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剑决
作者:乘风潜入夜 | 分类:武侠 | 字数:8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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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唐门唐可怜(六)
唐一碗听了冷笑,睥视着剑无梦说,“你很漂亮,可惜越漂亮的女人我越不感兴趣,所以你也只好给我死了。”
唐一碗说罢突然取下了自己的木簪,虽然他头发凌乱,但头上依然扎了个木簪。唐一碗一把木簪拿在手中,温酒言的脸色就变了,他出身西北的毒门,毒门为了窃取中原,曾经和唐门交手无数,唐门暗器的厉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不好,大家小心!”温酒言疾声提醒。
唐一碗冷哼了一声,人突然飞起,“晚了!”手一扬,就对着众人打出了一把毒砂!
原来唐一碗一将木簪取下,就把木簪的簪头给拔了下来,原来她的木簪竟然是合二为一的,簪头是雕刻的非常漂亮的一个女人人头。唐一碗用内力将封在簪头里面的蜡溶化,让蜡流在手上封死皮肤,然后从另一截的木簪内倒出了毒砂,将毒砂对着众人打了出去!
唐门暗器的厉害,只要在江湖中闯过一段时间的人,对其无不闻风丧胆。居说如果把唐门的一粒毒砂单挑出来,然后放入饮用的水中,毒力之剧足以毒死数百人。
现在,漫天毒砂,向着任凌云他们打来!
此时还是黎明,天色将明未明,打来的毒砂如雨,根本看不真切让人防不胜防!在这样的时间用毒砂袭人,唐一碗此人果然够狠够毒!
漫天毒砂打到,惊马扬嘶,众人纷纷躲闪抵御,任凌云在最前,早有防备,唐一碗的毒砂打来,速度极快!
可惜任凌云更快。
任凌云根本没闪避,手中的剑一绕,划出一道圆弧,剑气激荡回旋,激荡的剑气如风中的漩涡,打向任凌云的毒砂,在一刹那间全被吸入了这个漩涡!
毒砂过后,高下立见,任凌云虽然平安无事,未被伤到分毫,但他们之中还是有人受了伤。受伤的人是荆快,荆快虽然和任凌云一样都是使剑,可惜他的剑法虽然够快,可惜还不够稳准老辣,一粒毒砂从荆快的脸上划了过去,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但这足已要了荆快的命!
荆快初时未觉,只觉得脸上有些痒,他一摸,竟然摸出了血,荆快大骇,还没来的急惊呼出声,他的脸就已经被毒成了紫色!然后他再想出声喊救命,却已经话不成声!
然而荆快的异样,却没能引起任何人的留意。
因为众人为了躲避毒砂而纷纷四散,这样的危机情况下,谁还顾的了关心留意他?
唐一碗一把毒砂才刚出手,任凌云的剑却已到了他的面前!
唐一碗大吃一惊,如此的快剑他还是生平仅见!面对如此的快剑,他别无选择只有防御。
唐一碗竟然也会使剑,一把短剑,叮一声挡下了任凌云的剑,但他这一挡,非但没有止住任凌云的剑势为自己赢得喘息的机会,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唐一碗一挡,任凌云向他刺来的剑,就像本来平静的水面突然被投入了一块石头一样被触发,一荡,然后如毒蛇一样,蓦然钻入了唐一碗的咽喉!唐一碗连惊骇都未来的及,刺入他咽喉的剑又拔了回去!
好可怕的剑!
被拔回去的剑,剑不染血,剑回鞘,持剑的人立定。这把剑再厉害也是死的,执掌这把剑的人无疑比这把剑更为可怕。
唐一碗被一剑刺喉,捂着喉咙退了两步,仿佛这时他才来的及惊恐,看着任凌云脸上全是恐惧,“你……!”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唐一碗倒下去的同时,荆快也倒了下去。中了唐门的暗器,如果没有立即服下解药,没有人能活着。
所有人都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最为吃惊的要数燕盟的三人,三个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任凌云,特别是燕柔,她看着任凌云,眼中已经露出了惊惧!谁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为什么会如此的吃惊。其他人虽然也震惊于任凌云剑法的可怕,但荆快的死,很快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荆快一倒下,任凌云也很快来到了荆快的身边,荆快却已经死了,不但死了,而且死状极惨。荆快的整个面部和手,都已经被毒成了紫色。
“好厉害的毒!”看着死了的荆快,剑开山惊道。侠少院的四人皆一脸沉重,不管怎样荆快都是侠少院的人,上来就死了一个,实在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但别的人,对于荆快的死,却没有任凌云四人如此沉重的心情,剑无梦也是学剑的人,见识到了刚才任凌云的剑法,吃惊过后,脸上已露出了佩服之色,她看着任凌云称赞道,“好剑法。怪不得任少侠能杀的了李吃刀江半脸和胡非为,果然剑下无虚。”
被惊在那里的燕盟三人,此时终于互相对视了一眼。
三人眼中皆有惊骇之色。
任凌云眼中却有惊疑,他看着死在那里、脸上写满了惊怒不甘的荆快,一时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死了的荆快的脸上,因为已被毒成了紫色,看起来已有些狰狞。
任凌云站在那里,看了荆快很久,直到温酒言走过来对他说,“任师弟,大家商议了一下,等我们埋葬了荆师弟的尸体,还是救百草先生要紧。”
任凌云点了点头。
虽然杀了唐一碗,但众人的马却因为之前和唐一碗的那场打斗,不是死的死就是跑的跑,众人别无它法之下,只能走着前去府衙。
众人一边走着,一边再看任凌云的眼光时已经变了,刚才任凌云所施展出的剑法,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恐惧,他们每个人都不禁在自问,如果换成自己,自己有没有把握能接下任凌云的剑?
每个人所给自己的答案都是:不能。
走了没多久,众人就步入了平安街,平安街很宽,是此地最繁华的一条街,两边不是高级的客栈酒楼,就是衣店当铺。
时间还早,不管是卖酒的酒楼,还是典当的当铺,都是大门紧闭。街上唯一已经做起了生意的,是一个正卖着馄饨的馄饨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