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持续数万年的战斗中，双方两败俱伤，光是神尊及以上的和魔族的勋爵的损失，就有一百多位，其余神族的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上界之乱最末期的时候，幽主魔族的颐君在扫尾时，被暗主联合礼神党偷袭而陨落。之后幽主魔族的大权就交由湘君和冰寒掌管，冰寒多半是交由幻化过的昭代替。他就在幽冥府里呆着。

直到他前往了下界，遇到了凌寒。

忽然，源自灵魂之内的一个感觉把他从记忆的深潭中拉回来，他趁着冥神的手略微放松，直接一个瞬移，回到了医神殿的主殿。

眼前有一丝和煦的光芒，凌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还没看清周围的景象，就被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揽入怀中，没有任何重量。

凌寒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竟然是实体！

他，不是已经死了嘛……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那熟悉的清冷嗓音，带着无比的歉意与悔意，道：“抱歉，那时我来晚了。”

“冰寒……”凌寒吸了几口气，环顾四周，问道，“这是哪里？”

“上界的神界，医神殿。”冰寒轻声说道。他缓缓放开了凌寒，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了一件银蓝色的外袍，直接披在了凌寒的身上。冰寒没有提着件衣服的作用，只是简略地说道：“穿好它。不论什么时候，我在与不在。”

“冰寒……”凌寒盯着冰寒，冰寒一头银蓝色长发，而且并没有用幻术改变他那一双金瞳。凌寒颤抖着声音，问道，“冰寒，你是神族？”

“是。”冰寒没有推脱，很自然地承认了。凌寒本就有所猜测，只是不确定他是神是魔罢了。

“那么，你的神位？还有，你原来的名字是什么？”凌寒自然而然地问道。

冰寒摇了摇头，拒绝了回答凌寒的问题：“这都是上界的机密。等你有了足够的实力，我再告诉你。”

……

除了冰寒之外，他还见到了一个神：

凌寒打量着冥神那张俊脸，以及象牙白的长发。在冰寒在医神殿花园里游逛的时候，这位经常和他瞎聊。

记得二人第一次的交谈时这样的：“你就是神族？我应该叫你什么？”

冥神卷着自己的发丝，毫无架子地说道：“我的神位是冥神，几乎所有的上界神魔都这样称呼我。除此之外，你也可以叫我玄禋。这是我的名字。月在私下里也这么叫我。”

“玄禋？”凌寒抿了抿唇，这个名字很特殊，果然是上界才有的名字。

“嗯。”冥神坐在软榻上，浅酌小酒，含着笑意看着凌寒。

介于两人的性格相投，相谈甚欢，冥神也时常会说一些上界的事情，只是对于上界之乱避而不谈。

只是，凌寒对冰寒的身份依旧好奇，看着冰寒如此放心将他交给冥神照顾，他便问道：“玄禋，冰寒是神族。你也一直叫他月……冰寒他，是不是和殇月有什么关系？”

冥神持着酒杯的手忽然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在一刹那有些震惊，不过，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正常，他道：“怕是他的幻术师父邢浅透露给你们的一些消息吧。”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部分事情，那说出来应该也没有问题吧。”冥神微微一笑，放下酒杯，轻声道，“他是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