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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女相

作者:汇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112.1万

第三百七十六章 贼人圈套

书名:贞观女相 作者:汇金 字数:2123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1:12

第三百七十六章贼人圈套

剩下的一个队正钱贲却道:“我是认为房将军性格好——她岁数不大,就取得这般傲人战绩,将咱们全都比了下去。还有,她明明来此处有事,却不嫌咱们地位低微,先过来跟咱们打招呼,陪咱们饮酒,这处有几人能做到?”

此话一出,当即得到酒桌上除鲁国义之外的几人支持。

鲁国义看着说起酒话的兄弟们,心下也是惊讶,才短短几日工夫,房遗玉就已得到游奕军军卒的一致好评,就这本事,这亲和力,着实不一般。

“鲁老大,你怎么看?”陈江最是能说,见鲁国义一言不发,不由发问。

“嗯!是不错——虽说目前了解不深,可从当下来看,房将军确实是个了得的女子!”鲁国义想了想,说出了他的想法。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不可思议,才几日相处,不光是他的这些部下,便是他自己也在心中接受了房遗玉的存在,苦笑摇头:“来,不说这个,咱们接着喝,不醉不归!”

“得嘞,不醉不归!”一桌人举杯对碰。

正在他们酒过三巡之际。

砰地一声巨响,吸引了一楼众人的眼球。

鲁国义也受到这突来的声音干扰,侧目望去,原是角落里摆设的花盆被人碰倒了。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后腰狠狠挨了一下重击,那剧烈的疼痛感几让他叫喊出声,忙转过身子,以手肘强行撞开那人,确保自身安全,却是不料他这一撞,竟将身后之人撞飞出去。

那人犹如受到重创,向后倒去,直至撞翻两桌,方才止住。

鲁国义还有些不明所以,却见一个壮硕大汉,逼上前来,大声叫喊道:“你个混账,不就无意间撞了你下,你却下这般死手!”

鲁国义心头一动,看向那爬在地上打滚的人。

那人身材中等,不像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他却右脸肿胀,面上带血,像是受了强力打击。

鲁国义心叫不好,瞬间已是醒悟,眼下这是个圈套,他先前只为自保,将那人撞开,击飞虽有可能,却不可能打在脸上,更不可能将其重创,眼下这定是有人做的局。

“兄弟们,咱们走!”鲁国义不想惹事,将酒钱扔在桌上,起身欲走。

“想走?哪那么轻巧!”那壮硕大汉已是一个箭步窜上跟前,砂锅大的拳头,直刺鲁国义前胸。

这拳力道极大,若被打中,少说也得躺上几天。

鲁国义面色一沉,铁拳轰去。

砰地一声,鲁国义于原地丝毫不动,那壮硕大汉却向后倒退数步,指骨变形错位。

正在这时,又有十数人向鲁国义涌来,尽是叫喝:“岂有此理,行了凶还敢猖狂!”

来人长相尽是凶神恶煞,将鲁国义一行围起,看样子还都是练过武的。

“速战速决。”鲁国义心知难以从容退去,果断下达战斗指令。

那几个队正的心思远不如鲁国义,有的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听鲁国义下令,也都没了顾忌,放手开战。

几人隶属游奕军,且皆是军官,武功自是不俗,钱贲飞踢两脚,将二人踹翻,陈江一招铁山靠,将四人撞飞,鲁国义更是杀入人群,铁拳乱舞,呈疯魔状,他那拳力,足以开碑裂石,几息功夫,便有八人于他拳下丧失战斗力。

来人见他一行这般悍勇,再无人敢近前。

鲁国义正想着突围,却听一人叫喊:“谁敢在这大唐京都作乱?”

听了这话,鲁国义心头一颤,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

未见来人,可从声音上鲁国义已听出来人,眸中烧着火焰,心知眼下一切与来人脱不了干系。

人群散开,只见一人自后而出,却是长孙休明。

鲁国义牙齿紧咬,双拳死握,指甲抠入掌心,鲜红的血液向下淌着。

旁人或是不知,但鲁国义却知今日难以善了,因这长孙休明与他实有大仇。

那是十数年前的事,彼时天下大乱,鲁国义家中只他一人,为混口饭吃,他加入李渊军队,后被分入长孙休明麾下效力,那时的他只有十几岁,可当时的他,就有股狠劲,打仗不要命,猛杀猛砍,初上战场,从没杀过人的他,生生砍下七个敌人的脑袋。

此后多立战功,成为长孙休明麾下的亲军,在一次战役之中,甚至还救了长孙休明一命,他面上的露骨疤痕就是那时留下来的。

长孙休明为感谢鲁国义的救命之恩,将之提拔为副将,原本不提拔还好,这一提拔却让鲁国义看清了长孙休明的为人。

鲁国义性子刚烈,为人正直,瞧不上长孙休明的做派,心中鄙视,多次劝说无果,在一次战役之中,他参了长孙休明一本,而后挂印离开。

长孙休明当时所犯罪责是祸害良家妇女,依律要根据情节严重来定罪,重则斩首示众,轻罚也要军杖三十。

当时身为督军的唐太宗本就严苛,更何况时逢乱世,需用重刑,故而重打了长孙休明六十军杖,并除去一切职务,将之从前线退回。

长孙休明当时险些被那六十军杖打杀,他对鲁国义的恨意是可想而知了,当即派人乔装匪徒,截杀离去的鲁国义,因是乱世,行事无需顾忌,直将罪名加之贼匪身上便可。

数年军旅,鲁国义赚足了钱,本想回家讨个媳妇,买些田地过活,却是不料遭到恶徒追杀,险些致死,是李积麾下的斥候将他给救了,李积见他是个可造之才,便将他留于军中任职。

李积向来是唐太宗爱将,鲁国义有他罩着,长孙休明也不敢拿他如何。

时隔十数载,若换做旁人,时间早已将仇恨冲淡,可鲁国义清楚,长孙休明并没有忘记昔年之耻。

先前遇上的时候,他从长孙休明那双怨毒的眼中就能看出,那份仇恨长孙休明并没忘记,正如那好酒,随着时间增长,愈发浓郁。

“怎么是你们?”长孙休明故作惊奇,发出意外之音,面上却是一片阴狠,幸灾乐祸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