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凌寒失踪了近五年，直到雪幻的出现，才将凌寒重新带回到我们身边。”颜熙羽缓缓地说着，脸上的神情从容而安详。

颜熙羽大致地将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叙述了一遍，姬妘长卿听得很是入神，微微侧着脑袋，看着身旁的颜熙羽。

颜熙羽看着姬妘长卿这副模样，很自然地问道：“长卿，那你的童年时光，又是怎么样的？”

“我的童年时光啊……”姬妘长卿突然陷入了沉默，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难以捉摸，她望着天空中那朦胧而冷寂的明月，开口叙述道，

“他们说，我的父亲在紫苑殿下失踪的那一次战斗中殉国，因此我的母亲悲伤过度，随着父亲同去了。当时是漠皖和紫荆二人带我回去的。

“在那个时候是由漠皖亲自来照顾我，紫荆大多数时候都毛手毛脚的，偶尔会帮一些忙。在我幼年的时期，他隔三差五就来看我，并且时常会带一些小东西过来送给我。那个时候还没有行及笄礼，他就‘阿妘’、‘阿妘’地叫我。现在行了及笄礼，他还是两个称呼换来换去，我也拿他没辙。

“我记得有一次，紫荆奉他的父王，也就是上一任亡灵王紫洵的旨意，带我过去见紫洵陛下一面。我当时是四岁，基本的礼节都懂得差不多了，行了应有的礼节之后，便落了座。紫洵陛下和紫荆一样，没有什么架子，对我嘘寒问暖，问了我一些问题。并在临走之前赐了姬家一些赏赐。我对紫洵陛下的好感是很高的。只是紫洵陛下因病英年早逝，这一点实在令人惋惜。

“紫荆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在紫荆花花季的时候，经常会带我去城外的紫荆林游玩。他还为此画过一幅图，你可以去他的书房里看。

“我十岁的时候被紫洵陛下封为太师，辅佐当年身为储君的紫荆。次年，紫洵陛下病逝，紫荆登基为亡灵王。之后的日子，就是以姬太师姬大人的身份陪他上朝，统领众臣。”

“或许，我的童年有些无聊吧，并没有人族小丫头那样，学习什么女红、女戒之类的，不过，这样也算是自由了些，可以凭着我的兴趣爱好培养自己，也算是捞得一个好处吧。”

姬妘长卿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

颜熙羽看着她的侧脸，却突然发现她的容貌发生了一丝变化，从男性亡灵，变成了人族少女！同样是一双狐狸眸子，墨色长发，只是额心少了额饰，多了一个菱形刺青般的图案，露在外面的双手从骨架变成了血肉。

此时的姬妘长卿，和他记忆中的那个把他从人鱼手中救下的人族少女妘完全符合！

他一刹那之间，心跳漏了一拍。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少女，直到那少女蓦地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颜熙羽莫名一笑。

下一秒，姬妘长卿的唇上传来一阵温热，却又一瞬而逝。

“如果你愿意，在以后的某一天，我将成为你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