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未决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7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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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阵法
丞相抬脚踏入院子,心中闪过百转千回。
曾经,他也是真心爱过柔夫人的,那时,他希望能够给柔夫人最好的一切。
但是爱情并不是长久之物,激情过了,爱就淡了。
更何况,丞相本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在权势跟爱情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权势。
柔夫人也就成了他手中的弃子。
丞相与柔夫人相处之时,发现了柔夫人身上藏着一个秘密。
丞相明里暗里地打探一番之后,知道那东西的左右。
丞相便开始游说柔夫人,希望柔夫人能够把东西交给她。
可是无论丞相怎么说,柔夫人都在不断的推脱。
还一味地劝谏丞相,说那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丞相不要打那东西的主意。
可丞相又怎么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呢?
明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却是一直在谋划怎么从柔夫人手中夺走东西。
在丞相耐心的耐心有限,终于在柔夫人生安昭仪的时候,找到机会冲柔夫人下手。
他趁着柔夫人产子的最后关头,直接把骨戒从柔夫人体内剥离而出。
骨戒本就是不祥之物,是用柔夫人的身体来压制着的。
这么多年下来,骨戒基本已经跟柔夫人融为一体。
本来生孩子的女人,就是半脚踩在鬼门关里。
被丞相这么一折腾,柔夫人跟未出生的孩子,就差点命丧当场。
想到过去,丞相闭上眼睛,掩去脑海中翻滚着的记忆。
睁开眼之时,丞相眼中就已经没哟半分异常。
丞相顺着残缺的记忆,往柔夫人的屋子的方向走去。
走过去之时,路上遍地都是杂草,半空中还悬浮着不少的蛛网。
丞相嫌弃这些东西碍眼,手一挥,一道暗光划过,前面的杂草跟蛛网全都在丞相这一击之下,消失不见。
走到柔夫人的屋子前,一推开门,就看到屋子里,有一个女子背对着他。
丞相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恍惚之间,似乎闻到空气之中有一丝香味飘过。
可是丞相还没来得及细想,前面的女子,就因为身后传来的响动而转过身来。
女子看到对面站着的人,露出一口白牙,眼睛都笑弯了。
“天哥。”
“苡柔。”
眼前的女子,与先前的“安昭仪”有六分相似。
这女子,就是年轻之时的柔夫人。
柔夫人扭着细腰,步步生莲一般朝着丞相走来。
每一步落下,室内的环境就会有一丝丝变化。
若是不细看,是无法发现屋子里的变化的。
没过多久,屋子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丞相因为吸入了空气中弥漫的一丝香味,意识处于薄弱之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噗~”
一间客栈之中,一个青年吐出一口鲜血。
青年睁开眼睛,眼中迸发出璀璨的光芒,他擦去唇角上沾染的血迹。
“看来,父亲大人还是发现了呢。”
这个青年就是再次经过易容的安昭仪,这次这一张脸,没有上一张那般耀眼,唯一出色的,就是他的那一双眼睛。
不然,把人丢在人海之中,下一秒,就能忘记这人长什么模样。
安昭仪看着自己的胸口,上面泛起了一道红光。
她们离开丞相府的时候,安昭仪就在柔夫人的住处布下了一个阵法。
柔夫人出自封魔一族,她是那个家族的大小姐。
他们家族一直肩负着加固封印的职业,他们游走在在大陆各处,只要发现封印破灭,便自行前去修理。
可是,若是碰到的魔不厉害还好。
一旦过于厉害,他们往往要以生命为代价来封印他。
然而,那一次,他们就遇到了最难搞的魔头。
为了封印他,他们倾尽全族之力,才能封印了他。
可是,自那以后,她的族人就因为损耗太大,没熬多久,就一一离世。
柔夫人虽然活了下来,却也因为要以自身来压制骨戒,身体也一直处于虚弱之中。
柔夫人被老嬷嬷救下之后,在老嬷嬷的调养下,勉强恢复了正常。
可是安稳日子没有维持多久,柔夫人又因为丞相的出现,而陷入了更大的深渊之中。
柔夫人虽然已经无法继续修炼,但在出事之前,她也是族内颇负盛名的天之骄子。
自幼便熟族内的秘籍,精通各种阵法。
安昭仪年幼之时,对于这些枯燥的东西没多大的兴趣。
只是顺着柔夫人的心意,跟着学了些。
直到她的孩子被皇后“害死”,她心生绝望之时,发现了丞相的异常,也得知了自己母亲这些年来遭受折磨的原委。
安昭仪便开始苦练阵法。
这个阵法,是她这些年来最擅长的,也是专门为了对付魔族之人的。
丞相虽然并不是魔族之人,可是因为他修炼了魔功,成了半魔,这阵法对他也有一定的伤害。
安昭仪此刻并不好受,可是只要一想到,丞相因为她而栽了一个大跟斗,安昭仪只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受得值。
丞相陷入阵法之中,他的脸色一再变化。
周身弥漫出一股黑气,黑气顺着丞相的身体向四周溢出。
黑气如同带有腐蚀之力一般,所过之处,无一例外,都被腐蚀得一干二净。
屋顶也迅速破了一个洞,外面的圆月的清辉,随意的散落在四周。
月光落下之时,院内突然聚起几道亮光。
亮光连城一条条交织着的细线。
丞相的身子瞬间胀大了一杯,脸上也泛起了一条条黑色的纹路。
“啊~”
丞相大吼一声,睁开的一双眼睛之中,漫起了诡异的黑光。
“贱人,贱人。”
到了现在,丞相还有什么不了解。
他的好小妾跟好女儿,联手算计着他。
丞相失控地向四周释放着夹杂着灵力的攻击,屋子被六被黑气破坏得不成样子。
在丞相的攻击之下,瞬间化为灰烬。
丞相站在空荡荡的院子之中,只觉得一股刺痛从带着骨戒的大拇指处向周身蔓延。
丞相以为,到了他这个境界,他早已不惧疼痛了,可是没有想到,现在他痛的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去死。
最后,丞相咬牙,连同他的那一整只胳膊都被他齐根砍下。
手臂直接落在地上,泛着乌黑的鲜血向四周溅起。
胳膊被砍下之时,丞相只觉得先前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几分。
手臂落在地上之后,骨戒中溢出的黑气越盛,不大一会儿,丞相的断臂便化作了一滩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