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王爷听说和我成亲后,站起来了
作者:苏容离 | 分类:古言 | 字数:4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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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灾民暴动
京都流民四起,眼瞧着便是中秋佳节,城外的灾民却仍旧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城门口早已经安排了重兵把手,凡是流民,一律不许往城中走。
所有的灾民都被堵在了城外,即便如此,也总有一些眼瞧着活不下去的灾民冒死或是溜进来,或是趁着动乱时闯进来,城中灾民一日比一日多了。
而城外,却没有因为这些涌入城中的灾民而减少灾民的人数,反倒是还有源源不断的灾民前仆后继的涌上来,将城门口堵了一个水泄不通,来往京都的马车被挡在外头,需得官兵上前开路,方才能够顺利进入城中。
有些灾民便会趁着马车入城之时,尾随在马车周围,趁着骚乱而一道入京城,在京城中虽然他们依旧无依无靠,依旧没有家,可至少能够靠着百姓们的同情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是以,即便官兵每次发现了企图入城的灾民都会对其下重手,仍旧有许多的的灾民不顾一切想尽办法的想要进入城中,只为了,能够活下去。
前两日,城外便发了一次暴动,起因是有灾民趁乱想要进城,却被官兵发现活活将人打死了,见此,那些灾民实在是忍不住了,有些便与官兵起了冲突,一时之间城门口乱糟糟的厉害。
要不是西北南三面的守城官兵紧急前往支援,只怕暴动一时片刻难以压制下来。
到底是手无寸铁的灾民,又长途跋涉食不果腹,哪里比得上正规军?一场暴动,除了死了几个灾民,于官兵来说,并未有任何身亡之人,只有一个守城的小兵被打上了脑袋。
那一日,慕挽歌也曾去了城楼上,借着忠肃侯的威名,她可以踏入寻常百姓去不了的地方,即便是重兵把守的城墙,只要她想,亦可以上去。
站在高处俯瞰着城墙下的众生百态,慕挽歌只觉心中无限凄凉,城中的繁华与城外的苍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站在高强之上,犹如站在了分界线上,一墙之隔,恍若两个天地。
即便城外灾民已经如此的艰难,城中仍旧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那些官员捂着耳朵堵着旁人的嘴巴,不愿让皇帝知晓此番灾情闹得有多么严重,皇宫之中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何知晓,就在天子脚下,亦会出现饿死人的惨状?
马车缓缓停下,安宁先行下了马车,回身去扶慕挽歌,却见她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便轻声唤了一声。
听着安宁的呼唤,慕挽歌才回过神来,她伸手搭上安宁的手,借着安宁的力道下了马车,站稳身子,阳光照耀在身上,暖融融的,她仰头看了看今日的天色,淡淡道:“已是中秋了。”
“是,小姐今夜还要参加中秋夜宴呢!”安宁在一旁搀扶着慕挽歌,垂首恭敬回答着。
听安宁这话,慕挽歌深吸了一口气,“安宁,今夜中秋夜宴,你不必随我同往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交给你去做,也唯有你,我才能安心。”
慕挽歌轻声说着,安宁不敢违背慕挽歌的意思,忙点头应下,慕挽歌这才转身入了院子。
在秦王府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慕挽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沈氏身边的张嬷嬷来了两趟了,听丫鬟说人还未回来,原是打算回去回禀沈氏的,刚出了小院的院门,便撞见了自远处走来的慕挽歌。
见着慕挽歌回来了,张嬷嬷顿时笑着迎了上来,口中关切道:“二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夫人怕这院子里的丫鬟伺候的不尽心,特意嘱咐了奴婢前来给二小姐梳妆打扮,左右不见二小姐回来,夫人都着急了。”
宫中夜宴极为重要,这一日皇帝皇后都会一起出席,届时上月之后还会带着众人一道参拜,所以妆容仪表都需要慎之又慎。
慕挽歌身边的丫鬟都是她自己选的,并不知晓宫中的规矩,所以沈氏不放心,生怕届时会出现纰漏,便吩咐了身边的张嬷嬷前来帮着慕挽歌收拾。
“如此,便劳烦嬷嬷了!”慕挽歌浅浅一笑,由着张嬷嬷搀扶着往里走,安宁见慕挽歌进去了,便吩咐两个小丫鬟道:“你们近前伺候着,做事都仔细些,张嬷嬷平素跟着夫人身边,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两个小丫鬟诚惶诚恐的应下,安宁这才去了库房,将这些时日夫人也好侯爷也罢送给慕挽歌的贵重之物一一清点,留下那些极为重要的,旁的都收敛了用包袱装着拿了出去。
她并未走平日里走的南偏,而是走了另外一道极少走的偏门,因此稍微绕了些路,穿过拱门来到后花园处,因着天寒的缘故,这院子里的花草凋零的厉害,一眼望去,尽是光秃秃的,少了生机多了几分苍凉。
安宁四下里瞧了瞧,见并未有人见着她,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过怪石嶙峋的假山,便是一处小小的门,守门的婆子认得安宁,远远瞧见了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小门,尽量安静不出任何声响。
“姑娘此番出去多久?”那婆子似是习惯了安宁偶尔的出去,并未对一个丫鬟匆匆自后院的小门出去有任何的奇怪,只询问安宁何时回来,好给人留门。
安宁想了想,方才道:“小姐回来时我便回来了,还是像从前那般,我叩门三声,你便开门放我进来,嬷嬷放心,吃酒的钱我不会忘记,回来定孝敬嬷嬷。”
那婆子连连摆手道:“姑娘说的哪里话,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便是不给吃酒的钱,我还能将姑娘关在外头不放行不成!姑娘快些走吧!时候不早了。”
那嬷嬷说着四下里瞧了瞧,安宁侧身出了小门,那婆子匆匆上前打算关上小门,还未等她将门栓插上,便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那婆子一惊,手中的门栓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嬷嬷这是在怕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此刻被我瞧见了心中慌乱不成?”说话的女子着了一身藕粉色的衫子,内里是鹅黄色的长裙,头上带着银簪子,一半乌黑的发丝挽在头上,一半垂在身后,风自敞开的小门吹进,吹的那女子身后的发丝飘扬。