花月白笑着,双手比划着,左手比了个“胜利”的姿势,右手比了个“OK”的姿态,说:“伯母,你叫我名字就行,不要再加一个小字的前缀,我不小了,过完年我都23了,23岁了。”
花伯母笑声渐歇,“是啊,你都23了,这么快,还记得你刚出生那会儿啊,真是又瘦又小,皮包骨头,跟个小老太太似的,转眼就变成了这么大的姑娘了。”
花月白笑着,听着花伯母的话,望着自己的手上姿势。
哦!原来二十三岁是这样的一个年龄啊,一个“胜利”兼“OK”的年龄。
就是不知道自己在23岁这年,是否也能像手指姿势那样,获得一种OK般的胜利哪?管它哪?至少在年节时刻,她享受了一种预言式的美好。
花岗岩一脸慈父笑,“你呀,真是老了,竟是回忆一些几十年前的事儿,你看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
花月白此刻,哪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花伯母,她只是开了个小差而已,随即,笑着说:“我哪,是假的老太太,花伯母,我看你才是名副其实、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老太太。”
花伯父率先“哈哈”大笑起来,花伯母随即也开怀一笑,“小月白啊,你的这张嘴啊。”
花伯父声如洪钟,“我看咱家的月白说的一点也不错,你的确是老太婆一枚。”
花月白眸子一转,恭维道:“虽然是老太婆,可我伯母也是世上最美的老太太。”
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今年的第一天,一年的开篇是一篇欢乐的乐章,希望今年往后的每一天都充满了美好的未知。
带着这样的希冀,花月白走进了次卧,花伯母已经铺好了床铺,软软的被褥,很温馨。
“伯母,新年快乐,谢谢您。”花月白搂着她的脖子,又说了一遍。
花伯母拍着她手背,“一家人,不说这个。”
一家人,从来不需要说谢谢,谢谢这词太生分,花月白当然知道,可,还是心生感慨。
“嗯。”花月白不再说什么。
花伯母走后,她躺在次卧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想着白天的种种,墨一升让她睡前好好想想,想什么啊?她只觉得耳边还充斥着他的声音,一合上眼,就是他无限靠近、放大的脸庞,尤其是那双摄人的黑漆眸子,简直能将她望穿。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拨弄着头发,发顶似乎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他是想撩本姑娘吗?真的看上本姑娘吗?可,我有什么啊?
第107章 岁是一个“胜利”兼“OK”的年龄
这几天,她的心已经被搅乱,临睡觉了,还不让人安生,简直是魔鬼本人了。
他如果再靠近一步,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碾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滋味,简直折磨人。
也不知道何时,她才睡下。
……
大年初二
迎来送往的亲戚,穿红挂绿的礼物,从不同面证明着年节的热闹。
梁家老宅,一大早就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乌压压的一群人涌入老宅。
梁一宽着一件荧光橙的羽绒服在人群很扎眼,他父亲、叔父、妹妹、妈妈、婶子、堂兄弟,还有梁家其他人,并着司机、佣人等人,组成了一个蜂窝拜年团。
几十口人,一同来到梁家老宅,给梁青青、冯婆婆拜年。
自,墨一升姥姥、姥爷去世后,梁家人过年也都在西京,只是过完年后回老家祭祖。祭祖的日子一般是定在大年初三,通常梁家人都会在大年初二时回老宅准备。倒也不用他们准备什么,因为祭祖所需的一应物品,梁青青早在年前就已安排妥当、准备齐全。
梁家是北江人士,可现在基本上都生活在西京,倒是梁青青,这个嫁到西京的梁家姑娘,常年生活在北江。
梁一宽扯着沙哑公鸭嗓喊道:“姑姑,我来给您拜年了,您的红包准备好了没有?”
梁青青迎了上去,还没说话,就听梁一宽又来了一句:“姑姑,我可跟您说啊,红包小了可是打发不了我的。”
梁青青笑着说:“你们都听听,这小兔崽子人长大了,胃口也大了。”
梁一宽的妹妹——梁希月,说:“姑姑,我哥就会贫嘴,甭搭理他。”
梁一宽瞥了她一眼,“梁希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妹妹啊?”
梁希月一脸鄙夷,“哥,你来了,还没有给姑姑拜年,就厚着脸皮要红包?”
梁一宽辩解,“不给红包怎么拜年哪?”
梁希月嘴角一撇,连连摇头,“你搞错顺序了吧,是因为拜年了长辈疼惜你,才给你的红包,况且咱们梁家你算是老大,你老这样,把弟弟妹妹们都带坏了。”
其他人已经哄堂大笑。
“咱们的小希月就是长得了啊!”
“是啊,不但人长的漂亮,话说的也漂亮!”
“哥哥,你怎么连你妹妹都不胜哪?”
“哈哈……”
梁青青载笑载言,“快进屋、快进屋,别再外面冻着了,我的红包呀,就等着你们来哪!”
众人进了屋子,便四散开来。
一屋子的人,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孩子们则凑在一起下棋、打游戏。
吃过午饭,梁一宽端着一杯茶,老神在在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兴致极高,“一升,晚上在人民广场对面江边有烟花秀,你去看不?”
墨一升此刻正和梁希月下国际象棋,他有些举棋不定,说:“不去。”
梁希月抬头,瞪着他,“诶,哥,我怎么不知道?”
梁一宽抿了口茶,“你个小孩子,大晚上的去凑什么热闹!”
梁希月眼神还残留着杀棋的凌冽,“哥,什么叫小孩子,我今年可是真真正正的18岁了,懂18岁的概念吗?法律上承认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好,好。”梁一宽被怼了,也不在乎,只是转头,又说:“一升,这烟花秀可是咱们的老对头云石市的明远集团,联合本地市政一起搞的,你难道真不想去看?”
墨一升的心思从棋局上跳出来,道:“哦?”
梁一宽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搓了搓手心,“咱们今晚就去看看明远集团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墨一升还没有说什么,只听梁希月说:“一升哥哥,你怎么还不落子哪?”
梁一宽说:“别打岔,梁希月,你没看见我们正在说正事儿嘛?”
梁希月提高了嗓门,“哥,你讲不讲道理,到底是谁在打岔,明明就是我和一升哥哥在下棋,你来这里插话的好吗?”
梁一宽被怼的哑口无言,随即,他脑子里蹦出了一串辩词:“你个小孩子,玩象棋是什么正事儿,我刚才说的那才是正事儿。”
梁希月不屑一笑,“哦,玩象棋是玩,看烟花不是玩吗?”
“你这孩子……”梁一宽发现他妹妹最近不只是棋艺精进不少,说话怼人的功力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国外难道说的不是外语吗?怎么她回国后,语言系统更发达了!
墨一升将手中的黑后堵住了白象的进攻。
梁希月眼露喜色,咬着嘴角,道:“一升哥哥,你确定要走这步棋吗?”
墨一升又看了一眼棋盘,双手一摊,道:“我输了。”
梁希月脸上长出一种扬眉吐气的表情,“看来,你棋盘大侠的江湖地位将被我替代。”
梁一宽刚才吃了瘪,忍不住还是想要奚落他妹,“你有什么好嘚瑟的,一升主要是心思不在棋局,要不然你以为你能下的赢他!”
梁希月赢了一盘棋,心情好,“你知道嘛,我为了打败一升哥哥,占领他的江湖地位,可是参加了我们学校的国际象棋社,拼命的跟人比了一年哪!”
墨一升喝了一口茶水,望着棋盘,“棋艺确实见长。”
“你真的不去吗?那好吧,我跟别人一起去了。”梁一宽心思还在刚才的话题。
墨一升若有所思,只是不想和他一起去,两个大男人一块看烟火,是有多无聊啊!
梁一宽走开后,梁希月又缠着墨一升玩了两局,可他的心思早已不在棋局,所以都输的很干脆。
窗外的天气依旧阴沉,一朵藏着雪花的云从梁家老宅的上空,飘到了花伯父家楼顶,寄托了一份思念。
花月白昨晚想某人想的太多了,睡得晚,今早起床后,哈欠连篇。
“没休息好?”花伯母将早餐端上桌。
“还行,伯母。”花月白眼底一层青灰,整个人也不似昨天精神。
“不行,你就再睡会儿。”花伯母摆好了筷子,花伯父也坐在了餐桌旁。
“没事儿。”花月白知道年节花伯母家里肯定要来亲朋好友,自然不能睡懒觉。
洗漱完毕,吃完早餐,花月白帮着大伯母一起收拾家务、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亲朋好友。
上午,来了许多他们老两口的学生,各个年龄段的学生都有,大的有30、40岁的学生,小点的有还在上大学的。
“花老师,我们来给您拜年了,您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啊。”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彬彬有礼地将手中的桃子和梨子果篮递到花伯母手上。
花月白一看,这很有意思吗?看来,只要有心,什么都可以表达情意。
几个热情的同学已经开始热络的聊天,花伯母招呼的众人,花月白沏好茶,端给客人。
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年节的祝福,身体健康状况,思念、回忆,虽然没什么新意,但,这份师生情还是让花伯父、花伯母老两口心口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