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要我面对诚心镜，如果我不答应你一定会说什么我心虚之类的。”

陆言面无任何惧怕之色，直视托塔天王，继续说道：“面对诚心镜可以，不过你也要面对诚心镜，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愿意，我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我又没偷蟠桃，凭什么要面对诚心镜。”托塔天王李靖自然不愿意。

谁没有隐私，当着诚心镜的面是无法说谎的，陆言绝对会胡乱问，到时候丢人的可就是他了。

因此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答应，否则必然遭逢大祸。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的，既然自认问心无愧那就不用面对诚心镜，那我也问心无愧。”

陆言笑呵呵说着，双眼在托塔天王与观音菩萨身上扫过，蔑视之意毫不掩饰。

我就偷蟠桃了又如何？尔等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即是激将法，可又不是激将法。

一旁的太上老君品味着陆言所说的话，感觉妙不可言啊。

往日只见佛门舌卷莲花，何时见到他们如此吃瘪，这个名为陆言的厕神果然有趣。

出身三霄门下，勉强也算得上道门一脉，还真是有趣啊。

陆言漫步在观音菩萨与托塔天王李靖之间，看起来很是嚣张。

知道他偷蟠桃又如何，你们又能怎么样呢？相反的是，他们越是愤怒，越能激起其他人的愤怒。

“既然如此，那就面对诚心镜吧，不过为免相互打击报复，每个人只能询问三个问题。”观音菩萨沉吟片刻后说道。

看到托塔天王李靖哀求的眼神，菩萨摆摆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心中不断回忆陆言的所有信息，原本还不觉得，今天才知晓陆言的厉害。

托塔天王李靖无奈，只得答应下来，心烦意乱地看着千里眼取来诚心镜，抛到空中。

就在此时，菩萨突然说道：“既然是我们提出来的，那就由你们先问吧。”

“菩萨有令，小神自然遵从。”

陆言当即答应下来，对于对方的心思却也只晓得一清二楚，不就是想先看他问什么，有什么方法吗？

然后轮到他们再照搬学习，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有些东西是学不来的。

陆言缓缓走向托塔天王李靖，看的对方心里发毛，头皮发麻。

等李靖快要承受不住时陆言突然问道：“李天王上一次夫妻生活是什么时候？”

“浪荡小人，何以询问如此猥琐的问题！”

托塔天王彻底怒了，哪有询问这种问题，简直不要脸。

众目睽睽之下，当着那么多同僚的面，其中还有儿子在，让他如何回答的出口。

陆言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原来问的问题是可以不回答的，我明白了。”

“你……无耻！”

托塔天王李靖简直要气疯了，这和审问蟠桃有什么关系，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恳求地望向菩萨，只看到菩萨微微摇头，却是让他回答，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绝不能留给陆言任何把柄。

“三年前！”，托塔天王面如死灰，回答这个问题简直生不如死。

他仿佛看到附近的同僚好友强忍住笑的表情，简直要钻进地缝里。

“哦，原来神仙也可以过夫妻生活的！”陆言恍然大悟道。

李靖愤怒咆哮道：“小子，我是有妻子的。”

“对啊，你有妻子、儿子。”

陆言仿佛刚知道一般，再次把这个问题重复一遍。

直到李天王即将暴走，这才问出第二个问题。

这个问题也是他对李天王最大的疑惑，恐怕凌霄宝殿中对此好奇的也不在少数。

“众说周知，你与三子哪吒关系一直不好，甚至曾经发生过削骨还父、削肉关母之事，直到求来佛祖赐予玲珑宝塔这才恢复肚父子关系。”

陆言仿佛没有看到李靖那几乎要吃人的表情，继续问道：“那么你对哪吒到底有没有感情？还是说你只是将其视为可以掌控的打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这可是李家最大的痛，没想到被陆言当众问了出来，而且还是在诚心镜下。

虽然震惊，可几乎所有神仙都望向李天王，他们也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包括李靖的三子——哪吒。

“我……”

李靖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心中越是愤怒他就越要坚持下去，将来十倍百倍这么陆言。

看也不看其他人，咬牙说道：“哪吒是我亲生骨肉，我们自然感情深厚了。”

话音刚落，诚心镜突然涌出无量光芒，一时间凌霄宝殿中所有人都沉默了。

托塔天王李靖果然对哪吒没有感情……

此时托塔天王李靖仿佛一个赌输的赌徒，只想快点报复陆言，哪里还想得到其他。

就连身旁的三子哪吒那面无血色的脸都没注意，反而催促陆言尽快问出第三个问题。

到了现在，陆言也没有拖延时间的想法，直接问出了第三个问题：“第三个问题很简单，你先拜师度厄真人，又转向燃灯古佛，作为佛门弟子又在天庭担任要职，请问你对天庭和佛门哪一方感情最深？”

这个问题可谓诛心之言，简直是要他李家所有人的命。

李天王身体不住颤抖，嘴里哆哆嗦嗦，就是说不出话来。

当着玉帝以及天庭所有同僚的面，让他怎么回答。

对天庭感情更深？那就是背叛师门。

对佛门感情更深，那今后在天庭还有立足之地吗？

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陆言的厉害，这哪里是爱拼什么诚心镜，而是要他的命。

并且这把刀还是他亲自递给陆言，根本没有什么话好说。

茫然地看着四周，大脑一片混沌，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够了！”

就在这时观音菩萨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挥手让李天王退下，自己走到大殿中央。

漠然说道：“李天王身体不适，最后一个问题就算了。”随即看向陆言，询问道：“为了以示公平，双方各自减少一个问题吧，如何？”

“当然！”

陆言笑着答应下来，就看观音菩萨怎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