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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恋:缘来是你

作者:喵须糖糖 | 分类:现言 | 字数:146万

第240章

书名:豪门密恋:缘来是你 作者:喵须糖糖 字数:4322 更新时间:2025-02-11 02:15:00

或许是有关于盈蓉的事太多,也或许是盈蓉在慕容寂脑海中的印象太过深刻,总之,平时沉默寡言的慕容寂倒是对云梦说了很多。

云梦听着慕容寂对盈蓉的往事如数家珍,又看着慕容寂脸上满是怀念的神情,或许慕容师傅也是很想念盈蓉,想念她的娘亲,想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么多年来,对她来说,娘亲这个词一直都是奢望,而今,盈蓉虽然早逝,但是听着慕容寂在哪里讲着盈蓉的事,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悸动。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一个女子模糊的身影,这种感觉,就和当初听到陈晏唱《灵山卫》一样。

是如轻纱般轻薄、飘忽不定,却丝丝绕绕缠着她的心,仿佛是在提醒她,这是她绝不能忘却的事,也是最不想忘却的事。

云梦又向慕容寂询问了她的爹爹简亲王济度,慕容寂却不是很清楚,只是说她的爹爹非常爱她的娘亲盈蓉,也很爱云宴和当时还未出世的她。

云梦在之前也听人说过,简亲王济度,也就是她前世的爹爹是在她出世的那天在树林里发生了意外,碰到几头猛虎,而遇难了。

偏偏就在她出生不过十天,她的娘亲盈蓉也被人暗杀,而她也被袁爷爷抱走了,本来她以为杀死盈蓉的会是她爹爹的三福晋,但是三福晋在抓住她的那天,明明说了要母债女还之类的话,所以杀了她娘亲的就不可能是三福晋。

其实她爹爹济度在深林遇害的这件事也有很多疑点,坊间传言,他是被暗杀的,莫非杀她娘亲和爹爹的是同一个人?这又和这些年来她一直东躲西藏,被人追杀的事联系起来。

云梦想到这里,又和之前在郑亲王府被端敏公主绑票的事联系起来,难不成那个背后指使端敏公主抓她都的人就是暗杀她爹爹和娘亲的凶手,也是这些年一直追杀她的人?!

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若真是这样,那么她的爹爹和娘亲手中必定是握有对方的把柄,而他们死后,这个把柄又在她身上。如若不然,他们为何只杀了济度和盈蓉,偏偏就不去杀那几个侧福晋和济度的其他子女?

而且,能杀得了简亲王济度,这些年还一直追杀她的人,又能让陈晏和慕容寂如此忌惮的人,必定是个厉害角色!

其实她之前就一直在想这些事,她却不想面对,逃避更多一些,但是如今又亲耳听到慕容寂在讲她娘亲和爹爹的事。猛然间就有一个冲动,心里有一个念头叫嚣着,她要查清楚她娘亲和爹爹真正的死因,她要为他们报仇!

如果不是爹爹和娘亲被暗杀,她也不会这么些年一直寄人篱下,受尽欺凌,如果不是爹爹和娘亲被暗杀,或许她还可以尝一尝为人子女,被父母宠爱的滋味,如果不是爹爹和娘亲被暗杀,或许她还是承欢于父母的膝下,被爹爹视为掌上明珠!

云梦控制不住地想着,她没法想象爹爹和娘亲被人杀死的情景,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叫喊着,去报仇,去报仇!

陈晏看云梦脸色不好,便拉着她向一旁沉浸在回忆当中的慕容寂道了别,匆匆离开了屋子。

一直到走出了青衣坊,天色已晚,大街上冷清了不少,倒是沿途的花灯都还挂着,在呼啸的寒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陈晏拉着云梦的手,只觉得冷风扑面,她的手心却直出汗,他看着有些许失神的云梦,不禁皱了皱眉,将她揽入怀中,喃喃道:“冷么?”

云梦点点头,其实外面的寒风一吹,她也清醒了不少,只是那个要给她父母报仇的想法却深深地植入了她的脑中,如何也甩不掉,她一想起父母被人暗杀,就觉得很是揪心。

陈晏的怀抱很是温暖,她要比陈晏矮上十多公分,被他抱在怀中,脸正好能埋进他的胸前。男子独特的清冽气息扑鼻,隐隐还带着些似曾相识的香味,让她心中觉得安定了不少。

她一直在抗拒心中那一声声怒喊,要她去报仇想法,但是无济于事。她越是想要逃避,那个想法却越是深刻,她像是着了魔一般。

“好些了么?”

“嗯?”云梦歪了歪头,努力从陈晏的胸前抬起头来,看着那在昏暗的灯光下闪亮的眼眸,“我娘亲,她、她是被谁杀死的?”

陈晏眼神黯了黯,“这些事,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能有结果。”他看着云梦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傻丫头,你只要待嫁闺中,这些事,都由我来办。”

“那会不会有危险?”云梦知道,那个凶手,处理起来,自会很是棘手。

陈晏愣了愣,略微抬起头来,轻笑几声,“你是信不过夫君我?”

说罢,又低下头来看向云梦,花灯忽明忽暗,但他能看得清她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就想低下头去咬一口。

陈晏嘴角轻翘,猛地低下头去,云梦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被他轻咬了一口,云梦被吓了一跳,这可是大街上,虽然很是冷清,但是偶尔也有几个人会经过好不好!

第240章

她忙伸手要推开他,却被陈晏禁锢在怀中,眼神有些灼热,低下头在她的唇边摩挲,“没事的……”

云梦本就害怕在大街上被人看到,因此一直睁着眼,但是除了看到陈晏长长的令人心痒的睫毛外,其他什么也看到。正想偏偏头时,却被陈晏蒙住了眼睛。

云梦翻了翻白眼,并不理他,想要挣开他的怀抱,陈晏却不肯松手……

“姐姐,你看这两个哥哥姐姐在干什么啊?”

一个小男孩正好经过他们身边,很好奇地盯着他们,一脸天真无邪地问向牵着他的手的不过七八岁的小丫头。

“嗯……可能是在取暖吧,你看哥哥姐姐围在一起,就不冷了。”

“那我也冷,我也要姐姐抱……”

云梦:“……”

直到云梦被陈晏送到陈府,并把她留了下来,云梦这才明白陈晏今晚为何这么猴急。她倒是忘记了,古代女子出嫁前是不能与未婚夫见面的,要留在娘家绣嫁妆,可是有好些日子不能相见。

至于云梦的娘家,虽说应该是郑亲王府,但是陈晏却很不放心,且不说现在还在京中省亲的端敏公主,就仅仅是那两个只要一见到云梦,恨不得剥她的皮抽她的筋的侧福晋,已经够她受得了。

实在是为了云梦的安全着想,这才把云梦接到陈常的府上,起码在成亲之前,陈常还算是云梦的义父,这也算是云梦的娘家了。

其实陈晏把云梦送到陈府还是不大放心,他还带了两个侍卫来,乍一看,就跟软禁似的,还一再叮嘱她不能随便乱跑。

云梦在陈府也就只待一个月,原本古代女子待嫁闺中,绣嫁妆至少要一两年,但是云梦和陈晏身份特殊,两人的关系更是特殊,更何况陈晏也已到弱冠之年,圣上也是急着把陈晏的亲事给办了。所以让云梦在陈府待嫁也只不过是走形式而已。

俞氏和秦精明和景芊这一个月待云梦倒是如郡主般,很是恭敬,反倒她有些不适应,陈常虽然也如之前一样关心她,但是碍于云梦的身份,也就有些生疏了。

陈晏派的两个侍卫倒是只能看管着云梦的安危,但是主子身边不应该只有侍卫,还应该有个像吟香那样忠心护主,而又体贴周到的丫鬟。

而吟香偏偏这几天正大着肚子,快要临盆,自然不能到陈府照顾云梦,陈常则让俞氏给云梦派了两个机灵得力的小丫鬟,以及一个随着俞氏嫁到陈府的婆子。

虽说这一个月只是待嫁,云梦也不用去绣嫁妆,但是婚后的礼仪以及夫妻之间的一些常识,婆子还是得每天耳提面命地教给她。

云梦来到陈府,本来打算要天天睡懒觉的,想着之后嫁给陈晏,嫁到他的府邸去,哪里还有她睡懒觉的功夫。可惜那婆子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将云梦从床上揪了起来,给她说着三从四德什么的。

那些话的内容和云梦之前默写过不下百遍的《女戒》大同小异,听得云梦直大瞌睡。鉴于云梦身份特殊,还是郡主,自然也要教导一番宫中礼仪,云梦被婆子压着做,每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就觉得身子骨像是散了架一样。

古代的一些礼仪的动作做起来着实累人,不仅如此,她还要穿着花盆底子鞋,每次都会在婆子的严厉教导下跌得鼻青脸肿。

好不容易熬了快一个月,还有两天,就是成亲的日子,婆子也不再逼着给云梦教那些烦人的礼仪,反倒是将她带进屋子里,偷偷摸摸地给了她两幅卷轴。

云梦好奇,正要打开,就被身边的婆子制止了,她的口气虽然有些强硬,但是明显多了一分好笑,“这两幅卷轴现在不能打开,必须要等到洞房当晚才能打开。”说罢,又轻轻附在云梦的耳边,“郡主和陈大人初经人事,怕是会不知如何洞房,到时候你就将这幅画给陈大人。”

洞房?!作为现代人的云梦,还是禁不住羞涩了,红着脸点了点头,婆子很是满意地看着云梦,出门的时候向云梦请了安,退了下去,并说了些这些天得罪了,只望云梦不要放在心上的话。

直到婆子退了出去,关上了门,云梦怀中还抱着卷轴,愣愣地坐在床边。

她突然觉得怀中的卷轴烫的要命,她和陈晏要成亲了,这就意味着她和陈晏以后要一起过日子,他们以后将是最亲密的人……

微微失神,云梦摇了摇头,低眸看向手中的卷轴,陈晏那个奸诈狐狸,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洞房?想着前些日子陈晏对她极尽挑逗,动作娴熟至极,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不过云梦还是很想看一看古代婚前性教育就是怎样的一门课程,这两幅卷轴可不就是和那些春宫图一样么?

云梦稳了稳心神,解开上面的细绳,正要拉开卷轴,就听到“笃笃笃……”的敲门声。

有些做贼心虚的她猛地一惊,急忙将手中的卷轴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上前去开门。

没想到竟然是俞氏,她脸上堆着笑,上前亲切地拉起云梦的手,还没等云梦向她请安,就忙道:“这可使不得,您是郡主,义母这些称呼都是以前的事了。”

云梦没想到她回来,微微一愣,笑道:“就算我是郡主,您还是我的义母呢。”

俞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坐了下来,神情悲戚地道:“想当年你来的时候只有那么大一点儿,转眼间,可就已经成大姑娘了,都要嫁人了。”说罢,还用袖子摸了摸眼睛,有些哽咽道:“梦儿啊,义母对不起你,这些年来,你在陈府受苦了!”

俞氏实在是给了云梦太多的惊讶,她完全没想到,俞氏竟然在她面前哭了!

云梦正想着要不要安慰安慰俞氏,却不想俞氏抬起头,红着眼眶继续道:“若是我的孩儿还在,想必也该到成亲的年龄了。”

“是大哥?”云梦心头一凛,当年就听说陈常的嫡长子幼年早丧,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没几天就去了。

“是我的显玉,我的玉儿啊……”俞氏紧紧抓着云梦的手,“梦儿,你可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包庇颜姨娘害死景芊亲生额娘的事?”

难道和大哥的死有关?云梦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听俞氏继续说下去。

“也是我作恶多端,反受其害,如果、如果不是我,玉儿也不会偏偏在那个时候暴病而亡。当时我只是看着老爷太过宠溺于颜姨娘,便私底下给她使了几个绊子,不想她身子弱,第一个孩子偏偏就这样没了。当时我很是内疚,用自己的多年来的积蓄给颜姨娘送去了好些补品,我害怕极了,甚至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个孩子来向我索命!”俞氏脸色越发苍白,她紧紧地攥着云梦的手,“但是不到半年,颜姨娘又有了身孕,我就送去了很多补品,生怕他身子再有个什么不适,但是,偏偏孩子又没保住。”

俞氏不住地抽泣,“我禁受不住,便在玉秋堂摆了佛像,每天都供着,以祈祷我所犯下的罪孽,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玉儿,他、他竟然得了怪病,不过十多天,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