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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世子的小萌妃

作者:正折 | 分类:古言 | 字数:90.7万

第235章 去查

书名:冷面世子的小萌妃 作者:正折 字数:4762 更新时间:2024-11-16 19:06:33

书房,檀香炉内的龙涎香散绕。

无双把今天的事都告诉了司徒衡,并且王城的百姓现在都议论打赌明日是否会真的有雨,就连刚回城的司徒荣瑾气势汹汹的去找慕容卿染“算账”似乎还吃瘪的事儿都说了。

“王爷,王妃说明日会下雨真下雨吗?若不下雨,王妃岂不是真得像她自己说的把脑袋挂在城墙上三天?”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敢当众发毒誓的,要真不下雨她就把自己的命玩没了。

司徒衡却一点儿都不担心,反而从容镇静;“她敢那样说,就敢断定会下雨。”

“哪有次次都这么准……”无双嘀咕着,虽然之前是见过她算雨有雨的,可这都俩月未下雨了,说明三日有暴雨他还真是有点不相信。

司徒衡只手慵懒扶着额头,想着什么失了神嘴角还伴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无双见他头一回不在状态,看着也不像是疲倦跟心烦啊,反而跟思春似的?

今早听弄影说,王爷昨夜是居寝在芳华院的。

不过王爷也不是第一次跟王妃同寝啊,可这状态确实是跟以往有些不同,可他一个下人也不好意思(没胆)过问王爷的私事吧,会被砍死的……

他忽然才想起有交代的事,道;“哦对了,王爷,王妃说今晚她住慕容宅了。”

司徒衡蹙眉,抬起淡眸,半天淡淡挤出个哦字。

无双怔了怔,以前的王爷可都会说“知道了”,然而这次回复个“哦”字,越来越看不懂王爷了啊。

慕容卿染回到慕容宅就跟回自己窝里似的舒适,给人看了一天相累得够呛,半躺在榻椅上翘起二郎腿闭目养神。

大概是太累的缘故,这一睡就睡到傍晚。

睡梦中感觉被人盯着,缓缓睁开眼,瞧清楚坐在榻旁盯着自己的人时吓得坐起身。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会儿。”司徒衡知道她累,所以一直没有吵醒她。

慕容卿染想到昨晚的事,眼神都不好意思放他身上,毕竟都那啥了,见她窘迫到连看着自己的眼神都闪躲,司徒衡反而觉得她可爱,越看真是越想调戏她。

司徒衡缓缓靠近,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昨晚,累坏了吧?”

慕容卿染耳根似火烧,伸手去推开他靠近的身子;“你还好意思说,骗子,离我远点。”

“本王骗你哪点了?”司徒衡眯着眸,不知何时自己会变得这般喜欢去戏弄一个女人,尤其是看她不知所措的怜人模样,见慕容卿染不知该怎么说出口皱着眉憋屈,又靠近;“是关于本王那些传闻,认为本王不行?行不行卿染昨晚不是试过了?”

“我,我那是被蒙骗,到底是哪个瞎了眼的混蛋乱传谣言……”害得她还拿这件事去调侃人家去戏弄人家,结果反被人家吃干净了,果然,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套路那一个。

“若是卿染不服气,为夫让你睡回来。”

“……睡你大爷,你个臭不要脸的。”

“乖,叫声夫君听听。”

“不叫……”

“不叫?”司徒衡眯着危险的眸子,轻挑眉。

慕容卿染察觉到不好,翻身就想跑,谁知就被某人扛在肩上朝着床榻走去;“啊呀,狗司徒衡你够了!”

夜渐浓,慕容卿染是被饿醒的,醒来已经是半夜。

她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只着外裳,将他的身材展现得一览无余,连睡颜都这般好看的男人让她不禁目不转睛的盯了好久。

虽然她有想过在这奋斗走上人生巅峰,迎娶高富帅赢得完美人生,然而这算不算颠倒过来了?慕容卿染轻叹,如果当初没有主动招惹他,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呢?

大手忽然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慕容卿染惊着,司徒衡不知何时已经眯眼醒来;“你这般盯着为夫叹气,是嫌为夫没能满足你?”

慕容卿染背后冒着冷汗;“……不是,你够厉害了,惹不起惹不起。”

她再厉害,再不听话,到了床上就得认怂,哪还敢惹他。司徒衡见她老实乖巧得跟猫儿似的,眼底笑意意犹未尽,还不忘戏弄她;“早知道你这般美味本王当初就该把你吃了。”

“是啊,早知道你会这般折磨人,我当初就不招惹你了。”

司徒衡只手撑着脑袋半卧,嘴角笑意浓淡,眸子直勾勾道;“还贫嘴。”

“……”行,她认输。

“饿了么?”

慕容卿染抬起头,点头委屈;“我还没吃晚饭呢。”

司徒衡起身将衣袍披上,她疑惑地看着他走出去,让弄影去膳房把吃的都端过来。

看到几个下人将热腾腾的食物都端进房中,慕容卿染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都这个点了居然还有夜宵?慕容卿染随意套上清凉的衣裳坐在桌前,有饺子,点心,白鸽粥,烧鸡,羹汤,简直丰富到让她口水直流。

“司徒衡,这些夜宵他们什么时候做的?”

“本王早就吩咐好膳房的人了,这不是怕饿着你么?”司徒衡其实早就醒过一回,并且让膳房的人筹备夜宵,知道她下午被自己折腾压根没吃晚膳就昏昏欲睡到现在,多少也得给她些补偿。

第235章 去查

慕容卿染拿过碗筷开吃,胖就胖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睡醒时已经是大中午,要不是无双敲门她还真的不想起来,按照司徒衡那索求无度的战斗力她迟早得死在榻上。

她换好衣裳,走去开门;“啥事啊?”

无双表情无奈道;“你说今日会下雨,还跟瑾王打赌,现在都大中午了太阳还是高高挂着,瑾王这会儿就跟人堵在你店门前,你可小心点了。”

慕容卿染翻了个白眼,呵呵道;“爱堵就堵吧。”

“喂,你再不过去人家可就得拆你招牌了,说你是骗子呢!”无双可是听今早出府的下人回来说的,要万一真不下雨,堂堂衡王妃岂不是要兑现承诺把人头送到皇叔侄子手上?

慕容卿染啧啧摇头;“瞧这帮人的急性子,还真是巴不得下雨了,走,带上伞,咱们过去瞧瞧。”

无双愣了愣,带上伞?难道还真会下雨?

司徒荣瑾与一群人就站在天机阁外,文清见慕容卿染迟迟未出现,道;“殿下,那神棍该不会是跑路了吧?”

“呵,骗子就是骗子,还当自己是神仙了不成,就算她想跑能跑到哪里去。”说罢,紧握手中的剑,眉头一紧厉色道;“他的脑袋,本王是砍定了。”

“那慕容公子该不会真是骗子吧?”

“可不觉得他像个骗子呀,他昨个算得不是挺准的嘛?”

“要真是个骗子咱们也没损失啥啊,只是骗了王爷,他小命是真不保。”

百姓都絮絮低语起来,反正又没损失钱财,即便他是个忽悠人的神棍他们也气不到哪里,顶多就是臭了她自己的名声。

他们是等不下去了,失望地纷纷散了退了。

司徒荣瑾板起脸冷沉;“最好别让本王看到他。”

他话刚落,文清就指向某处;“殿下,他来了。”

慕容卿染不慌不忙地走来,瞧见一脸阴沉的司徒荣瑾,还不忘挥手打招呼;“哈喽,瑾王殿下是打算给在下当门神了是吧?”

“你还敢出现?”司徒荣瑾咬牙,被以为他是跑了,没想到他竟还有胆子大摇大摆地出来街上晃悠。

“为什么不敢,我又没做错什么。”

见慕容卿染还义正言辞,一副理直正气,他只觉得可笑;“没做错什么,你分明妖言惑众,乱传下雨水患之事,脸皮真是够厚。”

“现在不下雨就怪我了?万一真下了雨,瑾王殿下又该如何?”慕容卿染双手环胸贼笑起来,司徒荣瑾一时间沉默,可终究还是不愿相信她;“若是真下雨,本王任凭你处置,可万一不下雨,本王就按照约定取你人头。”

“你自己说的哈,我可没逼你。”

她说完,走进了店铺。

司徒荣瑾皱了皱眉头,他还真就不信邪了,这天明得很会真下雨。

一些路人开始行走匆匆,就连街铺都架起了伞棚,文清走到路中间往远处一瞧,真是见鬼了。

见到文清的脸色,司徒荣瑾走到他身旁,远处的天乌云密布,似乎是从城外开始蔓延到城内,他面露讶色,原本的烈日还真就被遮去。

逐渐的变天让百姓意识到是真会下雨,不敢再街道上逗留,赶回家的回家,要么就得找个地方坐下喝茶避雨。

文清怔怔开口;“殿下,他不是骗子啊……”

天逐渐变沉,不一会儿,哗啦啦下起了雨。

天机阁阁楼上设有雅座,司徒荣瑾望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似乎没完没了,实在是想不通那神棍到底是如何知道会下雨的。

慕容卿染端着茶水走进雅座,盘腿坐下;“我这店刚开业,还没有招到人跟厨师,点心啥的就没有,只有茶水,将就着点吧。”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下雨的?”

“算出来的呗。”慕容卿染嬉笑道。

司徒荣瑾表情严肃;“本王可不信。”

慕容卿染轻叹气起身;“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天机不可泄露么?”

“……”

见他无话可说,慕容卿染双手环胸咧嘴;“我的脑袋不用挂城墙上暴淋三天了吧?”

司徒荣瑾别过脸,既然他输了那就按照赌约;“你想让本王做什么?”

“暂时还想不到,先欠着吧,以后有事再找你。”慕容卿染摆手说完,走出雅座。

无双跟在她身后,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下雨的事被她算到了,那水患的事肯定也会出现。

一场大雨掀起了王城流传的水患之说,朝廷更是义不容辞的派兵冒雨赶去南岭修水坝,这雨停歇了,可仍旧是小雨不断。

雨彻夜不断,还伴着阵阵雷声。

官兵连夜撤走不少村民重新安顿,而出任这次修水坝预防水患的是离青云,士兵前去江边查探,水位是涨了不少,尤其是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后,山路滑坡,又是刮风又是打雷。

连续下了两日的暴雨跟连绵小雨,水位几乎猛升,朝廷那边更是议论不少,得到南岭那边水位暴涨的消息,又派出两支亲兵带上粮食赶往南岭,以不备应万备。

但这次疏离村民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有些村民固执不肯撤离,数十年不曾见南岭发生过水患,大多数不相信会真的有水患,这点让离青云也颇为头疼,用强制的手段让他们撤离,村民难免会与官兵发生冲突。

直到第三夜,离青云披雨蓑衣在营帐外等朝廷的消息,毕竟三天已过,谁也不知道水患到底是否会发生,可没有陛下的旨意他们断然不能回去,还未等到朝廷回应,士兵举着火把匆忙赶来;“大人,不好了大人!”

“何事?”

“水坝那边,那边顶不住了,大水冲垮水坝冲了过来,咱们现在必须撤离啊!”

离青云见事情不妙,冲他们大喊;“赶紧往山上撤,快!”

小雨还在淅沥,洪水覆没水坝朝村庄袭来,院中没来得及带走的家禽飞上屋顶,洪水冲垮大院不断蔓延而来。

往山上撤的士兵举着火把借火光回头看着瞬间被水埋没的村庄,脸色略显苍白,这洪水竟是夜晚席卷而来,如果没有那预言,恐怕那些村民得被淹死在睡梦中。

王宫,司徒荣岐也是一夜未眠。

他脚步匆忙地徘徊在御书房内,知落与一位公公推门走进,司徒荣岐问道;“南岭那边的情况如何?”

知落面色严谨的回答;“回陛下,刚得来消息,大水就在方才不久前冲毁了村庄。”

司徒荣岐错愕,神情是焦虑又多了些放松。

“陛下,若不是那慕容十九占卜预测到水患,恐怕南岭的村民就得全死在这夜间了,南岭村庄有近千条人命,那可是比蛇患更为严重啊。”元公公是司徒荣岐的御前太监,原本谁都不会相信会发生水患之事,毕竟南岭数十年里不曾发生过水患。

司徒荣岐点头;“是啊,不过,水坝怎还会被冲垮呢?当初主修水坝的朝员是谁?”

司徒荣岐质问起来,南岭那条江与王城的江河是连在一起的,且有两处水坝,南岭那儿的水坝是在大兴之年建立,也就是他父王还在位时曾命人在南岭修一条水坝以方便治水。

本以为那水坝应该能挡得住洪水,然而却没想到居然会被冲垮。

“禀陛下,当初建南岭水坝之人是工部费侍郎带人前去,监管由张尚书。”元公公回答道,司徒荣岐眼眸深沉,对元公公说;“当年建水坝的费用不少吧,给朕去查!”

“是。”

翌日,朝廷。

“啪!”

司徒荣岐将当年建水坝的费用经册丢在众臣面前,朝臣都面面相觑,渐露难色,他见朝臣不敢发言,掷声道;“当年父王兴修水利水坝,开支都记在册子里,然而南岭的水坝一夜之间被大水冲毁,若是所有水坝工程都这般扛不住大水,这天底下得淹死多少人!”

“陛下息怒,当初修建水坝之时确实是不敢偷工减料啊,毕竟南岭数十年都未曾发生过水患……”

“不敢偷工减料,为何南岭村庄一夜之间能被大水冲毁,你们是在糊弄朕么?”司徒荣岐暴怒起身,又道;“费侍郎,张尚书!”

被点到名字的费侍郎跟张尚书都吓得跪在地上,面色发白,就连平日与他们走得近的大臣现在都选择沉默,毕竟洪水一夜之间冲垮了水坝,说没有偷工减料谁会相信?若真是未偷工减料,那水坝不可能抵挡不住潮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