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女相
作者:汇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11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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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叔侄相争
第六十八章叔侄相争
猫狗这类的小型动物向来是房遗玉的心头好,尤以猫中橘猫、狗中柯基为首,她前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饲养橘猫和柯基当宠物。
可房遗玉也看的出来,李元嘉对小橘子同样喜欢的紧,她也不喜夺人所爱,当即摆手拒绝。
但她又担心李元嘉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小橘子,当下便为他讲起了饲养橘猫时的注意事项。
李元嘉认真倾听,悉心记下,最后笑着称赞道:“姑娘学识当真渊博!”
房遗玉摇着头笑了笑:“你也别总叫我姑娘,姑娘的,我不大喜欢这称呼,太生分了,每次都跟初次见面似的。”
“那本王该如何称呼?”说及此处,李元嘉的眸中闪起异样光芒。
房遗玉未作他想,直接道:“就直接唤我名讳吧!房遗玉,或是遗玉,都行!”
“那,本王可否称你为达令?”李元嘉的耳根有些发烫,强装镇定将此话道出。
达令?
房遗玉见李元嘉不似开玩笑,又似乎不解其意,沉吟片刻,伸手抓了抓后脑:“随你,你若是喜欢,那就这么叫吧!”
李元嘉闻言心中极美,斯斯文文的唤了一声:“达令!”
房遗玉心中有苦难言,却也只得应声。
八成是李月婉那丫头嘴快秃噜出去的,日月可鉴,这可并非她有意跟李元嘉扯上关系,然而事到如今,她总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
现在也只能期盼这事就此打住,可别再生什么事端。
李云成、李云启兄弟二人见房遗玉和李元嘉相谈甚欢,他们二人也插不上嘴,便直奔人群当中,各自寻好友闲聊去了。
李云鸽倒是留了下来,看她的模样,似乎对李元嘉也有想法,死死拉住李元嘉的袖口,想和他叙叙旧。
然而李元嘉的心思显然都在房遗玉身上,压根没搭理她两句。
李云鸽樱唇撅的老高,死死瞪着房遗玉,眸中燃火。
类似她的这种目光,旁侧少说几十处,房遗玉现在已然有了抵抗力,仍旧与李元嘉谈笑风生,对其视若不见。
然而就在她们二人相谈正欢时,李月婉却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盯着她们两个,脸色不太好看。
“月婉?你也来了?”房遗玉满脸惊讶,据她所知,李月婉这时应该已经回了灵州封地。
李元嘉看到李月婉也是意外的很,心里有些慌乱,似是偷东西被抓包的感觉。
李月婉咬着嘴唇,回答道:“父王回京述职,刚巧赶上皇后娘娘寿诞,我也一并过来了。”
以往每日皆可与房遗玉相见,李月婉尚未有何异样感觉,可当二人分隔两地,她就总时不时的心神恍惚,魂牵梦萦,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房遗玉。
直到李月婉得知任城王李道宗要回长安述职,索性跟他一道回来了。
这李月婉一路上,小脑袋里始终幻想着,房遗玉见到她的时候会是个怎样的表情,谁承想再相见时,房遗玉竟在和李元嘉聊天,且二人俱是笑逐颜开,模样开心得很。
倒也并非李月婉心眼小,磨镜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她也不能阻止房遗玉去喜欢别人,但问题是,早在她察觉李元嘉对房遗玉的态度发生转变的时候,她就已将李元嘉视为了竞争对手,如今这竞争对手却趁她不在,挖她墙角?
要知道先前房遗玉和李元嘉二人间始终隔着一道沟壑,二人根本不会主动找对方交谈。
然而此次再会,李月婉却发觉,房遗玉和李元嘉之间的那道沟壑,竟不知在何时消失殆尽了,她的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既不知道房遗玉和李元嘉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更不知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那二人的关系又进展到了何等地步。
李月婉的心中不由升起丝丝惶恐,好像她最宝贝的物件被人抢走了一般。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房遗玉对李月婉的异常自是有所察觉,但却猜不出李月婉此刻的心思,以往李月婉对她有超越性别的感情,房遗玉知晓,但她是真想不到,李月婉竟会因她跟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男子聊天,而大吃飞醋。
“嘻嘻!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乏了!”李月婉强挤笑脸,跟房遗玉回了一句。
李元嘉对李月婉的想法,心中明镜。近前拉起李月婉的小手,借故退去,而李云鸽则阴魂不散的跟了上去。
李元嘉将李月婉带至山水园的偏僻处,命一同跟来的李云鸽离远点候着。
李云鸽同长孙娉婷一般,皆是李元嘉的两小无猜的玩伴,同时也对他情根深种,冲李月婉这个宿敌做了个挑衅的表情,李云鸽才去远处候着。
看着闷闷不乐的李月婉,李元嘉无奈道:“月婉,王叔也不怕你笑话,我想我应是爱上房遗玉了!”
“猜到了!”李月婉撇了撇嘴,低声回应道:“你是我王叔,自幼便带着我嬉戏玩耍,你态度上对她的变化,瞒不住我。”
“你不也是嘛!”李元嘉看着眼下这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侄女,眸中尽是怜爱之意:“你也说了,是王叔自幼带你玩耍,月婉了解王叔,王叔自也是了解月婉的!”
“我才不——”李月婉想矢口否认,但刚说出三个字便立刻止住,她转念一想,既然李元嘉都能够坦然承认,那她凭什么不行?
鼓足勇气,李月婉将头仰起看向李元嘉,如实道:“我就是想为她自梳,我也不会轻言放弃。你们这些臭男人都靠边站,我李月婉还非她房遗玉不嫁了!”
既然叔侄二人已将话聊到这个地步,李月婉索性也豁出去了,目光挑衅的看着眼前的王叔。
李元嘉闻言先是一怔,旋即摇头苦笑道:“你这个臭丫头,这是在逼你王叔啊!”
李月婉轻哼一声,很是得意:“父王母妃最疼我了,我此番回家已经跟他们摊牌了,我就是要磨镜,他们也点头同意了,如今我不惧任何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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